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露、紅杏、豪鬼和無語相見的這一天,實在是值得紀念的一天,且不論他們的聚首對今後大陸的格局造成了什麼樣的改變,目前就已經開始了他們的麻煩生涯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還夾雜着亂糟糟的呼喝聲。更新超快
大廳內的幾人都是一楞,光天化日之下,難道真有什麼強人敢來打家劫舍麼?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鐵門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下,然後連續幾次撞擊聲響,“轟”地一下,門被撞開,忽啦啦闖入幾十條大漢,穿的五顏六色,手裡卻統一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四個人仔細一看,在這些人的右手臂,都扎着一條紅巾,。
爲首一人長得凶神惡煞一般,站在隊伍前將刀虛砍兩下,口裡大喝:“哪個是‘亂武星’?給老子滾出來!”那氣勢倒也有模有樣的。
無語剛想舉步走去,卻被依露一把拉住。依露風情萬種地邁着小步緩緩走了過去,臉帶起一種迷醉天下人的笑容。這些大漢無不被她的風姿所吸引,意志力差些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哎喲,竟然有人來我這裡搗亂嗎?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姑娘家很好欺負呢?”依露話裡透着撒嬌意味,那些大漢頓時都覺得心花開放,舒服得像是喝了酒一樣飄了起來。
爲首那個到底是當老大的人,還算見過些場面,趕緊收起自己的口水,橫刀當胸,儘量用委婉的口氣說話,“依露小姐誤會了。俺是臨海關‘勇字幫’的勇敢當,今天帶小的們出來抓‘亂武星’,爲民除害的。請小姐不會插手,以後大家就是朋。”
他這麼粗豪的一個漢子說起溫柔似水的話來,所有人都是冷汗直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直覺得今天天氣冷了許多。
依露“咯咯”笑着,“原來是勇大當家的,真是失敬了。可大當家您帶這麼多人來,知道的是您來抓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想來佔什麼便宜呢。”
她笑得花枝亂顫,讓這勇敢當的骨頭都酥了半邊,聞言拱了拱手,抱拳賠罪,“小姐說哪裡話來,俺不過是怕小姐遭了那人毒手罷了。放心,有俺在,定會保護小姐周全。請小姐讓在一邊,俺好抓人。”
“要是我不讓開呢?”依露的臉跟沙漠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左手打個響指,伸出食指朝前一劃,“疾風刃!”一道風形刀波突然從指射出,猛切勇敢當,同時身形往後急退。
無語和豪鬼早就忍不住手癢,憋着氣瞧他們談話,這時一見依露開打,立刻來了精神,吶喊一聲,從左右搶前。
無語腳尖點地,凌空越起,半空中右手抹左腕,拉出風刀,一記橫斬,“鳳展翅!”風刀畫出扇形,幻化成一隻鳳凰猛地朝人羣撞去。
豪鬼右手抹過左手指的戒指,拉出重劍墨鋒,老實不客氣地高舉過頭,“唰”地劈了過去,“狂暴之風!”
勇敢當根本就沒想到那個一直在笑的依露說翻臉就翻臉,可他好歹也是一幫之主,眼見依露甩出風刃,手一翻,橫刀擋格。卻不料那風刃當真是鋒利,居然將自己手中的刀給切斷了,不由呆了一下。在他這一呆的瞬間,一黑一紫兩道光芒朝自己罩了過來,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往後退去。那黑紫光芒立時就撞進了他的隊伍。一陣驚叫聲中,進來的四、五十條漢子全給逼出了大廳,狼狽非常。
“怎麼搞的?別踩我呀。”
“前面的別推我啊。誰在捅我屁股?”
“靠,搞什麼,我的錢袋怎麼沒了?”
“無語,我開路,你帶他們跟。”豪鬼晃身站在門口,重劍墨鋒連續橫斬縱劈,將一干人等打得東倒西歪。
無語飛身回去,把紅杏往肩頭一抗,“走走,又要跑路了。爲什麼我要說‘又’……”
依露和岑岑緊跟了豪鬼往外闖去。
“岑岑,快喊幾聲救命。”依露衝岑岑眨着眼睛,調皮得緊了。
岑岑噘了嘴,“幹嗎?”
依露更加笑得狡猾,“誰叫你是歌唱家呢?而且這種情況下,作爲女人的我們當然得喊幾聲了,要不那些男人怎麼會老實給我們拼命?”
“……”岑岑沒奈何了,扯開嗓子就喊:“救命啊!殺人啦!”聲音雖然大,卻沒什麼影響力,根本就聽不出一絲慌亂來,倒是聽出些高興。
依露沮喪地搖搖頭,“笨丫頭!”
但是豪鬼依然精神大振,西洲男人的騎士精神在他身徹底爆發,墨鋒劃出的劍勁更加凌厲,頓時一幫的人都在呼爹喊娘,紛紛嚷叫着後退出去。
“救命啊!”
“殺人啦!”
醫館外立刻就出現很多熱心人,都在紛紛議論。
“哇,這次依露小姐又在搞什麼?這麼熱鬧。”
“怎麼男人女人都在喊呢?難道依露小姐又在拿活人做實驗了?”
“別吵別吵,有免費武俠片看就老實看。”
“武俠片?有天京城的京劇好看不?”
豪鬼口中再暴喝一聲“狂暴之風!”墨鋒呼嘯着朝前劈下,如潮水般的勁氣壓得“勇字幫”一行人左右拋跌。從大廳門口到主大門之間,豪鬼硬是劈開了一條路。
無語等人趁機通過庭院闖了出去。將紅杏往馬車裡一拋,無語拽過岑岑也往車內塞了進去,再一拽依露,卻拽了個空,卻見依露靈巧地爬了馬車頂。
“你幹嗎呢?”
“剛纔岑岑喊救命喊得不專業,我來喊幾下。”
“……”無語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風刀連出,將衝到車邊的嘍羅打散。
這時豪鬼也衝了出來,一個箭步跳車轅,劍交左手橫着又一劃,劍勁迫開靠在身邊的幾個嘍羅,接着右手拽住繮繩,口裡喊聲:“得兒駕!”
兩匹拉車的馬長嘶起來,嚇得圍觀人羣紛紛躲避讓路。馬車衝了出去。
氣得無語大罵:“死老鬼,又把我賣了!我還沒車啊!”一腳踢飛個嘍羅,同時身形躥起,右腳在那名還在半空拋跌的嘍羅肚子一踩,借力飛縱,直接了馬車頂,在依露邊站穩了。可下一刻,他就爲自己這個舉動後悔了。
依露向周圍觀衆揚了揚手,下午的陽光彷彿全聚集在了她身,本就是一身金黃色裝扮的她更是光華四射,風采照人,讓人捨不得收回目光。事實,她這套前衛出衆性感大膽的造型每次一出現,都讓人不敢收回目光,呃,是不願收回目光。那些女人都在自卑的同時暗暗詛咒,快點讓這女人消失;而那些男人都在暗暗祈禱,讓暴風來的更猛烈些……
無語在她邊呆着就像是天鵝邊蹲着的醜小鴨,這感覺讓他十分不爽。然而更不爽的就接踵而來了。
依露站在奔馳的馬車頂,邊揚手邊大叫着,“救命啊‘勇字幫’的人要搶黃花閨女啦有沒有好心人來救我啊獎勵是親密接吻一次呀”
她的這次呼救實在是比岑岑專業多了,那聲音的穿透力和殺傷力,遠遠激盪着,就像在平靜的大海里投下原子彈一般,熱烈而有激情。觀衆們的情緒一下就被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可憐聲音點燃了,憤怒而又滿懷救美正義感的羣衆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勇敢當剛剛纔追到大門口,眼見自己的嘍羅被打得橫七豎八,氣得跳腳,“還不給我去追!全都是飯桶!”剛想順着方向去追,卻見周圍突然圍來百多號人,一個個手拿扁擔、籮筐、秤桿,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勇敢當激靈打個冷戰,一咬牙,胸脯拔起老高,惡狠狠地問:“怎麼着?想幹嗎?有本事單挑!”
他實在是很後悔自己說話孟浪了,因爲無數的蘿蔔青菜扁擔籮筐砸了過來……
“救命啊!”
“殺人啦!”
“老大,他們不守江湖規矩!”
“靠,誰把鞋子塞我嘴裡的?”
“大嬸,你幹嗎摸我?”
“哦哦,我就是想摸摸年輕男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