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變得昏暗,原本湛藍的天空更附上一層墨藍,那輪太陽早已西沉,但依稀還能看到那抹殘霞,傍晚的大道逐漸亮起路燈,人羣依舊熙熙攘攘,正值飯點,每家餐廳都卯足了勁兒迎客,飯店裡人來人往,如果有人來到這裡一看,都是充滿了忙碌的上班族。
這時少有的人煙稀少的小道上,默言很平淡的走在最前面帶路,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正有說有笑的嵐燕和迷音,心中產生莫名的不滿感,搖了搖頭,沒多想回頭就繼續走着。
就在默言回頭那時嵐燕發現了他的小動作,跟迷音說了一聲後,就走上前去與默言搭肩說道:“行呀!兄弟頭一回見到你對小姑娘這麼好。”
默言沒說話,他懶得搭理這損友。
“怎麼了,難道是就因爲我剛纔和她說話,你就認爲我搶了你女友呀!”
此話一出就樣默言就愣住了,他停下了腳步,心裡那種的不滿感再度提升,默言知道自己並非是本體,只是不懂人類感情的人格罷了,他都會將感情自己理解爲古怪的感覺,可這次這種感覺異常強烈;而走在後面的迷音臉色微微發紅,他們雖離迷音還有些距離,不過還是可以看清楚的。
“哈哈!放心吧,咱哥倆誰跟誰呀,何必呢?你看你看,迷音她都沒意見。”嵐燕一邊說話,一邊轉頭看向迷音,迷音低着臉,一言不發......
“你看看你,老是繃着張臉,我建議你還是改改這毛病吧,老是這樣,我告訴你你遲早......”
“行了!”默言不耐煩的打住了嵐燕的發言,同時雙手放在嵐燕的肩膀上,笑道:“這事我會注意的,就請您先離開吧。”
“我去,你怎麼能這麼無情無義,我纔剛說你兩句你就生氣了?你是不是玩不起......”嵐燕手舞足蹈,叨叨個沒完,默言突然慈祥的看着嵐燕,雙手在嵐燕肩膀上輕輕一拍,舉起嵐燕就扔了出去,嵐燕四腳朝天的在天空中滑翔,還伴隨着一路的慘叫......
“他不會有事吧......”迷音看見這麼一條優美的弧線,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放心吧,那傢伙皮糙肉厚。”默言解釋道。
“哦......那他會不會砸到人?”
默言聽到迷音的話,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好了,該走了。”默言整理了一下表情,提醒道。迷音也只好跟着默言走過去。
他們來到前方一小段的斑馬線處,斑馬線上紅燈閃爍,左側各種類型的車迅速從斑馬線經過,兩人只好停了下來。
等待的時間裡,四周漸漸開始夜深人靜,僅剩默言和迷音在那,她的心情開始有些緊張。
“怎麼辦,如果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默言的話,現在就剩下自己和他,那不就是……”迷音心想,情緒反而更加激烈,臉部開始有些通紅,雙手手指在背後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她伸出手想要詢問,但剛伸到一半就又收了回去。
“不行,還是太緊張了!”
幾秒鐘,後她開始平靜下來,那雙綠寶石般美麗的眼睛瞄向了正望着指示燈的默言,眼神裡充斥着懷念和渴望。
“是你嗎?小言。”
迷音低聲問道,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偏向牆角,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防止他發現自己的神情有些異樣。
可她的剛剛這麼做,平靜而冰冷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裡:“你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嗎?”
“啊嘞!”
顯然那道聲音的來源正是默言,迷音就被嚇了一跳,柔軟的身體就像暹羅貓炸了毛一樣,放鬆的心情又開始緊張起來。
“你想問我問題可以。不過,作爲交換條件,我也得向你問個問題,這樣可以吧。”
出乎預料的是,默言答應了她,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隨然依舊是個冰山人的語氣,但能從中感受到那種慈祥與溫暖,樣迷音有些害羞,不知該問不問。
她知道,眼前的默言的性格和自己記憶中的默言不一樣,只是名字相同罷了,如果認錯人的話那有多尷尬呀!
“嗯?怎麼了。”
“沒,沒什麼。”迷音已經害羞的轉過頭,不敢看默言一眼,樣默言感到有些奇怪。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吐出來,似乎下定了決心,看向默言說:“你,的名字,直的是默言嗎?”
“啊哈?”默言一聽完迷音說的話,感到意外,他搖了搖頭,看向那充滿渴望眼神的迷音,不知該如何回答。
“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難道不記得嗎,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呀!”迷音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急躁,樣默言有些防不勝防。
“對了!”迷音想起來了什麼,從他揹包裡拿出一條手工項鍊對着默言說道:“你應該還記得這個吧,我們之間的信物,彼此的依賴。”
“唉!”默言有些煩躁的嘆出一口氣,主要是他沒想迷音會對自己的名字獨有鍾情,在他平靜下情緒後,繼續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你那條項鍊是什麼,我的名字可以叫默言也可以不叫,默言這個名字只是爲了掩蓋我的身份罷了!”
聽到默言的回答時,從原本期望神情的迷音漸漸開始變得很失落。
“是,這樣嗎…”
默言本以爲這樣就結束了,當自己再度看向指示燈時,不知爲何,心裡又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就像自己做錯事一樣,感到很羞愧。
這時還聽到朦朧哭聲,回頭看向迷音,發現她在不停的哭泣着,讓默言感覺很愧疚和心煩。
最後他還是忍受不了這種感覺,轉身雙手併攏,90度鞠躬對着迷說道:“這位大小姐,求你別哭,要不然你要找的那個也叫默言的人,我來幫你找,行嗎!”
“唔(╥﹏╥),可以嗎?”
“放心吧!只要他還在洛陽城裡,憑藉着我的身份,是可以找到的。”默言把語氣調的很溫和,似乎好像很怕她在哭。
“那好,拉勾。”
”哈?”
“只要拉勾,你就必須要答應我,幫我找到他,這是我們的約定。”迷音已經停止哭泣,鼓起兩邊的腮幫子,她漏出了小孩子般的任性說道。
“好好好,聽你的。”
默言只好聽迷音的話,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拉勾是什麼意思,但手好像手不受主人控制似的,就與迷音的尾指和自己的尾指勾在一起不停的搖擺,還一起說了一句:“拉勾,上吊,100年不許變。”
在一起拉勾時,默言覺得這是自己做過最愚蠢的事,也是最爲有意義的事,看着那天真,純潔,笑得很開心的迷音,默言也跟着笑了起來,他還沒察覺到,這是他出場以來笑得最多的一次。
……
許久後,迷音看着自己的手時一驚,她現在才發現了自己做了很愚蠢的事,立即鬆開那勾緊的尾指,立馬轉過身背對着默言,臉上充滿着紅韻。
她這麼做就樣默言呆愣了幾秒後,但發現迷音的耳朵有些通紅,搖了搖頭,看向遠處的指示燈。
就在那一剎那指示燈從原本的紅燈變爲了綠燈,默言看了看周圍沒什麼車後,題醒了迷音繼續先前走去。
“請等一下!”兩人剛穿過斑馬線時,迷音突然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默言,當他停下了腳步,迷音呼出一口氣望向背對着自己的默言說:“我已經問了你,雖然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如果你可以幫我找到他的話,你樣我做什麼都可以。”
“呵!”默言冷哼一聲,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到迷音身旁,樣她開始有些緊張。
“我不要你能爲我做什麼,只希望……”他突然單膝下跪,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就像一位壯烈的騎士像公主宣誓,把迷音被嚇了一跳。
“我能做你的騎士嗎?初音公主殿下。”
迷音才從驚嚇中清醒,原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只不過隱藏了起來罷了,她看着做騎士禮的默言,臉頰上染上了一點紅韻,不知要不要答應他。
“哈哈!行了別多想了。”默言笑了兩聲,用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迷音疼的雙手扶着額頭,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羞怒的說:“你在耍我!”
“沒耍你,是你自己想多了。”他起來轉身,回頭對着迷音說道:“好了,該走了。”
“唔。”迷音有些不滿,也只好跟了上去。
在這隻有他們的道路上,帶着娛樂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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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天空往往都是這個樣子,漆黑黑的一片,偶有的幾顆星子似是圓潤的明月劃過天際時灑落的幾點光輝。大地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悽靜的月光下,如時間卡殼一般的寂靜。
但在滿是高樓大廈的城市裡,就從來沒有安靜過,道路上充滿着人來人往的人煙,每棟高樓都閃爍着燈光,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這時,視線來到某棟高樓的頂處,好像有一絲人影站立在那望着周圍的高樓,頂樓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唯一在月光下才能發現那人臉上還戴着一副白色面具。
影絲毫沒有動過,就像一座雕像一樣挺直在那裡,不動如山。此時一陣風吹過,不知何時在那人影的身後又出現另一個人,他身穿黑衣,戴在黑色的口罩,就像潛伏在暗處的殺手一樣,在這黑暗的地方還能開到那殺氣般的眼神。
“boss!”那人單膝下跪,語氣很堅定,雖然聲音不是很響亮但可以看出他對前方的人影很恭敬,看來這位人影是他的老大。
“公主已經去到守護者身旁,但好像守護者對她……”在他說道‘守護者’似乎還感到一些遺憾。
“唉!”那人影低聲嘆氣後又說道:“這件事我早知道了,不過這樣也好,也是時候樣那丫頭學會獨立了,起碼還有人看官。”他發出了首領該有氣質的聲音,但卻又一種某父親在嚴厲教官自己的孩子。
“呃!這樣不好吧,一但被……”聽到自己的boss這麼說,還想說些什麼時,就被他給制止住了。
“這件事我自己來承擔,不用你操心……”他底下頭沉默片刻後,似乎在想些什麼,擡頭看向遠方又繼續說道:“回到你的崗位上吧,我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了。”
“是!”
他做出一種領命的手勢,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好像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唯獨還站在頂樓的人影,嘴好像在喃喃自語這什麼,然後掛起笑容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