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六章
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中,將身上血污完全洗去之後,李衛不覺感到一陣神清氣爽。李衛對着在樹下陰涼百無聊賴的妮露打趣說道:“公主殿下,要不你也來洗一下?”
妮露無聊地看着李衛那還算健壯的上本書,毫不害臊地說道:“我這個妝扮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好的,我可不想就這樣毀了。再說,你一會可能還要依靠它了。”
“不過你一個大男人,洗個澡還那麼磨蹭,也是夠娘娘腔的 ”“ 。”妮露露出惡趣味的微笑說道,“要不我真的把你介紹給那個財政官?那可是個美差。”
李衛穿好衣服,對着那個對自己裸體毫不在意的公主殿下說道:“在這樣說,我就把你扔給那些守衛,讓他們把你送回去。”
“那好,你就這樣做唄!反正我回去又不會有什麼吃虧。可是你,可能就有大麻煩了。”妮露並沒有被李衛的話給嚇倒,反而針鋒相對地回擊到。
看着那滿是皺紋老面上那毫不退讓的神色,李衛內心升起一種怪異兼且頭痛的感覺。在剛纔和這個公主的交鋒中,他知道這個公主是想翹家所以纔在守衛的看守下偷走出來。而李衛也把自己想要藉助她逃脫追兵的事給說了出去。
所以當妮露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李衛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反擊纔好,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算我怕了你了。誰叫我好人呢?走吧!公主殿下,就跟着我們走一趟吧。一個月之後,再放你回去。”
雖然李衛扯開話題,但是李衛話裡的服軟意思還是被冰雪聰明的妮露殿下給聽出來,得意洋洋地對着李衛說道:“走吧,士兵。唔,不對,應該是大人。”霎時間。那清脆的少女聲又變成沙啞的老人聲。
“這是怎麼做到的?”李衛一邊牽着馬,一邊好奇地對着妮露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是關於喉嚨的發音技巧,只要把握得好,那麼即使是男人的聲音,也能夠輕易辦到。”妮露一邊說着,一邊用低沉的男低音緩慢地說道。
一句話,連續三次不斷變換着不同的聲調,讓李衛這個第一次見識到變聲技巧的人大開眼界。
如果這個公主能夠學到川劇的變面絕技的話,那麼……李衛不由得把眼前公主的變聲技巧和以前在網絡看見過的變面絕技結合起來。
“在想什麼呢?快走吧。”妮露看到李衛發呆的樣子,不由得再次用那沙啞的老人聲線說道。“我可是想快一點回去。”
李衛被妮露這樣一說,也連忙回過神來,對着那裝作步履蹣跚前進的妮露說道:“好了,竟然你扮演的是老人家,那麼你還是上馬吧。這樣的話,你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妮露公主聽了毫不客氣地點頭說道:“這樣纔是一個好人應該做的。不過……”說道這,她又狐疑地看着明顯對她很不爽的黑星,狐疑地問道:“但是這匹馬能讓我上?”剛纔黑星和她的爭鬥,差點就把她甩下來的經過可是讓這個精通馬術的公主歷歷在目。
“這可是我的馬呀!”李衛對着妮露公主自信地說道。爾後又對黑星嘀咕了幾句,讓自己的坐騎接受這個它毫無好感的公主殿下。
過了好一會兒,李衛對着一臉疑惑的妮露說道:“好了,上去吧。這次它會馱着你的。”
妮露將信將疑地再次上馬。隨時防備着這匹野心未馴的馬再次把她甩下去。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黑星只是打了一個響鼻,就沒有其他的動作,溫馴地馱着她在李衛的牽動下慢慢前進着。
“真是神奇的馴馬術。”妮露神奇地看着這一切。有點不甘相信地說道,“你這一手,可是比那些胡人厲害多了。”
“胡人?”李衛一邊向着雷恩他們聚集的地方走去。一邊問道,“你也知道胡人?你對他們瞭解有多少呢?”
妮露拍着胸脯,自信地說道:“我可是帝國的公主,對於胡人當然有所瞭解。不單止是胡人,就連哥特族、日耳曼族我也有所瞭解。作爲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一定要知識淵博,不然的話,很難扮演好每一個角色。”
“那你這個偉大的藝術家能告訴我什麼嗎?”李衛不在意地問道。
“胡人就是匈奴人,他們都是從東方來到帝國的土地上的。早在兩三百年前,那些胡人就出現在帝國的邊境上,而那時候帝國的統治者把他們當成是蠻族的一部分。”妮露對着李衛說道。
“當然,很快帝國的當權者就意識到這些膚色和日耳曼人不同的胡人能夠成爲制衡蠻族的一種力量,所以就對這些胡人大加籠絡。而經過二三百年的發展,這些胡人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多,甚至和那些蠻族一樣,成爲帝國的毒瘤了。”
“所以在五十年前,帝國對胡人的扶持就已經停止了,並且開始暗地裡排斥胡人。但是因爲胡人的力量已經成爲防護帝國必不可少的力量,所以帝國並沒有切底撕破臉皮,通常是分化一部分,爾後通過那部分來統領。”
“而這個把戲玩多了,那些胡人也學精了,所以也就不上當了。”妮露說到這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帝國的統治者就用其他的方法來拉攏他們。”
“聯姻嗎?”李衛心裡一動地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帝國想出的方法?”
“是的。”妮露輕聲地說道,“這樣的話,會更好地籠絡那些胡人來爲帝國服務。畢竟有着駙馬的身份,可就是有着皇位繼承的資格,雖然順序低了一點。”
聽到妮露公主說到這裡,在聯想起在抵抗汪波來人的時候看到的斯提里科家的家徽以及在巴黎城的看見的阿提拉,李衛突然間心生一種不妙,暗道: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公主,你認識阿提拉嗎?”李衛抱着萬分之一的期望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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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妮露語氣有些波動地說道,“我當然認識了。他可是我離家出走的原因。他可是我未婚夫的候選之一。”
不會吧,我把匈奴王的未婚妻給拐走了?李衛悲呼地想道。(……)
正文 二零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