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們的大當家,你們千萬不要再搞錯了。”
原來三年前林霄因爲替人擋下一顆子彈而被突然現身的鬼市門人大當家韓玄救走。
韓千蕁對於父親救下的這個年輕人頗有好感,而林霄的鑑寶能力正好與鬼市門人趣味相投,年邁的韓玄自知時日無多便破格立林霄爲下一任的大當家。
此時韓千蕁說道:“親愛的,三年前你不辭而別知道我有多麼心痛麼?前陣子聽說你購得戰國青銅刀幣和明宣德青花魚藻紋十棱菱口碗,這纔有了眉目。”
難怪我當初趟鬼市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在背後監視着,但對我卻又沒有害意。
林霄又道:“阿蕁,大當家一職原本就該由你來繼任,我充其量只是個外人不算數的。”
“林霄你這是哪兒請的演員啊,演的挺像,你們就算是在這兒唱戲也得分清主次吧?別忘了今兒可是我爺爺七十大壽!”
白茉莉顯然不相信林霄是什麼狗屁的鬼市大當家,本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白老太爺當即呵斥住。
“茉莉住嘴!你小孩子家懂什麼?”他當即對韓千蕁拱手致歉道:“白家晚輩不懂事,還望韓家千金不要在意。”
“老太爺哪裡話,大小姐風趣活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韓千蕁轉身對林霄嬉皮道,“親愛的,我阿爸讓你繼任大當家這是天意,你總得對得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吧?”
“哎……怕了你了,讓姐妹們先起來吧,老跪着也不是個事兒。”
林霄無奈只得讓大夥下了臺階,隨着壽宴結束,他倒像一隻小奶貓被蘇雅雯拎回了公館~。
……
蘇雅雯雙手叉腰質問道:“說吧,這個韓千蕁是怎麼回事?一口一個親愛的叫的老甜了,你心裡夠美的吧?”
林霄搖搖頭道:“老婆我冤枉啊,阿蕁她……”
“打住別叫我老婆!林霄啊林霄我蘇雅雯還真是對你看走了眼,看不出來嘛女人緣這麼好,也罷請開始你的表演。”
表演你妹丫,我要不是知道鬼市門高水深我會及早脫身?說對金錢沒興趣的都是扯淡,豬大腸吃多了皆是屎尿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小林,媽媽很感謝你今天在壽宴上爲蘇家掙面子,使得蘇白兩家緩和關係,但這個韓小姐怎麼看都不像是善男信女,你最好還是少和她接觸比較好。”
шшш☢ ttκǎ n☢ c○ 劉素芸給林霄倒了解酒茶,今天若非林霄宴會上的一席話,她還真不曉得他的爲人處世,對待這個看似遊手好閒的女婿顯然多了幾分欣慰和寄望。
“媽說的不錯,鬼市門人素來龍蛇混雜,絕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夠融入的,也因爲這樣我當初才選擇離開……”
林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給母女倆聽,唯獨將替人擋子彈的那件事刻意隱瞞,因爲他背後左肩那一顆彈孔正是當時留下的印記。
此時,劉素芸眼中充滿一絲生機道:“這麼說你對古玩有一定的認識和掌握咯?”
林霄道:“我只是對古玩有略微的興趣和了解罷了。”
劉素芸喜出望外道:“謙虛了不是?難怪那個鬥彩雞缸杯價值兩個億……小林,你可真是我們蘇家的乘龍快婿啊!”
林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已經被劉素芸輕輕抱住。
哇,好香!難怪這世上有這麼多男人肯爲劉姐傾倒,還別說這身體真的好柔軟……
“媽,怎麼了?你爲什麼流淚啊?”一旁的蘇雅雯很是不解的問道。
“媽這是高興!雅雯,我們以前可能對小林有誤解、嫌隙,但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對待小林,不能讓他受半點委屈了知道嗎?”
“媽你沒事兒吧?好似受委屈的人一直是我好不?”蘇雅雯白了她一眼說道。
“我當然沒事兒啦,還有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還沒圓房,麻利點年底我可要抱孫子的。”
哈,丈母孃都發話了還不得趕緊辦事兒?
“喂,你說媽剛纔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她怎麼忽然就……”二樓閨房裡,蘇雅雯左邊說着一邊做着手勢動作道。
“好似變了個人似的,還叫我對你好點,我對你不好嗎乘——龍——快——婿?”說罷給了林霄一個眼神殺。
“好好好……世上只有老婆好,沒有老婆的男人像棵草,老婆……”林霄走到蘇雅雯背後替她按了按肩膀撒嬌道。
“幹嘛?你又揩我油!”
“嘻嘻,媽都說讓咱們麻利點辦事。”
“辦什麼事兒?你這腦袋一天到晚想什麼呢?”蘇雅雯戳了戳林霄的腦袋說道。
“我警告你啊以後不管是白狐狸精還是那個姓韓的,你都離她們遠一點知道不,我有一戲要接,先不跟你說了。”
“雅雯什麼戲啊,這麼匆匆忙忙?要不我開車送你吧。”
“跑龍套唄,記得把晚飯熱一熱,媽胃不好不能吃涼的。”
林霄趁蘇雅雯外出接戲,於是便僞裝前去好旺角。
其實幾天前在他和祥叔的精心安排下,便已經獲得了幾個酒託的信任,這會兒也正是彼此出來奔現。
沒想到與他奔現的酒託女竟是張麗君,然而林霄並不感到意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張麗君是撞上槍口了。
“‘你就是一個人一座城?’”
“‘你是海岸線上的燈塔?’”
這時林霄調侃道:“你本人看上去似乎跟照片裡的不太一樣。”
張麗君捋了捋烏髮媚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是照片好看還是我本人好看?”
麗君啊麗君,你至於要淪落到賣笑?
林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而不語,摸了她手背又道:“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纔會對漂亮的女人說實話。”
一句話正中張麗君下懷,這年頭戴着眼鏡的斯文敗類多如豬狗,她甚至沒給對方看菜單的機會,一骨碌的點了幾道價格昂貴的菜品。
法式鵝肝,芝士焗龍蝦,頂級雪花牛肉、幾勺黑魚子醬以及一瓶82年拉菲很快擺上了餐桌。
“你不介意我是個肉食主義者吧?”她笑咯咯地問道。
“當然不會介意,因爲我覺得女孩子顏值在線哪怕是在吃飯時候也是很美麗動人的。”林霄抹了抹嘴上的一撇假鬍子笑道。
爲了讓對方更加深信自己是個猥瑣男,他乾脆把手搭在了她穿有黑絲的大腿上游走。
絲襪永遠是女人的第二皮膚,何況絕大多數的男人都無法抗拒。
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只不過這是你欠我的。
然而張麗君是抗拒的,要不然她就不是張麗君了。
“誒,你怎麼不吃啊,這些菜要是涼了可就一文不值了。”
她監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方不動筷這種行爲顯然是想做爲不買單的理由,這是她做酒託的第一課。
“看得出來你挺懂美食的,咱們在微信裡聊了那麼久,人海茫茫你我能夠成爲男女朋友也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
這些話我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特別幼稚,噁心。當初怎麼會撞鬼看上你了?
張麗君乘勢追擊道:“哈哈……來日方長嘛,爲咱們初次見面乾一杯,Cheers!”
所有來這裡的男人絕大多數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可老子偏偏要做一頭狼,一頭咬死不放的餓狼!
林霄從頭到尾都不曾碰過桌子上的菜品和美酒,因爲這一動筷子就輸定了。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張麗君知道如何對付這種小九九,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理由迅速撤離然後尋找下一個目標。
因此她變得不再像先前那樣熱情、愛笑,甚至就連看對方的眼神都充滿着鄙夷和不屑。
“我忘了家裡還有點事情,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
張麗君顯然打起了退堂鼓。
瞧着對方雪花牛肉一塊未動,黑魚子醬吃了丁點,紅酒也只喝了半杯,再昂貴的菜品在這些酒託眼裡顯得非常廉價不堪。
因此林霄是非常氣憤的,要知道當初落魄時連口盒飯都吃不上。
此間他敲了敲桌子站起來發話道:“老祖宗有句老話叫做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放心咱們的路還長着呢。”
張麗君變色道:“你什麼意思?”
他笑笑又道:“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咱倆就這樣喝酒的話,是不是太單調了點?”
“那你想怎樣?”張麗君顯然變得有些不耐煩道。
“咱們來玩個遊戲吧,看得出你對82年拉菲情有獨鍾,今天你儘管放開的喝,你每喝一杯紅酒,我就額外獎賞你十萬塊錢!”
此話一出,竟震驚全場,就連薛俠和幾個服務員聽了都覺得這個男人在吹牛逼。
“開玩笑吧?你有那麼多錢嗎?”
張麗君帶着一股異樣的眼神打量着對方,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兒,要不然也不會捨不得動筷子啊。
林霄不屑一笑道:“錢我有的是,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把它拿走。”
他拉開揹包鏈子,“啪”的一聲,十萬塊人民幣重重的拍在餐桌上。
“哇,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啊!我喝,我喝!”
張麗君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主兒,這不是明擺着給自己送錢嗎?合着這一桌提成別說,光是十萬塊一杯紅酒就足已賺翻天了。
林霄見魚兒上鉤,於是說道:“確定要喝酒對吧?好,不過我可是有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