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牀沿,吳天狼的顏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在看過趙經理髮來的監控攝像拍下的照片之後,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個年輕人是廢了自己好幾個手下的那個小子了。
“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難道他已經知道振威現在在這裡了?”
“這應該不可能。”
皺了皺眉頭,吳天狼突然冷冷一笑,扭了扭脖子,站了起來。
“既然你主動送門來,那我倒是要好好“歡迎”一下你了。”
……
坐在一間歐式裝修的會客室內,林君河顯得很放鬆,一臉淡定的喝着服務員剛送來的熱茶,一點沒有身在敵營的危機感。
這讓在他身後看着他的兩個保安都不由得感覺相當的不可思議。
這小子,難道跟狼哥關係很好不成?
會客室相當的大,約有近百平米,健身器材,各種圖書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套家庭影院設備,看得出這狼哥是個懂享受的人,估計平時也把這裡當做自己在公司裡的住處。
在林君河不緊不慢的準備品味第二杯茶的時候,只聽到一道豪邁的笑聲在他的身後響起。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啊,你的事蹟這幾天我可是久仰多時了啊。”
“我姓林。”林君河沒有起身,只是淡淡擡頭看了吳天狼一眼。
這舉動落在狼哥眼,讓他頓時不由得心裡一聲冷笑。
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在我面前,還敢擺譜?
不過,他還是驚訝於林君河的年輕,雖然他早已經得到過林君河的照片,但有些模糊,只能看出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
現在看來,這可能跟他兒子一個年級,也十*歲的模樣。
這麼年輕,面對自己居然不怕,倒是有點意思。
“林先生是吧,今天有事指教?”吳天狼淡淡開口,翹着二郎腿在林君河面前坐下,而後打了個響指讓人給他倒了杯茶。
“指教不敢當,今天我來,主要是爲了一件事。”
“希望你把楊振威交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再多活幾天。”
狼哥一聽,頓時嘴的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用桌的紙巾胡亂的擦了一把臉,吳天狼不由得冷笑連連了起來。
趙經理自然不敢把林君河之前說的話轉告給狼哥,所以此時他一聽到這話,當真是一下子被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小子,你知道麼,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都已經變成了東海里的魚餌。”
“我知道,但……我跟他們不同。”林君河淡淡開口,依舊在那慢悠悠的品味着手的那杯清茶,態度十分的平靜。
“好好好,果然有意思。”
“啪啪啪。”
不知爲何,吳天狼突然鼓了幾聲掌,而後眯縫着雙眼看向了林君河。
“小子,你很有膽量,有沒有興趣跟我混?”
“跟你混?”林君河聽到這話,才終於放下了手的茶盞,衝着吳天狼笑了起來。
“好啊,你先把楊振威殺了,然後再自廢雙手雙腳,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跟我混。”
“砰!”
猛的一拳砸在面前的茶几,吳天狼猛的站了起來,臉已經毫不隱瞞的帶了滿臉的冷笑。
“小子,做人太囂張,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很可惜,我這個人,是這麼囂張。”林君河也冷笑了起來,緩緩起身,一雙眼睛直直的盯住了吳天狼,盯得吳天狼心裡有些發怵。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卻不知道爲什麼在今天在這麼一個被他看做螻蟻的年輕人身感覺到了。
再次冷笑一聲,按捺下了心那股不安,吳天狼打了個響指。
“道的人都知道我狼哥出來混,講究的是以德服人。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能打過我手下這幾個人,我今天饒你一命。”
瞥了在場幾人一眼,林君河不由得冷笑着搖起頭來:“這麼幾個人,怕是不太夠啊。”
“不太夠?小子你……”
狼哥手下一人頓時不樂意了,剛準備用手去抓林君河的肩膀,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地看着天花板,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啊!!”
慘叫聲在好幾秒之後才從他的嘴發出,整個人在地痛苦得掙扎了起來。
“嘶……”
剩下幾人一看,頓時紛紛倒吸了口冷氣。
連狼哥都不由得神色一變,心裡一緊。
不好,這小子是個練家子,點子扎手。
他雖然早知道這小子不簡單,畢竟是能廢了楊振威的人。
但,他手下這幾個兄弟,是他緊急從各地召集回來的,每一個實力都不在楊振威之下。
剛纔被林君河放倒的人,外號公雞,相當能打,一個人打十來個年輕人不算事。
曾經更是單槍匹馬,把一個三十人的敵對老巢給砍了個乾淨,在東海市道都留下了不小的威名。
但現在,他居然被這小子一招給秒殺了?
自己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出手的都沒看見?
一臉的僵硬,過了好幾秒,吳天狼的臉才擠出了一絲笑容。
“林小兄弟,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不如我們再坐下來談談?”
“談談?”林君河冷冷一笑,突然戲謔的看了一眼吳天狼藏在身後的右手。
“既然要談,那你背後的那東西是什麼意思?”
“動手!”吳天狼見藏不住了,便直接一聲怒吼,而後把藏在身後的手槍拔了出來,對準林君河的腦門直接便準備扣動扳機。
他的臉滿是猙獰,眼更滿是冷冽的笑意。
不知死活的愣頭青,跟自己囂張,這是下場!
“我知道你小子很能打,但這裡全是老子的人,把你圍得跟老鷹捉小雞似得,這麼多老鷹,你一隻小雞,你拿什麼跟老子鬥!”
“你他媽再能打,能打得過槍不成?你以爲自己是超人?”在吳天狼帶頭之下,剩下幾人也紛紛拔出了配槍,同時對準了林君河,準備隨時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