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備案處,一中年華麗男子,對着恭敬佇立在自己身旁的馮五,開口說道。
要問馮家上下,敢直接叫馮五小名的,怕是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也只有馮家家主馮業敢這麼叫了;馮五恭敬的說道:“經小人觀察,那個叫做木易的青年,背景很乾淨,祖輩三代都是在偏遠地區幹生意的,也算小有資產;後來,便跟着他父親一起出來,見見大世面,經多方打聽,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喜歡耍點小聰明,不過爲人還是比較機靈,善於察言觀色!”
“難道說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那個木易真是就是爲了進入馮家當一名管事,而沒別的想法!”馮業有點頭疼的思量着。
馮五一旁再次說道:“家主,就憑咱們馮家佇立百年不倒,家族勢力遍佈帝國角落,更有兩位太上長老坐鎮,即便是其餘幾股勢力想要瓦解我們,也不是陰謀可以得逞的,家主何必自尋煩惱,杞人憂天呢?”
“恩!”馮業聞聽此話,心情大好的說道:“不錯,言之有理,或許是這些天太過勞累,導致疑心太重...唉!老了,也該退位讓賢了,五子,你這些年對我一直忠心耿耿,我也沒把你當外人,你來說下,我到底把位置傳給誰,好呢?”
“家主英明,只怕心中早有算計,又何必來取弄小人呢?”馮五瞬間把球踢了回去,這樣的家族之爭,馮五當然知道一個位置不明確,便會有人頭落地的可能,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爲妙。
馮業笑罵道:“你個奴才,說話從來是滴水不漏,讓人捉摸不透;沒事,你就說說看,權當我們主僕二人聊聊天了!”
“如此,小人就斗膽一說了,大少爺天資聰穎,不僅是個武學天才,而且對於商業領悟也是很有天賦,確實是個掌握商業帝國的強手,但也由於他心高氣傲,導致他爲人不善委曲求全,這樣的情緒將會導致他在行商的旅途中,受到極大的挫折,一旦受挫,就會很難走出陰影...而至於二少爺,在別人看來,他是一個紈絝子弟,對於別人欺辱、打罵,從來都是一笑置之,可以說二少爺的心機很深,這樣的人一旦踏入商業,必會掀起一場風暴,算是一塊從未雕刻的璞玉,只要稍加修飾,便能一鳴驚人!”顯然對於兩名少爺,馮五多少都有些研究,並未被兩人的外表所矇蔽。
“自古以來,權衡相爭,必有一傷,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天陽爲人生性風流,不受拘束,即使如此,又何必再去攪亂他的生活,便讓他安心的逍遙快活豈不是更好;至於天良,還有待進步...”馮業語氣雖然平淡,卻是瞬間秒殺了馮天陽的預備家主職位,其心之狠可見一斑,談笑間,便註定了一個人的一生!
馮五聽聞此話,卻是汗流滿面,馮業的用心,可謂衆人皆知,如今更是氣衝玄關,不得不發;如果馮五再不表明立場,還用模棱兩可的語氣,來回答馮業,只怕他的前程也就此終結!
心裡打着小九九的馮五,心裡暗自思量了一番,隨後斟字酌句的說道:“家主放心,我一定好好**大少爺,必讓他在人生的起跑線上有個好的起點!”
“恩!你明白就好,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馮業面目讓人看不出是讚賞還是反對,整一個漠然的神態,不知想些什麼。
懷着忐忑的心情,馮五恭敬地彎身退了出去!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人家易木玄卻沒這麼做,三天的事情,不僅掏錢宴請下屬同僚,而且爲人闊綽,不過好在做事隱秘;只用不到兩天的時間,便跟馮家外院雜役守衛混個臉熟,也大概摸清了馮家的地形輪廓!
雖然這幾天,宅院附近觸摸不少探子,似是來打聽什麼消息,易木玄多少也能猜到這些探子背後主子是誰;好在他做事向來周密,早已把自己的身份掩蓋的絲毫不漏,讓人查不出任何端瑞來!
今天便是他上任的第四天,本來像他這樣的馮家中層管事,每日只要例行報道,其實去不去都無所;但易木玄的目的卻有點灰暗了,因爲時間緊急,他也只能事力親爲...
走在街道上,夾雜在擁擠的人羣中,易木玄難得摘下那讓人嘔吐的‘面具’,放鬆心神的走在路上,聽着路邊貨商的叫賣聲!
“砰!”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個面孔髒兮兮的小乞丐,身着襤褸一頭撞在了易木玄的懷中,隨即面帶恐懼的連聲道歉,瞬間再次消失在人羣中!
看着乞丐離去的方向,易木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即便在他不妨出神識的情況下,依靠身體的靈敏,也感受到了當時的情況;至於當時爲何易木玄沒有反應,卻是因爲無聊,便想玩場貓捉老鼠的把戲,算是解解悶!
“何老大,你多少給我們留點吧!我們兄弟都好多天沒吃頓飽飯了,腸子都餓綠了,你老就大發慈悲,多少給我們點吧!”一路緊跟而來的易木玄,在巷口便看到那名乞丐把自己的錢袋不捨得遞給一名外表兇悍的青年。
兇悍青年一巴掌扇在乞丐的頭上,隨手拽過錢袋,兇巴巴的罵道:“你個死廢物,就知道吃,沒達到預定的錢數,明天的一頓飯也沒有!”
“何老大,你老沒必要趕盡殺絕吧!沒力氣我們怎麼替你幹活!”乞丐祈求似地說道。
兇悍青年雙目一瞪,一腳踢在乞丐的胸口上,罵道:“你他媽的敢威脅老子,是不是!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個沒用的東西!”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又如何能承受得了成年人不停的踢打,一腳接連一腳,鮮血順着嘴角不住的流出;而那名少年卻也硬氣,硬是一聲也沒吭,只有那灰暗的雙眸,流露出絲絲的倔強與仇恨不甘。
“堂堂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孩子家算什麼本事!”眼看乞丐愈加虛弱,易木玄決定出手,並不是他大發善心,他的人品還沒達到這麼心善的地步;一方面是因爲那孩子的眼神,讓他看到了曾幾何時自己的影子,另一方面便是因爲一絲靈感涌現,回想到紫衣侯所說的話,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正是自己培養勢力的最好根本,滴水之恩當益涌泉相報,從小便灌輸那些乞丐忠心自己的思想,給他們尊嚴,權勢,這樣一來,就算有人背叛,不用易木玄開口,自然會有人收拾那些背叛之人!
兇悍青年看到有人來,頓時恐嚇的叫道:“小子,你混哪裡的,毒龍幫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離開!”
“你們辦不辦事我不管,但你們拿了我的錢,該怎麼辦!”易木玄平淡的說道。
“操你媽的,我看你是存心找茬,是不是,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活膩歪了!”兇狠青年一副我很殘忍的模樣。
“聒噪!”猶如一道殘影般流逝,易木玄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青年的面前,閃電般的揮出手掌;頓時青年的臉頰如同饅頭般大小紅腫了起來。
兇悍青年不敢置信的叫道:“你...哇呀呀!你居然該打我,老子殺了你!”
“找死!”易木玄鐵血無情的一腳凌空踢出...
“噗!”
鮮血伴隨着擊碎的內臟血沫從青年口中吐出,青年不甘的看了一眼胸口凹陷的部位,兩眼一翻,頓時倒地身亡!
一個鮮活的生命,瞬間再乞丐眼前流逝,乞丐恐懼的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易木玄,休斯底裡的大叫着:“你...你別過來!你這個惡魔,別過來...嗚嗚!求求你了,別過來!”
不管他多麼堅強,始終是個孩子,孩子的天性讓他面對未知的事物,而產生極爲震撼的恐懼;易木玄來到乞丐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便是弱肉強食,只要你有實力,你便可以左右他人的生命,別人便不敢欺負你;有了實力,你想幹什麼便可以幹什麼,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小乞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唉!”易木玄嘆了口氣,才發現跟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來說這些大道理是沒什麼用處,便改變話題說道:“簡單的來說,就是你有了令人敬畏的實力,你便能吃飽喝足,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整日大魚大肉,還有夜宵可吃...”
“譁!”這次小乞丐徹底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喉嚨處不斷的滾動,彷彿眼前到處都是大魚大肉,幼稚的臉上不由得浮現憧憬的目光!
“你...你能讓我變強大麼!”小乞丐懷揣着異樣的夢想,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能讓你變強大!”易木玄的一句話讓小乞丐再次陷入了無底的深淵。
不過隨後易木玄再次開口說道:“但我可以教你變強的方法,你要不要學!”
“學,我要學!我要變強!”小乞丐亢奮的猛點頭。
“你還有沒有跟你一樣的同伴在這裡!”易木玄再次問道。
小乞丐開口說道:“有,我還有好多夥伴都是在毒龍幫低下吃飯的,據說毒龍幫幫主是傳說中的星者,一人能放到幾十口子...真是好可怕!”
“那你想不想救你們的好夥伴出來,讓他跟你一樣變強!”易木玄引誘的說道。
“想!”小乞丐說完,隨即又略帶恐懼的說道:“可是幫主好厲害的,有一次一個夥伴就想逃跑,被幫主一掌轟成碎片...嗚嗚!好可怕!”
“只要想,就要去做!走...跟我去救你們的夥伴!”易木玄教育的說道。
“可...可...”小乞丐剛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易木玄猛然高大的背影,幼稚的臉頰閃過一絲堅定,義無反顧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