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諾拉斯星域。
聽聞旭日之主在蓋倫特聯邦遭遇大敗,甚至旭日之主本人也遭受重創,八級永恆之主不由嘆了口氣。
強大的文明實力,激進的文明觀念,以及數十萬年以來,都一往無前的信仰戰爭勢頭。
使得光明神族不知不覺間,漸漸迷失了自我,陷入一種盲目自大的對外戰爭心態。
不僅逐漸面臨越來越多的中、低級文明組建聯盟體,甚至就連足以引得他們正視的對手,也變得越來越強。
永恆之主無疑是光明神族所有主神中最清醒也是最先意識到這件事的人。
自仙域戰爭伊始,永恆之主就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問題。
如果不是後來至高神突然出關,恐怕光明神族在仙域的戰事早早就會結束,雙方也不至於後來會斗的不死不休,更是折了血天使沙利葉這位七級生物。
“或許等這次戰爭結束,我該找那兩個傢伙談談。”
“還有今後對外信仰戰爭方面的決策,也應該換一個思路。”永恆之主喃喃道。
他所指那兩個傢伙,自然是擁有八級巔峰實力的至高神與八級後期實力的無盡之主。
這兩位光明主神均爲目前光明神族的鎮壓底蘊式人物,但這兩個傢伙並不像永恆之主這般,爲光明神族的未來操心發展。
至高神是常年居於光明神界深處,企圖觸及九級境界,追隨創世神的腳步。
而無盡之主則是完完全全一個戰鬥狂人,地獄戰場的開闢以及摯友星辰之主的隕落,使得無盡之主常年以來孤身一人坐鎮地獄。
地獄血戰,是無間地獄對外擴張的一種戰爭方式。(縱橫首發)
自無盡之主坐鎮地獄戰場後,地獄文明已經有兩萬多年時間,沒有再進行過無間地獄的擴張。
反倒是越來越多的地獄位面層,被無盡之主及其所率領天使軍團打壞崩毀。
面對無盡之主的高歌猛進,不知多少地獄惡魔大君爲之驚懼和膽寒。
對於無盡之主來說,地獄所特有的血戰模式,反倒是極其適合他磨礪自我,不斷突破。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光明神族所出產的血天使,有七成都是來自於地獄戰場。
因受地獄戰場的特殊氛圍,而心性、實力、氣息都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光明神族如今所擁有的整體實力來看,他們仍舊是如今這片寰宇星空中無人可爭雄的存在。
仙域文明強則強矣,但與光明神族所處星域相距太遠,雙方不具備完全開戰的條件。
且仙域那名九級生物無法離開仙域境內,就意味着光明神族並不需要太過於忌憚對方。
但儘管如此,永恆之主也深知光明神族必須在此次多線戰爭結束後,改變自己的戰爭決策,甚至是收斂自身鋒芒,進行一段爲期不短的休養生息。
“湮滅吞噬者文明當年所擁有的實力,是要超過現下我們光明神族所擁有實力,但這一頂級文明卻是覆滅於歷史長河之中。”
“通過文明遺蹟發現,湮滅吞噬者文明是在無盡對外擴張和掠奪中,被超過十家大型世界文明和更多中、小型世界文明聯合覆滅。”
“連強大的湮滅吞噬者文明都是如此結局,我們光明神族又怎能重蹈覆轍。”
“更不必說,除了越來越多的大、中型世界文明與光明神族爲敵之外,還有仙域文明這一頂級外敵需要警戒。”永恆之主感嘆道。
當年湮滅吞噬者文明被覆滅,其實還有另一層因素,是因爲湮滅吞噬者文明在它們已探明星域境內,並沒有發現第二家頂級文明。
這才使得強大的湮滅吞噬者們盲目自大,並最終引來覆滅噩運。
如今光明神族招惹外敵的數量,雖然還不至於達到湮滅吞噬者文明那麼誇張,但一個仙域文明的出現,就足以讓光明神族改變戰爭觀念。
且前腳剛宰了一個薩諾拉斯文明,後腳又出現一個巫師世界文明。
這讓強如永恆之主這般八級生命體,也不由感嘆,無垠星界,到底還存在多少璀璨與強大的文明沒有被他們發現。
仙域文明的出現,或許僅僅只是一個開端。
永恆之主有預感,他們未來會面臨更多的機遇與挑戰。
這是來自於光明神族所特有‘大預言術’,帶給永恆之主冥冥中的某種直覺。
“或許我們該放棄某些星域的利益,以此換取光明神族的緩衝和休養時間。”
“還有地獄與魔界那邊的戰爭泥潭,也應該脫身而出了。”
“地獄與魔界絕對不只是光明神族一家的敵人,那些與光明神族爲敵的位面文明,也該爲此頭痛一些了,哼哼!”
一片由純粹的光明之力組成的星圖,出現在永恆之主面前,上面星光點點,數以千計璀璨之光附着,讓這份星圖給人的感覺美輪美奐。
這些璀璨之光,便是代表着光明神族的已擁有位面。
而其中所散發光彩最亮眼的星光,則是代表爲光明神族提供信仰之力最充沛的世界。
這其實是一張反映光明神族在各個佔領位面,所收集信仰之力的直觀效果圖。
圖中,最耀眼的星光自然位於光明神族佔領星域的腹地,特別是以光明神界爲中心的附近星域,其閃耀星光最爲奪目。
而又以暗黑星域、薩諾拉斯星域以及古樹星域等,光明神族近萬年才佔領統治的星域,其提供信仰之力最爲薄弱。
看着這份滿載光明神族如今所取得成就的星圖,永恆之主的視線大多放在暗黑星域等處於光明神族信仰星域邊緣的中、小型星域。
如果光明神族要主動放棄某些星域的利益,必然這些星域是首選。
當永恆之主還在考慮問題時,光明幕布內,另一位與之一直維持溝通狀態的十翼大天使不禁問道“偉大的永恆之主,我們何時向暗黑星域出兵?”
“軍天使索連特與告死天使加百列率領的天使大軍先頭部隊,已經在詢問我們爲什麼還沒有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