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女人之間的決鬥總是沒有理由的,特別是美女之間,幾乎天生都是死敵,如果硬要說個理由出來,還用問麼?就是容貌了所以目前來說,依露和書岑總有口角發生,而後來的幽嵐,幾乎是女人見女人愛的,因爲她實在沒有殺傷力。
事情總是不遂人願的,當一衆少年以爲這個世界終於有了希望,這個世界終於有了可以把依露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的時候,這個無疑是與天地爭輝的美少女還是在強悍的依露面前敗下陣來,這個無情的事實將一衆少年打擊得默默無言。
依露笑了笑,後退幾步,到一張小几案後坐下,“好啦,剩下就沒我的事了。”
無語、幽嵐和岑岑也各找了一張几案坐下了,紅杏所期望的有關聯盟的事和他們沒關係,而且他們三人對天下的大勢也懶得關心。
紅杏眼見勢單力薄,急忙一把抓住剛要走開的豪鬼,低聲詢問,“怎麼辦?我怎麼和這個小丫頭說?”
豪鬼一翻白眼,“我哪知道,我本來也以爲是個老頭的,你自己搞定去。”說完甩開他,坐到無語身邊去了。
紅杏有點傻眼,說實話,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出使的經驗,現在面對一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姑娘,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看着站在那幾案之前娉婷的絕美少女,他張了幾次嘴,楞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在他苦惱地當口,旁邊傳來低低的輕笑聲,他眼角一掃,不由心中暗恨,這些傢伙,沒一個有良心的,都在看我笑話。
看着紅杏這個模樣,林嬋笑了,她坐到那虎皮王座上,將長桌上一盞小金鈴搖了搖。鈴聲清脆悅耳,在大殿中盤旋起來,遠遠傳了出去。不多時,六名身高達一丈二的林草族少女走了進來。清一色的白淨臉龐,清一色的白色長襖,清一色的紅色羊皮靴,她們深藍色的頭髮被扎出無數的小辮子,是北洲姑娘特有的髮式,等結婚後纔將辮子解開,表示已經成爲人婦。這些侍女將手中盤裡的羊奶、糕點一一奉在少年們的几案前,然後很有秩序地退出大殿了。
可她們眼中的好奇一直都沒有間斷過,這些少年真可愛啊,長得真矮……
————————————我是分割線————————————宏大的王殿之內,紅杏手足無措地想着該怎麼說出“聯盟”的事情,關於這場談判,他一早就做好了應付那些長老將軍的準備,畢竟他曾經是名士雲漫步的學生。可是,當初雲漫步的課程裡面從來沒有談及和女人,不,和小姑娘談判該怎麼處理。當他用了他自以爲最無助和最無辜的眼神去徵詢夥伴們的意見時,他悲哀地發現,他被放棄了
“小紅哥哥,剛纔在門口你倒是很威風呀,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談的嗎?”林嬋將手支在桌上,托起腮,笑着看那還在發呆的紅杏。
“你能不能先換個稱呼……”
“我的地盤我做主!”
“……”
“說吧,想說什麼?”
“這個麼……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紅杏突然想起西洲的風俗來,見面說事情得先談天氣。
聽到他憋出這麼一句出來,衆人笑成一片,這句岑岑時常亂唱的詞句從他嘴裡冒出來,透着那麼的有趣,岑岑更是樂得整個人撲進了依露的懷裡去。
無語拿起塊糕點,走到紅杏邊上,一把塞進他口裡,“就這麼點出息了。”說完推開紅杏,繞過長桌,一屁股坐在那王座上,“呵呵,還是這裡坐着舒服。”他坐的位置恰恰在林嬋的左邊,距離林嬋只有短短的數寸而已。
其他人同時搖起頭來,這個自來熟的傢伙真是不懂規矩啊。幽嵐更是想着到哪去找把刀來……
可林嬋卻心裡涌起一陣難以訴說的奇怪情緒,偏頭看着這個沒禮貌的傢伙,笑嘻嘻地打量着他。長這麼大也沒人敢和我平起平坐呢,這個傢伙還真是有趣啊。我懂事之後,所有人都稱羨我的美麗,我的氣質,可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有一絲半點的不恭敬。他倒好,問也不問就坐到我身邊來,到底是因爲不懂禮貌呢?還是他天性就如此?雖然有點奇怪,但林嬋心裡更多的卻是莫名的高興。
事實上也正如她所想的,誰也不敢在這號稱“天下第一美女”的面前有絲毫不敬,所有人都把她當聖女般膜拜着,惟恐自己被她看不起。這也造成她矛盾的性格來,一方面,她孤芳自賞,在人前總是擺出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對誰都保持距離;另一方面,北洲人豪爽愛冒險的性格又讓她經常偷偷溜出去打獵,盼望着自己能擁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可現實的情況是,她並非純粹的北洲血統,她父親雖然是北洲人,可母親是東洲人,所以只承襲了母親的血脈的她,和一般的北洲女子完全不一樣,是典型的東洲人的形體。這種出身在她小時候尤爲不便,沒有人願意和這個小個子的女孩玩耍,只有那個從小爲她看馬的孩子海風總是開心地陪着她,而那個叫海風的男孩子也是北東洲的混血兒。
林嬋突然覺得這個長相與身高同樣普通的少年有趣了,開心的表情毫不掩飾地在臉上流露出來。是不是因爲我們同樣生着紫色的頭髮呢?還是因爲這人的狂放舉動很合自己胃口?她沒法對自己的開心作出任何解釋,只是笑着側頭看他。
無語似乎對自己的舉止沒有絲毫的反省,厚着臉皮問:“哈桑是什麼意思啊?”
“唔,在北洲的語言裡,哈桑就是首領的意思。”
“哦,首領麼?不好聽,叫你‘林妹妹’可好聽得多哪。”
“”
聽到無語有些不要臉的說話,衆人會心一笑,這個夥伴平日裡看着就挺有趣,現在更加逗人了。差不多的身高,相同的紫發,如果拋開容貌上的天差地別的距離,他們兩個人的確很像兄妹,衆人的想法驚人的一致,而且在惡毒的方面也驚人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