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禪壁峰

他躲在柱子後面, 耳朵靜靜的聽着那羞人的聲音,沒過一會兒,粘膩的接吻聲靜了下來, 傳來了衣襟摩挲的聲音, 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才提起了一絲勇氣, 微微側頭看過去。

眼前的場景他的眼睛徒然瞪大, 心中揪起,一瞬間竟是堵得發慌,竟然是他!

宋白呆愣的望向昏暗的那處, 阿寶被人抱着,背對着他, 抱他的那人將臉埋在了阿寶的頸窩裡, 露出一對深黑色的龍角。

那人緊緊的抱緊阿寶微微喘着氣, 手臂攬着阿寶細弱的腰肢,宋白見他慢慢擡頭, 二人目光相對,那人也有些微愣。

宋白一驚,將身子猛地縮了回來,他無力的靠在柱子上面,眼睛盯着漆黑的房樑, 一時不知心中是如何做想。

怎麼會是他啊······他想着, 是誰都可以, 爲什麼是他?他是盛沅的侍衛, 是盛沅的人······

他擡手捂住眼睛, 一時渾身有些無力。

阿寶被鄀七禁錮在懷中,一時有些憋悶, 結果這人手忽然一緊,將他拉的痛吟了一聲。

鄀七在他的耳邊問道:“怎麼了?”

阿寶皺着眉:“你壓疼我了。”

鄀七看着柱後的那一抹衣角停留了片刻,最終消失,摸了摸阿寶的頭,笑道:“我會小心的。”

阿寶悶悶的嗯了一聲,忽然擡頭對他道:“要快點回去了,我在外面呆了許久,殿下和大人都在等。”

鄀七盯着他水潤髮腫的嘴脣,有些心猿意馬,看了良久,俯身又吻了一口,才牽起他的手,往外走。

宋白回到了房中,剛纔那一幕在他的眼中揮之不去,耳中似乎還留着那抹水聲,讓他耳根泛紅,手握成拳狀,剛想着,門便“吱呀”一聲給推開了。

阿寶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鄀七,他笑着說:“剛剛回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鄀侍衛,便一起過來了。”

他的脣上還帶着水光,微微紅腫着,臉上還殘留着一絲紅意,宋白沒有說話,看着他們二人,鄀七的眼光甚是平靜,彷彿在說,已經這樣了,你還能怎的,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聲嘆息,那是阿寶自己的事,他也無權干涉,開始二人在那處的親暱看起來分明是你情我願,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雖是十分不願那人是盛沅身邊的人,但又能如何啊······阿寶喜歡,這便是緣吧,最後兜兜轉轉都與龍族脫不了干係。

他現在可謂是身心疲憊,用手撐着腦袋:“勞煩鄀侍衛了,麻煩鄀侍衛出去與太子殿下說一聲,說我一柱香後就出來,還有些貼己的東西要帶。”

鄀七:“好。”

他側身從阿寶身邊走過,走的時候還捏了捏阿寶肉乎乎的手背,阿寶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他大概沒有想到鄀七會如此大膽,清秀的臉上漫上一絲紅意,又驚訝又羞澀,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神色,這兩人的小動作落入了宋白眼中,讓他愈發的頭疼。

鄀七走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宋白看向站在門口的阿寶,他站在那裡等着宋白的吩咐。

宋白看着他,阿寶站在那裡,臉上掛着傻傻的笑容,他心中嘆了口氣,這隻小狐狸也有八百多歲了,放在人間,也是個半大的青年,他一直跟着自己,當一個忠心的小奴僕,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無暇顧忌其他,宋白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他早該看出,在離開南荒的那時,這小狐狸便有些不對勁了,但他爲了自己,卻什麼都未說,雖說二人是主僕,但實則自己對他,像弟弟更多一點,他總想着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完餘生,卻未想過阿寶是如何想的。

他最後招招手:“阿寶你過來。”

阿寶一笑,顛顛的就小跑了過來,宋白看他一副不經世事的樣子,心裡不禁擔心,龍族的人一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阿寶跟了那個人,能否過得好······

“公子要收拾什麼?我去。”

宋白看着他,搖了搖頭,把手擡起來又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他道:“你先坐下。”

阿寶便聽話的坐了下來,宋白用一種老父親的神色望着他,揉着他的發頂,讓他毛骨悚然:“大人你······”

宋白嘆了口氣:“無事。”

他後來又想了一會兒:“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阿寶睜大眼睛看着他:“公子你說。”

他嚥了咽口水,艱難的開口:“你可有······中意的人?”

阿寶一愣,沒反應過來,接着耳根處冒出一抹紅色,詭異的向脖子下面蔓延,宋白見了,便知自己所看到的真的是真的了,二人情投意合你情我願······並不是誰逼迫誰,他心口徒然一痛,一口老血哽在喉頭不上不下。

只見阿寶拽着衣袖,結結巴巴的道:“大、大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宋白捂着胸口,一副氣結的樣子,他擡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便出來。”

他需時間來消化消化,一時間他可能無法這麼快就接受了。

阿寶覺得今日大人真怪,但也不知怪在哪裡,便聽話的出去了。

宋白出來的時候,盛沅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鄀七和阿寶站在一起,一人面目沉靜,一人圓潤可愛,二人雖是沒有交流,不知是不是剛纔那一幕的衝擊太大了,讓宋白隱約覺得這空氣中都漂浮着一股難以言說的酸臭味。

鄀七的眼對上他,坦蕩不已,這個素來不言不語的侍衛,眼中居然帶了一點狡黠。

這眼光讓宋白心中更堵了,他便將目光移開,卻看見鄀七挑釁似的,當着他的面,有以下沒一下的蹭着阿寶的手背,把那個沒出息的傢伙蹭的滿面通紅。

盛沅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他沒注意到阿寶和鄀七的小動作,二人看起來頗像是眉目傳情,他再想到先前鄀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臉色一下子便黑了起來:“你在看什麼?”

宋白收回視線,吐了一口氣:“要離開了,有些不捨而已,四周看一看。”

盛沅淡淡的看了鄀七一眼,那眼光雖是平淡,但像是夾雜了千刀萬劍,讓鄀七不禁有些後悔那些動作。

果然,下一刻盛沅便道:“我與宋公子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便去營中歷練一段時間吧。”

阿寶的手輕輕的,悄悄的抓住了鄀七的袖子,鄀七拍了拍那隻手以表安慰。

就算心中再多無奈又如何,低眉道:“謝殿下。”

“殿下······算了吧,”盛沅沒想到,宋白居然出聲阻攔,像是在求情,這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只見宋白淡淡的掃過了鄀七,“阿寶不能隨我們同行,我想着讓鄀侍衛照看他。”

鄀七心中微微驚訝,他也沒想過宋白會爲他求情,因爲他心中清楚,宋白是恨龍族的,他以爲宋白是不會認可他與阿寶,宋白用一種你別高興的太早的眼光看着他,又聽他說:“阿寶平日裡沒讓我少操心過,若是我走了,沒有人照看他,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鄀侍衛是殿下的人,我怎樣都可以放下點心。”

這話說的盛沅心中十分的舒爽,殿下的人,他心中想着,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些,彷彿剛開始的怒意都不存在一般,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着他的樣子,鄀七不禁汗顏,只是因爲宋白說了這麼一番話,微微向他示弱,他便高興成這樣,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這般好滿足了?

盛沅眉頭一挑,故作高傲的道:“那好,便聽你的。”

宋白看着鄀七:“只是將人放你那裡,讓你照看一段時間而已。”你莫要想多了。

他說完便拂袖走過,鄀七看着他的背影:“是,在下一定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公子。”

宋白擺擺手:“知道了,殿下,快跟上吧,你不是說天下蒼生正等着我們來拯救嗎?”

盛沅一笑,聲音低沉:“對啊。”

他便闊步追了上去,阿寶拽了拽鄀七的袖子:“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鄀七輕輕的抓起阿寶肉呼呼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你和我一起,回龍族去。”

妖界與人界的相交處,便是那霖嶽山一片,重重的山脈阻隔斷了人界與妖界的通道,這山澗中設有法術,凡人進了山,是過不去的,最後兜兜轉轉又會回到原處,長夢仙的小道長們便經常御劍經行此處,稱作巡山,預防着一些圖謀不軌的妖,曾經便有過妖物惑人的事,不過還好有這些小道長,這一片一直以來還算安生,沒有掀起過什麼大風大浪。

禪壁峰上,立有一殿堂,殿堂的門口,龍飛鳳舞的寫着兩個字,靜思。

沫沫輕輕的推開殿門,他手中捧着一個紫黑色的楠木托盤,上面放了一個淡藍色的小口壺。

屋中焚燒着沉香,讓人心情舒緩,他用手撩開剔透的瑪瑙簾子,走了進去,殿堂的正中央,鋪着兩團蒲草,一個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和一個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相對而坐,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眉眼鋒利,面如刀削,更加襯的身着白色道袍的人眉眼溫潤如畫,二人的面前放了一盞茶,一人拿起壺給另一人傾倒,室內只聞“嘩嘩”水聲。

“司空先生,元先生。”

紀恆的手一頓,接着繼續將水倒完:“何事?”

他將托盤拿到紀恆的面前:“太恆君讓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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