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十月,枯黃的樹葉隨風飄動,遍地的枯萎草木平添了幾分淒涼之意,死寂般的官道上,一個雙手負後的麻衣銀髮青年正風塵僕僕地趕往不遠處的城池,步伐急速,揚起了陣陣煙塵,不一會便來到城門口,正準備跨步進去的時候,卻被守城門口橫槍攔住!
全副盔甲的守衛懶散的說道:“出示路引!”
麻衣銀髮青年淡淡的說道:“沒有!”
守衛聞聽,頓時大叫了起來:“沒有路引,你還敢進城,不怕我把你當做奸細逮起來,押進大牢!”
銀髮青年從內衣掏出了一枚小粒的星石,塞到了守衛的手裡,說道:“我的路引丟了,有這個行不行!”
守衛謹慎的看了四周的動靜,貪婪的攥了攥手中的星石,笑呵呵地說道:“我看你很面熟嘛!嗯...進去吧!下次別忘記帶路引了...走吧!”
“多謝了!”銀髮青年信步走進了城門,剛一進城,銀髮青年便被眼前的景色鎮住了,這便是妖獸的聚集地麼,來來往往行走之輩,絕大部分都是人形模樣,偶爾還會摻雜着如同幻化沒有成功似得半人半妖模樣的妖獸,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大小姐駕到...都閃開了!”一聲仗勢欺人的囂張聲音在主街道上久久不息,便見一行快馬肆無忌憚的飛馳在街道上,撞翻了一處又一處的地攤;眼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就要臨來,一個哭哭啼啼叫嚷着孃親的小女孩正站在街道中央不知所措,愣神的看着飛奔而來的烈馬。
“刷!”眼看小女孩便要命喪馬蹄之下,衆人便見一道寒芒閃過,血淋淋的馬頭滾到一旁,無頭的馬身慣性的向前衝了十幾米,便無力的倒在地上,那馬身上的小廝也被拋向遠處;反觀那女孩卻被一位銀髮青年緊緊抱在懷裡。
“小妹妹,別亂跑了!趕緊去找你家人吧!知道嗎!”銀髮青年溫和的放下了小女孩,衆人給予了銀髮青年極大的鼓勵,連綿不斷的掌聲響徹這片天地,畢竟在這妖獸爲尊的萬妖羣島,能夠有幸目睹妖獸吃癟的機會,也是很難得!
“誰...是誰竟然敢殺我的馬兒,給本小姐站出來!”
隨後趕到的馬車裡走出來一位少女,正一臉怒氣的盯着衆人;盤旋在一起的烏黑長髮微微上翹,白皙的額頭上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閃爍着炫目的色彩,烏黑的眼睛隨着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明亮宜人,粉嫩的小俏鼻下,那抹肉色的嘴脣,性感的微張着,讓人忍不住以品其味,緊身的白色狩獵裝,淋淋盡致的展現那少女傲人的身姿,一雙黑色的小蠻靴不安分的來回踱動着...如此妙人正是赤鷹城老少皆知,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狐家族此地分支嫡長女葉媚娘!
“是我!”銀髮青年從旁邊站了出來,一臉平淡的看着葉媚娘。
“好你個賤民,居然敢殺我的馬兒,看我不抽死你!”葉媚娘從背後抽出一條長鞭,隨手甩向銀髮青年;長鞭如同毒蛇一般,步步緊逼白衫青年。
“錚!”
好似古箏斷絃的聲音,有如毒蛇般的長鞭被銀髮青年緊緊地攥在手心,語氣冷漠的說道:“既然你如此草菅人命,那我就帶你父母好好教訓你...讓你找到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銀髮青年微微使力,葉媚娘隨即便與長鞭一同飛落下馬,伴隨着恐懼的尖叫聲,手舞足蹈的向銀髮青年飛來。
“無知賤民...赤鷹城豈容你這般人類隨意放肆!”如同馬伕的頹廢老者,渾濁雙目暴漲,兩道駭人精光乍現,隨即右手一揮,葉媚娘便再次飛回馬車,被老者輕輕地接住。
驚魂未定的葉媚娘如同有了主心骨似的,撒嬌的拉着老者的手,嬌氣的說道:“仲爺爺,你一定要給媚娘出這口惡氣,我要這賤民知道欺負本小姐的後果...哼!”
“好,好!一切都聽媚孃的話!”老者疼愛的說道;隨後便一個閃身來到銀髮青年面前,氣勢逼人的說道:“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爲,不知令師是來自一門三宮五宗哪一派!”老者雖然很憤怒一個人類敢在萬妖羣島放肆,卻不敢任意胡來,畢竟那九派也不是吃素的。
“在下無名無派,只是一個不足爲掛的小卒,只因看不慣他那種囂張跋扈的惡態,前輩叫在下易木玄便好...”銀髮青年正是一路趕來的易木玄,自從第二天,易木玄告別了衆人,便踏上了尋覓赤鷹城的道路,一路東來,本想打探一些消息,不去惹是生非,沒想到在此地人類的性命居然如此不值錢,不由得含恨出手,卻沒想到出師不利啊!
老者聞言,神色立馬倨傲起來,盛氣凌人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一個小小的後生晚輩人類,居然敢頂撞天狐家族的座駕,好吧!看在你小小年紀也實屬不易,便留下一條胳膊以儆效尤!”
“雖然前輩很有自信,但晚輩也自認爲不輸於任何人,前輩想要晚輩手臂,自己來取便是...”易木玄虛空一握,玄鐵重劍赫然在手,頓時發出錚錚的清悅龍吟聲!
“好小子...那便接老夫幾招!”老者雙指併攏,猶如虛空一點,卻不偏不倚的正中順着風的軌跡而來的玄鐵重劍身上,易木玄頓時感到一股不可卸去的勁道從劍身上涌進手臂之上,差點未曾把持住玄鐵重劍。
易木玄咬牙封住右臂的右宗穴,雙眸慢慢的凝聚,天地之間一人一劍足矣;玄鐵重劍劃過炫麗的軌道,迎頭劈向老者,看似萬千道路,卻毫無生路,一劍之下,卻封閉所有的出路,身處中央的老者收起了輕視的目光,目光竟然有點讚賞之意。
腳步一錯,老者身體輕微一斜,指尖輕彈於玄鐵重劍上;玄鐵重劍瞬間便被飛射到一旁的牆壁之上,直沒劍柄,易木玄駭然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自己引以爲傲的崩斬居然就這麼被破了!
“小子,你很不錯!能讓老夫使出三成力道,你可以自豪了!”老者不無讚賞地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莫要這麼假惺惺的!”身爲一名星者,居然連自己的本命星器都能丟掉,還有何臉面說別的,更何況易木玄也知道眼前的老者,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在老者的身上,易木玄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覺!
老者驕傲的說道:“好小子,你是我見過較爲有骨氣的人類,老朽也不何你計較你方纔的過失了,你只需卸掉一隻胳膊,我便既往不咎;我勸你就認命吧,乖乖的斷臂認罪!”
....
“慢着!”葉媚娘碎步來到老者身旁,惡作劇的說道:“這麼做,太便宜他了!仲爺爺,聽說你青年的時候,曾經修煉過一本殘卷,上面有着如何把人地一絲靈魂,作爲魂種植入另一個人的體內;若沒有施法者心甘情願接觸,那麼被植入魂種之人,將會一輩子被其奴役,是不是!”
老者自豪地說道:“確實如此,老朽年少的時候,是得到過這麼一種植入魂種之術;難道媚娘你想把魂種植入他體內,嗯!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那仲爺爺,你快點弄啊!”葉媚娘興奮地說道。
“好,就交給老夫!”老者從隨身布袋中掏出一個瓷瓶,緩緩倒出兩隻蜷縮在一起的血紅色小蟲子,虛空在葉媚娘頭頂一抓,便見一絲靈魂之力被牽引出來,而葉媚娘也只是神情恍惚一下,便完好如初;隨後融入其中一隻蟲子身體內,彈指射向易木玄,易木玄有心逃避,卻是駭然發現自己的星力居然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老者給封住了!
老者笑了笑說道:“媚娘你只需滴一滴血在這母蠱身上,便可以號令母蠱,你就可以任意施爲了!”
“哦!”葉媚娘面色痛苦地咬破玉指,好長時間才見一滴血落了下來;疼得她慌忙用嘴允*吸蔥蔥食指,惡狠狠地看着面無表情的易木玄,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賤民,給本小姐學小狗叫,快點!”葉媚娘掐着腰,兇狠的說道,可愛的模樣給人可笑的感覺。
“士可殺不可辱,這等辱沒尊嚴的事情,你休想!”易木玄頭一撇,不再理會這般無理取鬧之事。
“哦,是嗎!”葉媚娘古怪的說道:“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心硬!”
“啊!”易木玄的心臟突然一陣悸動,猶如萬千蟻鼠瘋狂的吞噬着自己的內臟,又像是數不盡的毒蛇殘忍的鑽蝕着;豆大的汗珠從蒼白的臉上滑落,整人痛苦的蜷縮一團,痛苦的**聲逐漸沙啞起來!
本就是惡作劇的葉媚娘有點不忍了,假裝沒事的說道:“知道痛苦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本小姐學狗叫,本小姐就原諒你,怎麼樣!”
“休...想!”易木玄咬破嘴脣,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明亮的雙眸也逐漸被死氣所遮蓋,四肢顫抖的頻率卻在逐步加強。
“哼!氣死我啦!回府...小三,把那傢伙給我帶回府,我一定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葉媚娘氣嘟嘟的叫道;隨即爲自己的不忍找了個臺階,匆忙的回到了馬車,易木玄也慢慢停止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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