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俠,你還有點良心嗎?我當初真不應該爲了你而去得罪那麼多朋友,你欠我那五十多萬到底什麼時候還?”
面對前男友出獄,張麗君反而沒了原先的幾分高興,更多的則是失落和絕望。
這年頭做什麼都不要做擔保人,血淋淋的現實寫照。
“麗君,我知道這三年來你受了許多委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只要你再弄一筆錢給我,我保證連本帶利一併還你,我發誓……”
薛俠還有模有樣的豎起三根手指起誓,當初這些老掉牙的套路在對張麗君表白時就用過了。
張麗君氣急敗壞的將他推開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就是個大騙子!我要回家,別攔着我!”
“麗君別怕!姓薛的,借不借錢是人家的權利,你要是再對她糾纏不清我立馬叫人來修理你!”
說話的正是白鴿,原來林霄囑咐她去給張麗君解圍,而他自己因爲要繼續詐死所以躲在暗處觀察情況。
“這不是白二小姐嗎?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
薛俠膽怯了,由於早年在白家店鋪裡做過銷售員,因多次向店內員工借錢導致曠工跑路,沒想在這兒給撞見了。
“麗君,真沒想到你倆會是朋友,我還有事,你們慢聊。”
他賠笑着溜之大吉。
張麗君提問道:“謝謝你,剛纔聽薛俠稱呼你爲白二小姐,冒昧問一句你就是白公館的白鴿?”
白鴿自信一笑道:“不錯。”
張麗君說道:“白二小姐,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白鴿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忙?”
原來張麗君曾目睹林霄憑藉一枚白家石牌嚇退上門的催債方,因此才斗膽向白鴿借用石牌來保護自己不受騷擾。
我靠,張麗君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白家的石牌是你說借就借的嗎,當初要我留在你家我就猜到了這點。
“哈哈哈,你還是第一個敢向我們白家借石牌的人,坦白說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白鴿故意刁難對方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白二小姐,我現在負債累累權當我先欠你人情,不過我想既然林霄能夠擁有你們白家石牌,可見他和你們的關係非同尋常。”
“我是他最愛的人,你能不能看在他的面上幫幫我?”
你妹了個錘子!我“死”了好一陣子居然還把我搬出來打感情牌!
白鴿似笑非笑地懟道:“你是他最愛的人那我是他什麼人?”
張麗君一聽頓時啞口無言,許久才緩緩道來:“願逝者安息,既然咱們同時都愛過這個男人,想必他在天之靈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糟糕,我忘了跟白鴿說一件最重要的事了。
“林霄死……”白鴿頓時眉間生疑,頓時接話道:“願他在天堂沒有痛苦吧,名片上有我的微信號。”
“謝謝白二小姐,謝謝白二小姐……”
張麗君幾乎以90度俯身恭送白鴿離開。
這會兒白鴿正準備帶林霄去白公館探望臥榻在牀的父親白起凡。
“林霄哥哥,那個張麗君爲什麼咒你死了?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回頭跟她沒完!”
她不允許別人說林霄半點不是,更別說咒他死了,好在她自己反應靈敏心理素質過硬,不然還真露餡了。
林霄在白鴿再三詢問之下,適才嘆氣道:“這事兒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
當白鴿知曉來龍去脈後,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自責道:“林霄哥哥,全怪我沒能好好保護你,你出了這麼大的事,蘇家知道麼?”
林霄搖搖頭道:“我沒有告訴她們,因爲不想讓她們太過於擔心。”
誰知他話音剛落,卻被白鴿輕輕抱住了身體,耳邊傳來一陣柔聲道:“爲什麼你要受那麼多苦?爲什麼?爲什麼?”
還別說,白鴿的身體真的非常柔軟,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掉進溫暖而又幽藍海洋之中。
幾天後,林霄和白鴿果然兌現承諾適才從豐覺手中得到了一隻價值不菲的東瀛血珊瑚。
“爸。”
白鴿進門像往常一樣給父親白起凡端茶倒水。
“閨女來啦?”
白起凡雖然癱瘓在牀,但第一眼便知曉白鴿身邊的年輕人是誰。
他努力挪動半截身子恭迎道:“公子,請受白起凡一拜!”
林霄放下水果籃上前勸阻道:“伯父,您這樣真的扎煞晚輩了,臥病在牀不必如此。”
二人握着手噓寒問暖,談到十年前那一幕至今記憶猶新驚心動魄。
白起凡喜道:“十年未見,公子終於長大成人了,前陣子若非有您鼎力相助只怕白家基業要毀在二弟手中。”說罷嘆氣的咳嗽了幾聲。
林霄道:“伯父,十年前我有幸與您和白老太爺結識,十年後又與白鴿成爲至交,這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是啊爸爸,林霄哥哥爲人機智善良,對了這次多虧有他,豐覺那個韃子才願意將血珊瑚雙手奉上。”白鴿說完便將一尊裝在皿器裡的珊瑚呈給白起凡。
白起凡見了以後高興的激動道:“東瀛血珊瑚極爲昂貴,豐覺怎麼會輕易的將它轉送給你?”
“我廢人一個不足爲慮,可你是的我寶貝女兒,天性淳樸社會閱歷不深,爸爸實在不想你因爲我的緣故而授人以柄……”
“伯父請放心,我們此次能夠取得血珊瑚,主要還是……”
於是林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之白起凡。
“哈哈哈……原來如此,不愧是靠山王的兒子有勇有謀,對了公子,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伯父請說,小侄定當竭盡全力去辦。”
“除非公子先答應起凡。”
林霄見推脫不了便先行答應了他。
白起凡拉住林霄的手鄭重的說道:“公子,您是我們白家的大恩人,起凡斗膽將唯一的掌上明珠白鴿託付給您,希望您以後能夠善待於她。”
“伯父,你可能有所不知……”
天吶,這是整哪一齣啊,我沒血壓也被您老飆出來了。
“爸你胡說什麼呢?”
白鴿羞澀的走到一旁,還時不時不忘地偷看着林霄的英姿。
“我知道你已經和蘇家大小姐訂了婚,可惜她們蘇家早已江河日下,你總得爲自己今後的前程作打算啊。”
白起凡不愧是白家長子,雖是癱瘓多年卻依舊洞察外界一切事物,說出的話倒也是一針見血不無道理。
“公子,我之所以把這丫頭託付給您,一來是爲報恩。二來能入得了她法眼的男人還真沒幾個,我看得出她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謝謝伯父這麼看得起我林霄,只是我不能對不起雅雯,對不起蘇家的知遇之恩……”
原先和白鴿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所以我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你有所顧慮。”
白起凡回頭對白鴿說道:“丫頭你先出去把門帶上,我有話跟公子說。”
“是,爸爸。”白鴿允諾一聲自覺離開房間。
白起凡艱難的伸出右手握住林霄掌心,並將一枚黑扳指套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林霄不禁疑問道:“這是……”
白起凡笑笑說道:“這枚黑扳指是我們白家歷代傳授外家執法者的唯一信物。”
林霄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枚黑扳指大有來頭,只見它渾身漆黑如墨又隱隱透着綠光,硬度高水頭好內部白棉極少,是十分罕見的極品冰種墨翠!
“林霄,我斗膽直呼你全名,從今天起我以白家長子的身份正式任命你爲本門外家執法者。”
以前我倒也聽白鴿說起過這外家執法者一般是由長子的準女婿或者心腹纔有資格被任命。
而任命外家執法者只有現任執掌人或白家長子纔有這個權利,一旦有人被授命,只要是白家中人都務必要給其三分薄面!
“伯父,我恐怕沒有這個資格擔當此重任……”
白起凡淡淡說道:“沒有誰比你更加有這個資格,即便是白家輩分再高的人一旦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也得按祖宗的規矩處置。”
此時窗外陰雲密佈,轉眼雷聲四起暴雨傾盆。
“白家內部關係錯綜複雜,你和白鴿今後做任何事都得要小心謹慎多留個心眼,以免遭小人暗算。”
林霄不禁驚問道:“暗算?伯父,這話怎麼講?”
白起凡咳了幾聲又道:“其實就連白鴿都不知道我當年爲什麼會突然遭遇車禍半身癱瘓,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
林霄肯定道:“我猜那個人害您的人一定是爲了翡翠龍王。”
白起凡沒有否認。
“翡翠龍王是國家寶藏,當時因爲局勢不穩只能寄存白家,另外就是有人覬覦我這個白家執掌人的位子,你可以理解爲一個位子引發的血案。”
林霄聽後不禁瞪大眼睛問道:“難道是……”
“公子心裡明白就好,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到白起凡這般嘆氣,我彷彿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暗示,難不成他任命我爲外家執法者的本意就是爲了將來有機會協助白家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