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搖搖頭道:“要不是白鴿陰差陽錯的將你帶回來,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在這裡掃地。”
張麗君嘆息道:“表哥,世事無常,我也沒想到我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張揚握緊了拳頭又道:“好妹妹,若是你將那件信物弄到手的話,我會給你一筆酬金,順便將你提拔起來。”
張麗君勸阻道:“表哥你聽我一句勸,白家實力這麼雄厚,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張揚搖了搖頭髮出一陣可悲的笑聲道:“誰都知道我軟飯硬吃,就因爲沒錢沒實力,就連你嫂子也揹着我喪失婦道……”
“表哥,既然這樣爲什麼不乾脆離開這裡?”
其實張麗君從剛到白家店鋪的第一天就已經覺察到白大小姐不對勁,同樣做爲女人的張麗君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離開?我做爲白家的準女婿論容貌論地位憑什麼還不如一個外人?他林霄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做外家執法者?”
說罷他點了一根菸默默的抽了起來,稍微又道:“對了姑媽的病好些麼,我想我應該抽個空去看看她的。”
“哎……人老了脾氣倔,怎麼也不肯住院。”張麗君話略帶傷感的說道,沒想手裡卻被張揚硬塞了幾張鈔票。
“這些錢你拿着,雖然救不了急……拿着吧。”
“表哥,沒有誰比我更加了解林霄,請你給我點時間。”
午飯後,林霄接到蘇雅雯的微信消息說晚點去影視城接她,正當他快要回到公館時,卻被張麗君喊住。
看樣子惦記冰種墨翡扳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連我下班時間和行走的路線都摸的一清二楚。
“等等我阿霄,能聊聊麼?”
林霄摘下面具道:“我們之間似乎沒什麼好聊的吧?”
張麗君不甘道:“阿霄,錢我已經還你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林霄反問道:“我哪樣對你了?”
張麗君弱弱的了一句:“我們還是朋友對麼?”
朋友?呵呵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交了你這樣茶綠爲朋友,雖然現在對我來說二十萬根本不是個事兒,可當時卻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林霄道:“開門見山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醉酒的植物學家與茶·餐廳。
“我們有多久沒來這裡喝咖啡了?”張麗君將一杯拿鐵遞送到林霄的桌前問道。
網紅店內的一切景物恍如昨日,因爲這是林霄當年第一次與她約會的地方。
“如果你是爲了帶我來懷念過去,對不起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我不得不承認張麗君攻於心計,並且也從未輕視過她。
張麗君賠笑道:“阿霄,既來之則安之,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林霄輕嘆一口道:“你說吧。”
“阿霄,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你有甄別翡翠毛石的本事,真是太令人感到驚訝了。”
若非她當初在白家店鋪親眼所見,是萬萬不敢相信林霄會有這一手絕活的,說到此處不禁內心多了幾分欣喜。
然而林霄則迴避問題道:“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上天給你關閉了一扇門自然會給你打開另一扇門。”
“這倒是……白家有福氣能夠招攬你這樣的青年俊才……阿霄,我叫你一聲師父你敢答應嗎?”
臥槽,請問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阿霄,我是想拜你爲師,學習鑑定翡翠毛石的本事,拜託了!”
張麗君雙手端茶單膝下跪,這顯然是拜師的禮數。
這一幕還真讓林霄意想不到,他哭笑不得地說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麼,趕緊給我起來。”
“你不收我爲徒,我絕不起來。”
“張麗君你鬧夠了沒有,拜師?丫的電影看多了吧。”
爲了得到冰種墨翡扳指,你丫還真敢厚着臉皮跪下來,這是要學勾踐臥薪嚐膽長期潛伏在我身邊嗎?真不好意思我可不是那個昏庸的夫差。
“阿霄,我沒有胡鬧,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我也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馬上給我起來,我今天心情不好沒空陪你過家家。”
林霄說罷便要起身走人。
“朋友,送上門的大美女做你徒弟你還不趕緊收了?”
“就是啊,你看看你這位美女徒弟多漂亮多懂事,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你這個當師父的可別累壞了身子喲。”
……
往往吃瓜羣衆瞎起鬨能夠起到推波助瀾作用,這是一種見怪不怪的社會病態。
“不準拍照片,不準拍視頻,誰他媽允許你們拍的!”
林霄在警告無效的情況下,運勁一腳踩碎了花崗石!
“跟我走!”
林霄拽着張麗君的手跑出了店外。
“哎,現在的年輕人去開房間不是一般的快……”
某大樓天台。
林霄突然質問道:“拜師只是個幌子吧?”
他的眼神仍像昔年公安幹警那般犀利,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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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君起先愕然,隨後賠笑道:“師父,這話從而說起啊?”
“打住,第一我不是你師父,第二別說我不給你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你的目的何爲?”
張麗君啞然吃驚,仍故作鎮定狡辯道:“阿霄,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空氣中都凝聚着一股博弈的味道。
林霄不屑一笑,他凝視着幽藍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叫囂道:“好吧,你不是要拜我爲師嗎?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
張麗君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機會?”
“這是一張新南亞大酒店的房間副卡,你要真有心今晚17:30分準時到307房間找我。”
“一定要到酒店房間找你才能算拜師?”
“怕就別來。”
張麗君正琢磨着如何靠近林霄取走信物,沒想此話反而正中她的下懷。
她知道這種“拜師”通俗講就是變相的皮肉交易,雖然令她感到作嘔,卻也不禁感到好奇,難道這小子的腦袋開竅了不成?
不入虎穴如何焉得虎子?誰知到了晚上客房還真被副卡刷開了。
“阿霄,我來了。”
你還真敢來啊,張麗君你爲了錢真的連自己底線都不要了嗎?我料定你今天過來無非還是空手套白狼的老套路。
張麗君見林霄穿睡衣坐在牀上背對着自己,很快她將目標鎖定在了放置牀邊的冰種墨翡扳指上。
她本欲想上前幾步搭話,卻被對方出聲制止。
“我正在揣摩一件翡翠,你要不先去洗個澡吧。”
“好的。”
她洗完了澡裹着浴巾出來,房間裡竟然散溢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清香。而她今天的目的是勢必要取走信物。
“站住,我沒有叫你過來的時候,你千萬不要過來,因爲翡翠這東西很有靈性,我正在和它交流感情,你不要過度發出聲音打擾到它。”
“是是是。”
張麗君配合他演戲退後了幾步。
此間,林霄突然問道:“你真想跟我學這行?”
張麗君點點頭道:“那是當然。”
林霄又道:“爲什麼想學這行?”
張麗君道:“因爲我想賺錢。”
房間裡發出一陣嗤笑。
“你既然肯拜我爲師,總該懂得送拜師禮吧?”
“哈哈,我雖然今天沒有帶拜師禮,可我就是最好的拜師禮啊。”
林霄道:“你可知道這行的情況?”
張麗君搖了搖頭。
“甄別一塊是否有料的翡翠並非是一朝一夕的本事,有的人揣摩三年五載只怕也是個外行。”
“啊?三年五載也不能識別出翡翠好壞?”
“不錯,做什麼事情都要靠悟性。”
“那你且看看我的悟性如何?”
話落的同時,浴巾也已經從她身上脫落。
“阿霄,你爲什麼不敢回頭看我呢?是我的身材不夠好麼還是你對我仍然有偏見?”
她的聲音充滿了一股誘惑力,並且她賭林霄絕對不會回頭。
因爲她瞭解他的爲人,在她的印象裡林霄不但專一而且還有些古板,越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越考慮沒到雙方結婚前後是絕對不會碰她的。
何況她裡面還穿了裹胸和短褲,林霄即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也不會損失對方一塊肉。
她漸漸爬向圓牀,猶如一隻捕食在即的壁虎,距離信物也越來越近,道:“你今晚叫我過來不正是爲了拜師麼?我敢保證我的悟性是最高的。”
其實在她來之前也已經想好了,即使今天任務失敗,不如索性把自己給了林霄卻也無妨。
說句良心話,畢竟這麼多年是自己有負林霄在先,如果沒有林霄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知道,不論是出於愧疚還是感恩對她來說都是各佔一半的。
林霄仍然背對着她道:“張麗君,你就這麼急着拿走墨翡扳指?”
“你說什麼?”
張麗君顯然被驚嚇到了,因爲此間的她已經成功取到了信物。
“不是的,我是看這扳指挺漂亮的,所以……”
“夠了!張麗君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待林霄轉身之時張麗君卻被嚇得一屁股從圓牀上滾了下來,驚慌失措指着對面那人問道:“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林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