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樂小蝶以爲還要經過什麼風流陣仗的時候,花解語卻適可而止,生生打住了幾乎是難以控制的曖昧局面,他先起身跨出浴桶,擦乾淨了,穿好衣服,再回來,將樂小蝶直接抱出了浴桶。
樂小蝶羞的滿臉通紅,身上如火燒一般,她將頭窩進花解語的頸窩處,不敢看花解語一眼。花解語低頭看着嬌羞如花的樂小蝶,嘴脣微勾,極其愉悅的笑了起來。
樂小蝶感受到了花解語狡黠的心裡,羞臊之下,卻動彈不得,只得任他抱着放到牀上,花解語退開了一步,眯着眼睛,細細的看着牀上的女子,眼眸裡一片春色洋溢。
樂小蝶更加侷促和羞澀,一伸手扯了薄錦,將自己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外面花解語爽朗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樂小蝶只管拽着薄錦,不理花解語。
“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走了,晚上睡覺別踢被子,入了秋,天氣冷了!”只聽花解語說着,腳步漸漸遠離,接着房門一響,該是出去了。
樂小蝶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心裡竟是極其不願意花解語離開的。登時,煩躁起來,樂小蝶猛的將薄錦踢到牀腳,就那麼未着寸縷的直挺挺躺在牀上,小嘴巴撅的老高。
“原來你是願意給我看的,爲什麼剛剛矯情的要把自己包起來!”突然間,花解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樂小蝶很吃了一驚,轉頭看去,只見花解語白衣勝雪,說不出的俊秀飄逸,正含笑站在牀前!
“啊,呀!你好壞!”樂小蝶臉上登時飛起紅雲,急忙起身手忙腳亂的又將錦被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
“哈哈!蝶兒,這下你可被我看光了,除了我,你再也不能嫁給其他的人了!好在我花解語心腸不錯,會對你負責到底!”
花解語看到樂小蝶着急忙慌的樣子,禁不住大笑起來,這小丫頭真是可愛極了,他發現自己竟然是越來越喜歡逗她了,看到她嬌羞不已的小臉,他的心底就泛起無盡的溫柔和暖意,總想着靠她近點,再近點!
她會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小妻子呢,花解語想到此,心底泛起無盡的濃情蜜意,他走過來,坐到牀邊,伸手將樂小蝶蓋着頭的錦被輕輕拉下。樂小蝶並沒有死勁拽着,是以,花解語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那張嬌羞如桃花般俏麗的臉龐,他微笑着伸手撫上她光滑細膩的皮膚,觸手之處柔軟溫潤富有彈性,指尖傳來的感覺那樣的愜意和舒適,讓他登時愛不釋手!
“蝶兒,等回到京城,我就向上面請旨,娶了你,可好?”花解語聲音暗啞,帶着無盡的憐惜和憐愛!不等樂小蝶回答,他已經俯下身子,在她嬌嫩的脣瓣上期印下溫柔的一吻。
樂小蝶此時滿心都是無盡的欣喜和愉悅,看着花解語俊美無匹的容顏,她的一顆芳心怦怦跳個不停,儘管兩世爲人,她卻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濃烈的不受個人意志控制的情感,一腔的情意此時都着落在花解語身上,對於他溫情款款的請求,她竟是沒有任何的氣力反抗,只是羞澀的一笑,點了點頭。
花解語見樂小蝶答應,笑顏更盛,明亮的眼眸裡*涌動,說不出的驚豔撩人,讓樂小蝶忍不住感慨,美男的誘惑是任誰也擋不住地!
又耳病廝磨了一會兒,花解語終是不捨的放開了樂小蝶,看着被自己逗弄的全身癱軟,*吁吁的樂小蝶,花解語頓感無盡的滿足和得意,他伸手拿過褻衣褻褲,親手給樂小蝶穿上,柔聲道:“我這回可是要真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啓程回大燕!”
樂小蝶依依不捨看着花解語,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面前的人,從前和花解語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般難以割捨,哪怕他離開一小會兒,對她都是不小的折磨。感情的事,真是奇妙極了,一旦你心中認定了某個人,你的心就站偏了,不管他的好還是壞,你儘管一股腦兒的接受,而且甘之如飴,爲他甘願傾盡一切!
房門一響,花解語這回的確是走了,樂小蝶靜靜坐在牀上,感覺慵懶至極,什麼也不想做,滿腦子都是花解語的影子,脣邊還留着他清新如蘭的氣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忽然就無聲的笑了,那模樣就像剛剛盛開的杏花兒,嬌豔無比!
一夜好夢,第二天,樂小蝶起牀,說不出的神清氣爽,她洗漱完畢,吃了驛館侍女送來的早餐,便出門去找花解語,嘴角一直含着不盡的微笑。
奇怪的是,她找遍了驛館的院子,居然不見花解語的蹤影,而且,冷墨寒也不見了!樂小蝶心裡納悶,便去驛館的掌司那裡問詢,這才知道,半夜裡冷墨寒突然高燒不退,花解語帶着他出去看病,至今未歸!
高燒不退?
樂小蝶聞言頗爲吃驚,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病入膏肓?冷墨寒平時還練武,身體一直不錯,怎麼忽然間就病倒了?
正疑惑不解,卻見花解語帶着幾個人擡着一副擔架進來,上面躺的人正是冷墨寒,只見他面色金黃如紙,雙眼緊閉,氣息十分微弱,分明是一副人之將去的樣子!
“花花,怎麼回事?昨兒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半夜發起燒來,還病成這個樣子?你給他看大夫了?大夫怎麼說?”
儘管樂小蝶對冷墨寒一直淡淡的,不冷不熱,但是畢竟他和自己一起經歷過生死,也算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這會兒他病得厲害,由不得樂小蝶不去關心!
“不知道,大夫已經看過了,也看不出病因來,我派人去找吉達王子了,請他派王庭的巫師過來,看看冷墨寒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花解語臉色凝重,足以看得出,冷墨寒的病十分嚴重,真的是有性命之憂!
樂小蝶此時只能寄希望於王庭的巫師了,但願巫師能治癒冷墨寒的病,他們也好及早返回桐城!
等將冷墨寒在房內安頓好,王庭的巫師就到了,是吉達王子親自領了人過來的,樂小蝶見那巫師約莫四十歲左右,頭頂帶着一頂插了羽毛的帽子,臉色黝黑,伸出來翻弄冷墨寒的手指又細又長,枯瘦如柴,長着長長的指甲,看起來就像妖精一樣的滲人。
樂小蝶懷疑的望着那巫師,很懷疑他能治好冷墨寒的病。只見那巫師仔細查看了冷墨寒一番後,從懷裡取出一把小劍來,放置在冷墨寒的頭頂,口中唸唸有詞,最後,那巫師取了劍,從懷來取了一丸丹藥,用水活開,再用劍攪拌均勻,示意花解語給冷墨寒喝下去。
樂小蝶忍不住輕聲道:“花花!”
花解語轉過頭來,平靜的看了樂小蝶一眼,接着又轉回頭去,伸手取了藥,徑直給冷墨寒灌了下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冷墨寒退了燒!臉上也有了血色,不再是剛剛的金黃色,衆人看了都鬆了口氣。
樂小蝶見巫師露出笑容,忙幾步走過去,好奇的抓起他的小劍來看,對他的武器裝備頗感驚奇,巫師初始想要阻止,看到樂小蝶明亮的眼眸,還有花解語和吉達王子的默許,他便住了口,任樂小蝶拿着小劍端量。
正在此時,忽聽得一陣人員嘈雜之聲,只見葉赫公主帶着塔娜過來,領了不少的宮女,都端着一些東西,看到大家都在,葉赫公主微微一笑道:“大家都在啊!聽說冷公子病了,我特地過來看看,如今看來是我來的最晚了,我帶了一些珍貴的藥材過來,或許能給冷公子用上!”
巫師聽了,忙上前見禮,又看了公主帶來的東西,恭敬答道:“公主帶了的東西都是極好,大多數用着有效,不妨讓冷公子多用些!”
葉赫公主聽了露出明麗的笑容來,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去母妃那裡求了一回!”
樂小蝶自然知道多倫大汗的大妃極其疼愛這個女兒,既然是她想要的東西,焉有不給的道理,只怕是這女兒要天上的月亮,多倫大妃也會想辦法搭雲梯去摘那月亮的。
隨着冷墨寒呼吸漸漸順暢,大家都放下心來,葉赫公主說要等着看冷墨寒醒來,因此也跟着大家守在房中。
快到中午時分,冷墨寒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四下尋找,待看到坐在一旁的樂小蝶,眼眸忽然就停住了,接着,他便收回了目光,不再到處觀望。
葉赫公主見冷墨寒醒過來,喜不自勝,急忙上前,站到冷墨寒的牀邊,關切的問:“冷公子,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冷墨寒看着激動的葉赫公主,眼眸平靜如水,有些虛弱的道:“好多了,謝謝公主勞心記掛!”
葉赫公主臉上有一絲的羞赧,輕聲道:“你沒事就好,人家聽聞你病了,真是擔心死了!”
冷墨寒聽了公主這樣露骨的話語,不由眉頭一皺,接着便向樂小蝶看過來,樂小蝶正巧也審度的看向冷墨寒,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樂小蝶就見冷墨寒眼眸裡一深,有些情緒倏地劃過,又沒有了蹤跡。
“冷某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公主千金之體,還是早些回宮,以免度了晦氣去,若是傷害了公主的貴體,將是冷某的罪過!”
冷墨寒突然出聲,很明顯想讓公主離開,樂小蝶心裡不由埋怨這個冷墨寒,人家公主一片好心,這丫的就是不待見人家,活該受些罪!
這樣想着,樂小蝶便撅起了嘴巴,對冷墨寒的樣子十分不屑。而冷墨寒偷眼看來,見樂小蝶已經改了剛剛溫潤溫暖的樣子, 心裡不由一急,衝口道:“公主,請你離開吧,我這不需要你!”
“啊!”
葉赫公主聞言,水眸裡登時水霧瀰漫,冷墨寒居然當着衆人的面,直接給了她一個沒臉,這讓她情何以堪?於是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慘白一片,身子也變有些發抖。
樂小蝶忙走過,將葉赫公主拉到冷墨寒的牀前,清冷道:“你能醒過來,多虧了公主拿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來,這會兒我告訴你,你怎麼着也該和公主道謝纔是,這樣,大家都累了,還是散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葉赫公主了,想必冷公子也有些話要對公主說的!”
樂小蝶說完,不由分說,便攆着衆人離開,吉達王子被樂小蝶安排去和花解語喝茶閒聊,巫師責被請到一旁給冷墨寒開具藥方。樂小蝶卻悄悄拉了塔娜,帶她回自己房間了。
等進了房間,樂小蝶從懷裡取了一千兩銀票出來,塞給塔娜道:“塔娜姐姐,我就要回大燕去了,早就想送些東西給你,可又不知道送什麼好,這些錢你拿着,看看能不能和巴圖爾贖身,如果能,就做些小買賣,別在王庭裡做了,王庭看似平靜無瀾,其實最危險不過,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小命交代了,若是如此,烏雲阿媽肯定會難過死了,等你安頓好了,就去看看阿媽吧,她很想你呢!”
塔娜沒想到樂小蝶會在臨別之際給她這麼多的錢,吃驚之餘她呆呆望着樂小蝶,漂亮的大眼睛中登時蓄滿了淚水,接着,她忽然跪倒在樂小蝶面前,哽咽道:“恩人哪,塔娜有罪,塔娜不配你這麼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