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爺,你最好給我省點力氣想想翡翠龍王在哪兒,難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寶貝女兒被我的弟兄蹂躪踐踏?”
原來剛纔那一槍打在了白滄海的腿上,雖不是致命傷卻也讓他倒在地上難以動彈。
白滄海吃力地說道:“查猛……我實在不知道翡翠龍王究竟藏在哪裡,我求求你們不要爲難我女兒……”
查猛揪住白滄海的領口大聲吶喊道:“你現在知道求饒了?你們當初用一塊假翡翠坑害我們家破人亡,還勾結李天剛等人霸佔我們祖屋,這筆血債我隱忍了十年不是你一句求饒就能作罷的!”
“查猛……那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當初也覺得事有蹊蹺,像是冥冥之中被人布了局……”
白滄海話未說完卻被查猛狠狠地揍了一拳。
查猛的眼角里佈滿一絲變態的笑容,道:“你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嘿嘿嘿,做父親的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羞辱,這滋味兒一定很刺激吧?”
白茉莉身上的衣服幾乎要被撕扯盡毀。
“臥槽……這他媽誰……”
幾個剛要發泄獸慾的小弟還沒脫下褲子,卻被一陣力量給彈飛!
林霄已然出手。
查猛剛要持槍對準林霄,卻在這0.01秒內反被其左手奪槍。
“你們錯誤的舉動將決定你們大哥的生死。”
這是林霄對查猛爪牙們最後的警告。
他眼裡滲透出一絲寒光,竟讓所有人都爲之顫抖。
“林霄?你……你沒走?”白滄海父女不禁感動地問道。
林霄亮出佩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墨翡扳指,在夕陽的照耀之下綠的呈黑,黑裡透綠,它象徵着一切公道和正義。
“第一我作爲外家執法者有權保護白家的安危,第二即便我要走也會把火麒麟帶走。”
查猛猛然覺醒道:“孫子誒,你不就是一個收破爛的嗎?”
一個常年練武的人就連身段及走路的姿勢都跟常人不同,他的確低估了對方。
林霄說道:“我是不是收破爛的已經不重要了,只是在這裡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查猛變色道:“什麼事?”
林霄又道:“有的人你惹的起,但有的人你惹不起。”
查猛反問道:“你是說我惹不起白家?如今槍在你手裡你想怎麼說都行。”
一旁的白茉莉見林霄爲自己撐腰,當即又嘚瑟起來道:“哈哈哈,你也不用腦子想想跟我們白家作對會是什麼下場……”
誰知她下一秒被林霄當即打臉。
“白家惹的起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你惹不起靠山王,惹不起林氏家族。”
林霄每每提起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家族,他的臉上總是多幾分自豪和榮譽。
查猛突然變色道:“靠山王……林家……你……你究竟是誰?”
他不由得退後了幾步,因爲靠山王包括整個林氏家族都很讓人敬畏。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明白你帶不走火麒麟帶不走翡翠龍王更帶不走白家的一切。”
“林霄還跟他廢什麼話,我命令你殺了他們!”又氣又急的白茉莉一邊捂着斷掉的胸罩一邊慫恿道。
這話也夠狠毒的,若是槍在她手裡指不準會鬧出什麼事端。
林霄當即回懟道:“你腦子被門夾了嗎!還不快去給你爸止血?”
查猛不屑道:“哼,有靠山王給白家撐腰,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報不了仇,孫子,我真後悔剛纔沒一槍打死你。”
林霄爲之一笑,將槍口朝下道:“我曾一個人一把槍殺死三十六名毒販,卻從不會殺一個另有隱情之人。”
查猛見此對林霄奇怪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林霄握住他的手說道:“當年這事兒轟動一時,如果你願意看在靠山王的面子上訴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相信總有辦法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
查猛同意了,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前,雖說氣氛有些尷尬,但林霄作爲中間人還是儘量瞭解原因和調解工作。
經瞭解,原來當初那塊翡翠是由李天剛寄存在白公館的,並由幾個同行邀請查猛的父親前去欣賞。
查父也是愛玉之人,在經過了解後尋到了李天剛希望他能將翡翠賣給自己。
誰知看似一次普通的買賣交易卻是災難的開始,沒多久有人找到查父要將翡翠買下,誰知翡翠不但褪色不說,而且還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鎢金!
經舉報這是一塊走私鎢金,查父一時間陷入牢獄不說,又趕上非法拆遷隊拆遷查家祖屋,種種處境逼死了身處牢獄的查父……
林霄道:“李天剛這一箭三雕之計可謂歹毒至極。”
查猛點點頭道:“這一點我也不是沒想過。”
林霄又道:“李天剛故意先將翡翠寄存白公館,再叫上幾個心腹和你爸認識,然後一道約至白公館慫恿你爸買下那塊翡翠此爲第一計。”
“至於第二,雖然仿真翡翠盛行許久,可從來沒人膽敢將走私的鎢金僞造成一塊翡翠出售販賣,又或者說翡翠有可能在你父親買下之前就已經調包成了鎢金。”
“看來李天剛這老小子惦記你們查家祖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包括找你父親買翡翠的那個人很顯然也是他們僱來舉報的,要不然這前前後後怎麼會那麼湊巧?”
查猛已經緊緊拽緊了拳頭,若非這塊走私的鎢金,查家沒必要淪落到今日地步!
難怪近年來李天剛無論是經營酒店生意,還是房地產項目都日進斗金賺得金箔滿盆,私底下顯然動用一些非法手段牟取私利!
白滄海不禁輕嘆一口道:“沒想到我們被李天剛給耍的團團轉!對於查家,我是心有愧疚的……”說罷又不禁咳嗽幾聲。
此時林霄問道:“白二爺,當初拆遷隊強制拆遷查家的祖屋時,你們在場?”
白滄海如實回答道:“當初李天剛說拆遷隊缺乏一些安保人員,於是便主動邀請我動用幾十個家丁過去充數,我想能賺一點外快何嘗不是件好事……”
林霄搖搖頭嗤笑道:“這就不難理解爲什麼查猛會一再誤以爲是你們勾結李天剛的主要原因,從頭到尾你白二爺被人家當槍使都不知道。”
聽到這兒,查猛顯然安耐不住了,他對白滄海父女冷嘲道:“白家雖然不是元兇,卻也是李天剛的幫兇!看來白二爺這一槍還真是沒白挨。”
白滄海惱羞成怒卻又不敢動彈半分。
白茉莉也拍桌子叫道:“放屁!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林霄不是已經說了李天剛纔是迫害你們的主謀啊,難不成你剛纔耳朵塞驢毛了嗎?”
查猛繼續諷刺道:“你們原本就是搞翡翠生意的,怎麼糊塗到真假翡翠都搞不清?幹什麼吃的,這事兒你們也該負一定的責任。”
“笑話,這世上哪有永遠的常勝將軍?即便是趙子龍也打過敗仗啊,林霄不都已經說了嘛,翡翠可能在中途掉了包,你還想怎樣?”
白茉莉兩手叉腰道:“我跟你說小子,你別在這裡耍橫,要不然我就叫靠山王過來。”
她先前一聽林霄口中的靠山王竟是這麼好使,自然便聯想到拿靠山王去恐嚇查猛。
靠,我爸的名號豈是你隨便使喚的?
“白茉莉,我勸你最好別辱沒了靠山王和林氏家族的名聲。”林霄當衆警告白茉莉道。
白茉莉卻不以爲然道:“切,你又不是靠山王的兒子,這麼維護他幹嘛,別忘了你是在替誰工作,爲誰賣命。”
“哼,林霄你作爲白家的外家執法者應該知道一日執法終生執法的道理,要不然你就愧對我們白家對你的栽培。”
這時候的她又擺出一副大小姐盛氣凌人的樣子,將原本林霄救於她父女倆的恩情全全忘記在腦後。
哼,什麼東西!你以爲我那麼稀罕你們白家外家執法者的身份?
林霄笑笑作罷,若不看在白老太爺和父親是故交的份上,剛纔早給白茉莉一記響亮的耳光了。
“行吧,就你們後臺硬,換做十年前我查家不會比你們白家差多少。”
林霄眼看查猛起身要走,急忙問道:“查兄,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查猛回答道:“我去要報仇,不殺了李天剛我父親在天之靈難以安息!”
“查兄,你是查家僅存的血脈,李天剛不會不知道這點,以他的爲人難道不會防止你過來複仇?”
林霄自問也和李天剛打過幾天交道,他深刻的明白這人有多麼的難以對付。
“這就不勞林霄兄弟費心了,我查猛和這幫兄弟既是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查兄,你完全可以動用法律制裁李天剛啊。”
“不好意思,法律只會服務有錢人。”
林霄打量了一下查猛上下,不禁沉默。
“查兄,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們在盛京人生地不熟有上頓沒下頓,要不然等局勢穩定下來再從長計議如何?”
查猛看了看手底下的弟兄,雖說是跟了自己幾年卻依舊四處漂泊,他心裡也愧對這幫弟兄。
“林霄兄弟,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我林霄雖是一個無名小卒,卻也和林氏家族有些交情,如果查兄信得過我,我當即聯繫靠山王的管家,讓他們給你們安排衣食起居。”
林霄這話一說,卻是讓白滄海父女聽的傻了眼,心想他林霄拔份過頭了吧,他什麼玩意兒,竟然也敢自稱跟靠山王沾親帶故?
“這怎麼好意思,我們都是些亡命徒,怎麼高攀得起靠山王這樣的大人物?”
“喂,祥叔,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林霄說着便給祥叔撥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林家的幾輛汽車已經停靠在白公館附近,只待查猛等人上車便罷。
“林霄兄弟,大恩不言謝……不過這尊火麒麟我還是要帶走的。”
林霄登時詫異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