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諸事推行隱者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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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使君來了!”

盧金嬋話語間帶着些喜意,陳佑心中不解,一板一眼行禮之後坐到椅子上。

陳佑剛坐下,他對面的老道就笑着打招呼:“貧道倒是同使君有緣,這麼快又見面了。”

聽得這話,陳佑乾笑一聲,沒有理會這老道,而是轉向盧金嬋:“聖人召臣,可是有事吩咐?”

“也沒甚大事。”盧金嬋輕撫孕肚,臉上露出溫婉地笑容,“只是彭道長說有事要告知使君,我便着人將使君請來,生怕耽擱一二,多生變故。”

陳佑一愣,轉眼看向老道,見老道一臉尷尬的神色,便知道盧金嬋所言不虛。

這老道點名道姓要見他,反而讓陳佑心中惴惴,不過面子上卻不肯落了下風,故而看向老道的目光有些不善。

老道被陳佑如此盯着卻也不惱,但見他哈哈一笑,撫須看着陳佑道:“貧道此來,實是有事相求,還望使君相允。”

原來不是來爲自己看相的!

陳佑暗自鬆了口氣,臉上也帶了些熱情:“只要能用得上陳某,道長直說便是!”

老道扭頭看了眼盧金嬋,見其點頭,這纔對陳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貧道著有道書三部,不願就此失傳,故而來央求使君幫襯一二,好讓這三部道書能刊行天下。”

這不是什麼大事,陳佑滿口答應。

老道在這裡,也不可能多談政務,閒聊一陣陳佑便告罪離開。

待陳佑離開,盧金嬋一臉熱切地看向老道:“道長,如何?”

老道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雙目微闔,捋須沉吟一番才道:“點化真龍的機緣,該是應在此人身上,只是究竟是不是,還須得觀察一番。”

盧金嬋深以爲然地點頭道:“確須如此,有勞道長了。”

原來在陳佑來之前,這老道跑來行宮說了一番望氣讖緯的話語。

總結起來就是:盧金嬋肚中的孩子乃是龍子,只是欲成真龍還得經歷一番磨難,須尋得一個點化真龍的貴人。正好,這錦官府似乎有那等氣運,於是便把陳佑叫過來了。

從兩人現在的對話來看,這老道士明顯是在幫着陳佑,也不知爲何要如此。

盧金嬋和老道的對話陳佑自然是不清楚的,離開行宮之後吩咐龐中和負責刊印道書的事情,陳佑就不再關注這老道。

哪怕挑選標準嚴格,不到兩天八百府兵就招募完成。

比對着駐紮錦官府的六個軍推薦名單,陳佑大筆一揮,這八百人頭上就有了些虞候、軍使。至於營一級的指揮,同老府兵一樣,一個月之後比試,得勝的軍使成爲指揮,一都武官依次遞補。

其間肯定會留些位置用來應付人情請託,但至少領頭人是能力最強的那一批。

畢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將領有能力,又有陳佑的支持,一支兵馬就差不到哪裡去。

農事宣講院也按照計劃逐步推行,只是哪怕沒有地方家族明裡暗裡使袢子,宣講進展也十分緩慢。

沒辦法,不管幹啥,不怕人愚,就怕人迂。那些上了年紀的農夫不願意聽不願意學,宣講院的士子和老農也是十分火大。

要不是陳佑給的報酬還算動人,估計不少人都想請辭了。

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願意學就教,不願意學也不強求。

陳佑也沒想着能夠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移風易俗的事情不花個十來年是見不到成效的,是以也時常寬慰宣講院諸人無須着急。

“這就是汴梁城!”

汴京外城西城門外,一個年若而立之年的高大漢子駐馬看向城牆。

外城城牆如今尚未修築完成,不過城周諸門卻已成型。現在若是忽略正在城頭忙碌的工匠民夫,這汴京城牆看上去也是高大威嚴。

“文寧,入城之後你先去遞奏章。”馬車內傳出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這漢子立刻答應一聲:“好!孩兒這就去,大人且到官驛歇息。”

說完,也不待馬車內的父親迴應,便引馬入城,身後車隊中立刻有兩名騎手拍馬跟上。

穿過外城西門,一路直行來到樑門。

剛到城門口,就有一個青衣男子攔在前方:“可是折德扆折虞候?”

折德扆一拉繮繩勒住馬匹,凝神看向那男子。只見他身着青色官服,面白無鬚,臉上滿是笑意,心知這該是來迎接自家的官員了,只是不知是哪個衙門的。

心中想着,動作卻不慢,立刻翻身下馬朝那官員拱手道:“正是折某,不知先生任官何處?”

那官員立刻側身避讓:“某不過宮中一主事,當不得虞候一禮。此來是奉了官家旨意,來請折節使和折虞候入宮。”

折德扆當即面露感激之色,朝皇宮方向作揖道:“邊鄙之人,竟得官家如此恩遇!”

之後纔看向那宦官:“我家大人尚在後面,還請大官稍候片刻。”

原來這一行人來自府州折家,當代家主折從遠、宗子折德扆皆在隊伍中。

折從遠在石晉時乃是朔州刺史、振武軍節度使,治麟、府、朔三州,徐徵建立燕國之後,朔州被分割出去,只餘麟、府二州。

周國攻下太原之後多次派人前往府州聯絡折家,等周國趁着契丹侵燕的機會攻下嵐州,折家終於願意歸順周國。

如今趙元昌帝位已穩,折從遠便見機奏請入朝。得到准許之後,除了留下兄弟在府州外,折從遠這一脈全都一同南下入京。

過不多時,一溜煙的車隊來到樑門前,折德扆立刻迎到折從遠馬車前解釋一番。

少頃,車簾掀起,一個鬚髮花白、滿臉疲憊的老者在折德扆的攙扶下走到宦官跟前:“有勞大官久等了。”

那宦官連忙叫道:“節使莫要折煞小的!”

折從遠微微一笑,他現在只希望能讓折家不衰落,甚至爲了表明自己沒有割據一方的心思而舉家來京。

現在都到京城了,自然不願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宮中小小的一個宦官。

又客氣幾句,折從遠回到馬車上,折德扆牽馬步行,同那宦官並肩朝皇宮行去。

至於那長長的一列車隊,則由幕僚領着前往官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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