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前在與胡媚的對戰中佔盡了上風,自然處於主動。而現在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子竟然在他們面前如此不客氣,自然是令三人大怒不已。
“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白康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竭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憤怒。
面無表情的荊堂只是在原地站着,並沒有理會。可越是這樣,對面的三人就越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好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招惹羣狼的後果!”白康尚未有所表示,身後的兩人卻是早已按耐不住了怒火,朝着荊堂大喝一聲就衝了過來。
嘭嘭!
荊堂雙手一左一右分開擋住了兩人的一拳,同時快速彎腰,雙手迅速撐地,依靠強大的雙臂力量,雙腿騰空而起,向着兩邊飛速一踢!
嘭!
兩人措手不及,直接被荊堂踹倒在地。
“不要以爲你們是羣狼的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今日我心情好,不想打架,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荊堂輕鬆的站起身來,滿是不屑的對着三人說道。
之前尚未動手的白康頓時大怒不已,本就陰沉的臉色再度暗了下去。然而就在他剛欲發作之時,又是一個聲音從人羣中響起,讓他幾近發狂。
“說的好!別以爲羣狼就可以爲所欲爲,真有本事,升入內院去啊!”
這一聲,算是直接無視了羣狼在外院的地位。這讓一直以加入羣狼勢力爲傲的鐵狼白康更是暴跳如雷。
“誰!到底是誰!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白康對着周圍衆人看去,一雙充滿了殺意的眼睛已經近乎發狂。
“哈哈哈……就算我出來了,你又敢把我怎麼樣?白康,你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笑聲落下,一個健壯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指着白康的鼻子笑罵道。
白康看着來人,聲音也變得愈發深沉:“你是誰?敢管羣狼的事,活的不耐煩了嗎?”
對於白康的威脅,來人卻是絲毫不予理會,反而走到了荊堂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拍着其肩膀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雖然只有十歲,卻是隱藏不露啊!”
“這位大哥是?”
荊堂看着自己眼前之人,總是覺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卻又想不起來。而能在外院如此不給羣狼臺階下的人,也應該不會太多,可他又怎麼會認識自己?
“小兄弟怎麼如此健忘?我的命可是你救的!”男子的聲音極爲洪亮,當中飽含的感激之情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荊堂的眼睛猛然一瞪,滿是震驚的說道:“你……你是……周……”
“我是你週年大哥啊!我的丹藥已經練成,現在已經開始恢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徹底恢復。升入內院,也只是時間問題。這些羣狼的雜碎要是敢招惹兄弟,兄弟只管招呼一聲,我便將這羣狼勢力打的解散!”週年拍了拍荊堂的肩膀,大笑一聲,顯然是心情極好。
“周……週年?”
當聽到週年二字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在一瞬間變了下來。誰都知道,週年乃是外院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前幾年因爲身中奇異劇毒,所以實力不升反降。原本可以進入內院的大好機會,也因此而錯過。更讓人可惜的是,因爲身中劇毒,週年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變異,隨時都可能死去。也正是從那天開始,週年的行跡開始固定在了兌換中心,爲的只是尋找到可以救命的魔核。
可是就在今天,在人們眼中那個身中劇毒瀕臨死亡邊緣的週年竟然好端端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而原本發生畸形變異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正常。根據之前週年所說,他的命是眼前這個只有十歲的少年救的,可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有如此手段?
“週年大哥,恭喜了!”荊堂笑着抱了抱拳,能從如此劇毒的毒物下活命,而且還能徹底恢復,的確是值得慶賀。
在看到週年亮出自己的身份時,白康就已經感到有些麻煩了。之後週年當衆說要爲了荊堂將羣狼勢力打散,更是讓他又驚又怕。以他區區武士的實力,的確是沒有跟週年相提並論的資格。即便是他大哥,恐怕也只能和週年打個平手而已。
“四哥,怎麼辦?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和週年的關係這麼好!”
“是啊四哥,週年一發起瘋來,即便是大哥也不願輕易招惹啊。”
白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即便如此,卻也能平靜下來。可是身後的兩人在聽到週年的名字之後,卻是已經沒有了半分戰意。
“週年,你當真也與我羣狼過不去嗎?”白康雙手攥拳,極爲不甘的看向着週年,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怨毒之色。
“你算老幾?就算是孫澤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奉勸你趕緊滾蛋,否則,孫澤也保不了你。”週年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有朝着白康的方向看去,很顯然,在他的眼裡,白康並沒有讓他重視的資格。
對於白康來說,自從加入羣狼之後,除了自己身前的三位大哥,一直都是別人來巴結他。哪有像今日這種自己下不來臺的時候?
“週年,我再問你一句,你當真要與我羣狼過不去嗎?”白康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聲音也因爲憤怒而變得顫抖起來。
“唉……”
週年輕嘆一聲,可是就在此時,週年的雙腿突然發力,一道人影瞬間閃過,下一刻,週年的右手已經緊緊地卡住了白康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白康單手提了起來。
“孫澤,你再不現身,我就把他廢了。”
週年將白康懸在半空,右手慢慢的發力,那白康的臉上頓時變得通紅。一雙手死死地抱住週年的右手,但卻使不上半分力道,只能等待着週年的裁決。
“周兄,你也是即將升入內院之人,何必和外院之人一般見識呢?還望給我一份薄面,將白康放了吧。”距離住宿區不遠處,一道藍色身影疾掠而至,聲音猶如在空蕩的山谷中迴盪一般,出現在了衆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