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林霄我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慧眼識寶,這兩百五十萬就像風吹來一樣送到了我跟前,謝謝你!”
握着各大銀行支票的蘇雅雯萬萬沒想到這枚銅幣此次竟被評估一個億以上,回想曾經幾次坐公交都差點當作找零,想想都覺得好傻。
爲此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了林霄。
霎時間林霄好似觸了電,那種感覺就真的好像一個寶貝忽然就掉進了他的心坎裡。
他享受着和蘇雅雯的親密接觸以及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最後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嘴脣。
“喂……你幹什麼這是公共場合……”她既帶些惱怒卻又嬌怯怯地問道。
“雅雯,你爲什麼那麼好看呢?”林霄調侃了一句道。
“少貧嘴,你平時是不是都這樣逗女孩子的開心?老實招來。”
“怎麼可能,只有你纔是我的唯一。”
“哎呀,大事不妙。”
此時的蘇雅雯好似從夢中驚醒,就連神情也變得略有不安。
“怎麼了老婆?”林霄關切問道。
“這次你雖然幫我贏了兩百五十萬,可換句話說我也徹底得罪了那些名媛會的成員。”
林霄笑着搖搖頭道:“有時候越漂亮的東西越可能帶有危險性,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遠離。”
蘇雅雯不甘道:“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搭上這條線的,就像她們說的能夠直接與上流社會的人接觸,對以後演藝圈也有幫助……”
“老婆,你本就出身名門,難道還不夠上流?”
“那你忍心讓我跑一輩子龍套?”
“就算你跑一輩子龍套,我也照樣養你。”
此時林霄的手機響了,卻是白鴿打來的。
“喂,白鴿……你從隔離點回來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好好……我這就準備過去。”
“白狐狸精?她叫你過去幹嘛?不準去!”蘇雅雯頓時心生醋意道。
“老婆,你信不信我?”林霄突然問向蘇雅雯道。
“信你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再和她來往了,你就聽我一回不行嗎?”蘇雅雯壓制着情緒對林霄好心好意的勸道。
她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林霄給她解決了經濟危機,作爲一個妻子她顯然不想讓老公被別的女人勾走。
“老婆,我知道你們之前有些誤會,今天我就跟你坦白從寬,其實我一直在爲白家做事。”
“什麼?你在爲白家做事?你搞什麼名堂?從實說來。”
蘇雅雯顯然變得步步緊逼。
林霄解釋道:“主要還是我怕被你和咱媽說我在家裡遊手好閒,於是就給她們白家看店鋪。”
“你也知道她們是經營翡翠生意的,我不想將在特警隊和SPC學到的本事就此荒廢。再者我也想爲了咱麼這個家出一份力。”
一個人在某些場合講話總該三分真七分假,其實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真的只是這樣嗎?”
蘇雅雯將信將疑地看着林霄,雖然她也很不願意看林霄和白鴿有過多的來往,但一聽他在白家做事多少是爲了自家人,她的內心便一下子軟了。
林霄點頭又道:“剛纔白鴿說有人在店裡砸場子,揚言從她們店裡買到的一塊毛石吐不出玉,就這麼回事。”
蘇雅雯皺皺眉頭道:“雖然我對翡翠不太瞭解,但也聽說毛石翡翠吐玉的機率非常低,這夥人這不是潑皮無賴嗎?”
林霄拿出青蜂俠面具又道:“誰說不是啊,何況我是大堂經理,這些事兒還得需要我出面才行……不如這樣咱們一起過去,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啊,是你叫我過去的啊。”蘇雅雯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心裡也想看看林霄說的是否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話說你戴面具幹嘛?看着挺彆扭的。”
“這就是我的風格。”
……
此時白家店鋪外圍滿了人羣,店內一個年輕人正趾高氣揚的指着白鴿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來。
“哥們,你這樣辱罵白家二小姐未免也太有失一個紳士的風度了吧?”
只見林霄和蘇雅雯同時現身。
白鴿認識戴面具的林霄,二人默契的點了下頭,又見蘇雅雯過來便也禮貌性的問候了一聲。
夫妻二人眼見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而是久違的李一凡,他的背後還總跟着幾個打手。
李一凡認不出林霄,所以不以爲然,反倒是見到了蘇雅雯,壞壞一笑道:“喲,這不是雅雯小姐嗎?真是好久不見時隔三秋啊,怎麼你也對白家店鋪的翡翠感興趣?”
蘇雅雯道:“我們這是湊巧路過,純屬打個醬油別無他意。”
李一凡道:“不過你來的正好,我今天就當着你和在場所有百姓的面兒說一句大實話——她們白家就沒有真正的翡翠,全是坑人的貨!”
白鴿當即反駁道:“李少,你鬧夠了沒有?就連當今的科學技術都無法確定毛石裡面就一定懷有翡翠,你現在過來要求我們退錢,你應該知道賭石行裡的規矩就是買斷了就絕不後悔。”
李一凡藐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錢退還給我,要麼關閉盛京所有的店鋪,你看着辦吧。”
白鴿也不說頭次和李一凡打交道,也知道這是一個出了名的惡少,他的任性來源他的爸爸李天剛。
“李少,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們白家能夠在盛京站住一片腳,不光靠的是誠信二字,更重要的是講義氣,你想對付我們白家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哈哈哈……白鴿,所謂禍從口出你不會不明白吧,我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你們白家很可能就會在盛京絕跡!”
李家父子在盛京的勢力很大,所以一般人不敢招惹他們,白鴿也知曉當初白老太爺特地囑咐她不要和李家發生不必要的摩擦。
“我不跟無賴計較,你走吧。”
“我走可以呀,但你要麼退錢,要麼關店。”
李一凡依舊咬死不放。
林霄坐不住了走過去道:“哥們,剛纔白二小姐已經把賭石行裡的規矩說的一清二楚,你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李一凡重新看了看對方,不屑道:“輪得到你教訓我嗎?別以爲戴着個面具神經兮兮,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有資格跟我說話?”
“雅雯小姐,這是你們家門童嗎?尊卑不分,我今天就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打手們圍向林霄,誰知林霄指向南邊的角落道:“慢!你說的就是那塊毛石嗎?”
李一凡道:“不錯,這就是我從白家買的破石頭。”
林霄道:“我能去觀摩一下嗎?”
李一凡准許了。
林霄叫上白鴿和蘇雅雯一道過去,“二小姐,你確定這塊毛石是從你們店賣給李少的嗎?”
毛石先前被鋸開了一刀,裡面呈現的是一片很普通的料子,但白鴿依然能夠確定無疑。
林霄蹲下觀察着這塊毛石,整塊毛石莫約臉盆大小,且凹凸不平。表面呈黃蠟皮,又附帶多面反光色彩。
然而當他用手摸到一處時,一剎那的雷光火石在腦海中經過,他斷定唯獨此處的皮質光滑堅硬,與其他部分全然不同。
其實對於懂行的人來說毛石翡翠是一種帶有生命的石頭,它不但象徵着財富,而且更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一發不可收拾。
“這第一刀可是你解的?”林霄問道。
李一凡沒有否認。
林霄笑道:“哥們,你是因爲毛石吐不出玉所以要退貨是嗎?”
李一凡故意瞟了白鴿一眼,道:“當然,像這種欺騙消費者的行爲難道不覺得可恥嗎?”
究竟誰可恥一目瞭然。
林霄又道:“賭石行裡有一句話叫寧賭一線不賭一片,我勸你不要退貨,這裡頭有沒有料子你不妨再解第二刀試試。”
誰知李一凡聽後卻哈哈大笑。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土鱉?不懂就不要在這裡拔份,賭石賭石賭的就是一刀決定天堂地獄,誰會傻逼到去解第二刀?”
“喂,你就不要在這裡充大了,咱們走吧免得招惹是非。”蘇雅雯扯了扯林霄的衣角勸阻道,她可不想自己的丈夫爲了別的女人而招惹李一凡。
林霄不緊不慢道:“既然你執意要求退貨,不妨咱們換一換,就由我買下這塊毛石如何?”
蘇雅雯以爲林霄吃錯藥了,就算是大堂經理吧也不至於這樣背黑鍋吧?
可是在白鴿看來林霄這個做法雖然爲她們保留了面子,又打發了李一凡的無理取鬧。但是一刀勝負已定,他顯然在花冤枉錢。
李一凡做了個手勢說道:“既然你要做出頭鳥,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一口價八萬!”
白鴿當即反駁道:“我賣給你的這塊石頭頂多就五萬,現在被解了一刀居然還漲價,你就不怕出門被人打死?”
李一凡本就飛揚跋扈,一聽白鴿這樣說到自然叫道:“呵呵,在盛京誰他媽敢動我李一凡?”
蘇雅雯將林霄拉到角落裡再三詢問道:“你不是真要把這塊不值錢的石頭買下來吧?大哥啊你能不能別那麼瘋狂啊?”
林霄則對她柔聲道:“那你願意再陪我瘋狂一次麼?”
他的眼睛裡閃爍着自信,頑強、甚至還有一絲溫柔,最後竟然奇蹟般的打動了蘇雅雯。
“好吧,反正你剛纔也替我贏了那麼多錢,我轉給你你買完走人,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林霄允諾,付款後向白鴿要了三炷香走向汴和畫像前,道:“解玉不拜祖師爺,此爲賭石行的第一禁忌。”
李一凡道:“別裝模作樣了,這八萬塊錢我已到賬,拜拜二貨。”
誰知林霄揮手道:“慢着,你就不想看它吐玉?”
李一凡譏笑道:“笑話,這就是一塊爛石頭,只有你這種二貨纔會買,哈哈哈……”
林霄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道:“我還是那句話,寧賭一線不賭一片。你不妨等我解玉後再走不遲。”
一般解玉要擡到後面機牀切割,爲避免他人猜忌,林霄命專業隊用最原始的辦法解玉,也就是一邊用水沖洗一邊用鋸子切。
三分處下刀,當石頭的另一面被切開時,這塊原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料子竟然顯露出一條綠線!
這條綠線從頂端一直接連到底部都清晰可見,在燈光照耀下竟變得鮮活秀麗,矜貴不凡。
“是蘋果綠!”眼尖的白鴿驚喜地說道。
“居然吐玉了?這怎麼可能?”
李一凡格外吃驚,蘇雅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一會兒工夫林霄竟然將這塊廢石變成了寶貝?
“現在你這塊料子可不止八萬了,謝謝你送我的三十來萬。”林霄還不忘對李一凡嘲諷一把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你到底是誰?”李一凡很是不解地指着對方問道。
“李一凡,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他是誰麼?”此時一直隱藏後邊的張麗君突然現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