“貧民窟”這個集髒亂差與一體每天都會滋生着各種罪惡的地方,只要每個上了點規模的城市都存在。這裡的居民可謂是五花八門各不相同,站街女、逃犯、黑幫、傳銷.....凡是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有着各自的理由與無奈,低廉的房租、便於藏匿的窩點、複雜的建築羣、在加上政府的三不管就造就了這麼一個普通人嗤之以鼻,政府深惡痛絕,“特殊人羣”夢寐以求的怪異之方。
當然我們S市也不例外,雖然每年市政府都會試圖去拆除這個老城區和商業區之間的陰暗角落,但是又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問題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畢竟這樣一羣人就算你今天拆了這裡,那他們明天也會另覓一處建起新的“窩點”,所以與其那樣還不如就讓它保持原狀。
至於我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地方?這事情還要從中午說起。
我記得當時吃完中午飯到醫院公園裡坐了一會,但是因爲三月的暖陽,很快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看了下時間已到下午兩點左右,我伸了個懶腰在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飲料,一邊喝一邊走並在腦子裡整理起了所有的線索,雖然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接近了真相,但是關鍵的犯人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儘管多了個“鈴鐺”方便了很多,但是犯人有本事在這種地方作案,肯定都有着完善的準備,光靠鬼魂應該是不行,於是在我決定看看能不能問沈豐要點人手時,就發現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進入到了這裡。
在本市住了這麼多年,雖然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但是親臨體驗到還真是第一次,畢竟誰沒事會往這樣一個周圍都是老舊樓房,小道四通八達,污水橫流垃圾隨處可見如同迷宮一般的鬼地方跑啊!
當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這樣一個地方後,第一時間產生的想法當然是離開。但是在我轉悠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在一條小巷的出口看到寬闊的馬路時,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了一聲“牛B”不虧是有着城市迷宮稱號的地方。
接着就在我準備去叫輛出租車離開這裡時,突然聽到牆頭隔壁傳來一聲“滾開”和幾聲不懷好意地淫笑。
於是我抱着好奇地心情遁尋着聲音的源頭來到了隔壁小巷,然後在小巷的一個拐角處就見到了一羣整地花裡胡哨得“野雞頭”小混混圍着一個女孩說着各種不堪入耳地言行企圖行那不軌之事。
我見到如此情形無奈地嘆了口氣:還真是符合這裡的風格。
就在我想走出去來個英雄救美時,那被圍住的少女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對着那羣小混混比劃了一下。
而那羣小混混顯然沒有被少女地舉動給嚇到,只見他們其中一人在少女拿出匕首比劃時“嘿嘿”地怪笑了一聲:“老大,這娘們有點意識啊,等會看看她的嘴是不是也一樣硬。”
“二子,你TND笑的真賤,不會溫柔一點麼。”另一個小混混嘲諷了一下最先開口的人:“小妹妹,乖乖聽哥哥話,等會讓你爽到骨子裡,事後少不了你好處,哥哥有的是錢。”
這小混混說完話就準備趁少女分神時上前搶奪她的匕首,可惜那被圍着的少女貌似早有準備,只見她快速地對着前方一劃,接着那小混混的手掌上就被開了一道不深不淺地口子,紅色的液體瞬間踊躍了出來。
此時那小混混見到自己的一隻手被劃傷後立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它叫了起來:“臭**,敬酒不吃吃罰酒,住這地方你以爲你是貞節聖女麼?竟然敢傷你大爺,看我等會不要了你的命,四條,二子,三筒給我把這**按住。”
那小混混捂着手說完這些話狠話,周圍的其他人點了點頭就紛紛慢慢地圍了上去,見到這一幕我覺得現在是時候走出去了。
可就在這時那少女卻把匕首反握了過來,對着身後的混泥土牆壁捅了下去緊接着往下一劃,堅硬的牆壁上立刻就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裂縫。
少女做完這警告的動作抽出匕首面目冷冷地說道:“想死就過來,看看是你們的賤骨頭硬,還是這牆硬。”
那羣小混混見少女竟有這種蠻力,當真下意識地停止了腳步,畢竟他們只是一羣想幹齷齪之事的渣滓,哪裡肯會爲這種事情而去冒生命危險。
而按照小混混的欺軟怕硬的性格來說,一旦碰到硬茬肯定就會萌生退意。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我所料一樣,那手掌受傷貌似老大的人在見識到少女這等力氣,而且自己的小弟也已被震懾時立刻放下了一句“你等着”的經典狠話帶着其他三個小混混就急忙向着我這邊飛奔過來。
當那羣人跑過我身邊時可能是因爲他們的老大急於治療傷口,也可能是因爲怕少女追上來,所以見到我這個拐角之處的人時並沒有在意而是直接從我身邊跑了過去,畢竟那頭領的手臂已經鮮紅一片了。
少女雖然自己解除危機但是我卻並沒有就這樣離開,因爲從一見到她時就感覺到了一種不祥地魔力波動,所以我解除雙眼的封印後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五星印記,這種印記除了某些特別的傢伙應該不會再有人用了。
於是我在少女離後就跟在了她後面。但是當我走到她剛纔被圍攻的地方時卻因好奇心伸手摸了摸那牆壁,然後不可思議地一幕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只見那牆壁的外皮竟然被我輕輕一扣,給剝落了一小塊露出了裡面灰紅色的磚頭。而那磚頭更是讓我用手指一搓就給搓了一個洞,我看着面前的小洞笑着搖了搖頭:當真不虧是這地方,連牆都是如此地偷工減料豆腐渣,真是能省就省啊。
如此一路尾隨着少女,來到了一棟年代久遠的六層建築,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少女的警戒心還真是強啊,但是反過來一想住在這鬼地方警戒心不強還真不行,還好這種警戒只是對於普通人。
她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會知道,一個隱身的影子其實一直在跟着她。要不是這隱身術我估計還真沒資格跟蹤她,那“轉角遇見愛”的反偵察手段真的是太陰險了。
隨即我就看着少女打開了鎖住的門樓走了進去,當然我也跟在了她的身後,只不過是飄在空中跟着的。
接下來少女走到了六樓打開了破舊的防盜門進入到了房間裡面,因爲少女始終就沒有放下過戒備,所以那門被她打開後僅僅只是開了一個足夠她進去的小縫隙,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隨同她一起進入到室內。
但是就算不進去也足夠我明確一件事情了,那屋裡散發而出的氣息我可是最近才體驗過:果然又是一隻惡魔麼?但是氣息爲什麼這麼弱?而且這些東西怎麼這麼多,就算大甩賣也沒這麼賤啊?這都快趕上下水道里的老鼠了,這還沒完沒了啦。
我在心裡吐槽完這事情就通過樓梯的陽臺上到了六樓頂,接着釋放一個探測魔法準備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傢伙並給予捕捉。
就在我探測法術才釋放完畢時突然感覺周圍的惡魔氣息強上了很多,於是我趕緊操縱者魔法找到了少女,然後就發現她竟然在用紅色的液體在畫着倒十字的黑布上描繪着五星法陣,而旁邊就放着剛纔她防身的匕首,那匕首上現在還殘留着些許腥紅。
我見到少女的行爲知道她是在召喚惡魔,趕緊在樓頂上用魔力形成了另一個法陣,這種法陣還是上次“邪教”事件後我閒暇時查看關於惡魔的資料時順便找到的,它有着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惡搞的名字“劫胡”,它的功能和它的名字基本也差不多,就是讓附近別人召喚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法陣裡,當然這也是有一定風險的,畢竟你可不知道別人召喚出來的是條蟲還是頭龍。
於是在我法陣完成後過了幾秒一頭有着尖角一嘴鋒利牙齒冒着黑色霧氣的綠色“蜥蜴頭”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那“大蟲”頭見到我先是一驚發出了一聲“嗯?”隨後我就在他發愣時把手伸進了空間的鏈接區域抓住了它的脖子,然後就準備把它直接從裡面拖出來。不過可惜的是就在我拖的時候手中的感覺突然一輕,因此我只拽出了那隻“大蜥蜴”的頭顱。
接着那鏈接通道就慢慢地關閉了起來,不過我透過沒有完全關閉的投影再次見到了那混蛋擡起了另一隻頭,此時它用惡狠狠地眼神看着我,隨即我伸出了一根中指,用非常槓的表情對着它做出了標誌性的動作以回報它那傻屌眼神。
不過在投影通道徹底消失後我也沒閒着,立刻就用魔力製作了一個很好很強大地奇怪的生物幻象,然後就把這個影子丟到了下方那少女的魔法陣裡,並控制它裝叉道:“吾乃天平之子,汝因何而召喚吾速速道來。”
那少女見到我製作的影子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並把一份契約書放在了我面前。
我通過影子看了一下契約書上面的條約,看完後就算是我這個自認腦子不是太好的人也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好幾處漏洞,比如“契約上交易的事情是治療她的妹妹和弟弟,但是上面卻並沒有說如何治療,什麼時候治療。上面還寫有少女死後纔會收取她的靈魂作爲報酬,但是上面也沒規定契約完成後不能對少女下殺手。
而且這上面最卑鄙的一條,被契約主用特殊手段隱藏的關鍵的一條,就像有所遊戲公司條約書上都會有的一條‘本契約所有解釋權歸契約主所有’。如果真有人在這張契約書上籤下名字,那可想而知她的下場會有多悲慘,畢竟惡魔可不是什麼善岔,對於簽下奴僕契約的靈魂只會進行無盡地壓榨,直到他們被消磨一光爲止。”
所以從這個紙面文書上看,這就是一個典型的欺詐條約,而且看樣子這個少女已經不是第一次召喚剛纔那隻惡魔了。
於是我修改了一下這張契約從新把它放到了少女面前,接着她快速地看了一遍毫不猶豫地用還沒有乾渴得液體簽下了“李秋雨”三個字然後就擡起頭顱冰冷冷地說道:“既然死後靈魂都是你的了,那活着的時候也無所謂了,只要他倆能好好地活着就行,不過我提醒你惡魔,只要你讓我做出一些違心事我就會毫不猶豫地選着結束自己。”
少女堅毅地說完話就把契約送到了我做出來的幻影面前,隨後我點燃了火焰燒燬了契約,裝成它已成立的樣子,然後對着面前的少女命令到:“契約成立,現在你是我的了,總之先把衣服脫掉吧。”
在我裝模作樣地吩咐完後,少女竟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脫起了自己的衣服,很快她就一絲不掛地展現在我面前了,其實我剛纔的意識並沒有讓她脫個精光光。
不過當她脫光光後以這樣一個姿態展現在我這個二十多歲的小處男面前時,我卻並沒產生任何污穢得想法甚至生出了些許憤怒,畢竟只要不是“變態”任誰看到少女身上那錯綜複雜的傷痕和被烙印出來的污言碎語以及隱私之處上恐怖地手術痕跡都會不由地產生出憤怒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另一個人進行如此慘無人道地折磨,我雖然不知道少女到底經歷了什麼“地獄”,但是從那身上的傷痕可想而知.....
在我的感情波動無意識地影響到了我控制的影像時,那站在我面前的少女竟然露出一絲輕蔑地笑容:“惡魔也會有感情麼?這點事情難道對於你們來說不應該是根本就不值一提麼!”
我聽着少女的冷嘲卻並沒有產生絲毫地怨意,因爲此時那憐惜之心早已佔據了我心頭:“我們天平之子不一樣,我找的是一個合法的代理人,而不是一具破破爛爛地行屍走肉。”
於是我在樓頂通過影像對着少女釋放了治癒術,不過這次的治癒術持續了好長時間才完全恢復少女的身體,雖然治癒術不能撫平少女的心中傷痕,但是至少能幫助她身上的傷痕,而且這個一石二鳥之事也能間接地證明了我有能力治好她的親屬。
做完這些事情,我發現少女的表情只是輕微地浮動了一下就再次恢復了面無表情,隨即我再次吩咐少女轉過身去,然後就把她身後的惡魔印記給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