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美麗身邊圍繞着不少人前來搭訕恭喜,她一一應付,幾乎是應接不暇。
“丫頭,才幾個月沒見,就這麼紅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周素瑛也上前來恭喜。
“周老師!”寧美麗心下一喜,沒有想到“滅絕師太”周素瑛也來了,她今天是作爲頒獎嘉賓來的,見到“梅香”一下子奪得了兩個重要獎項,特地過來恭喜她。
“謝謝你昔日的教導!”寧美麗說着感激的話。
“你這丫頭特別有演繹天賦,我早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的,現在你紅了,我倒是有一部電影想要推薦你來出演,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周素瑛笑着說道。
寧美麗挑眉問:“能讓周老師親自推薦的電影劇本肯定不簡單!”
周素瑛高深莫測:“這個電影角色很有挑戰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如果你能演得好,對你的演技是一種更深層次的磨練,也是一種角色上的突破!”
“聽周老師這麼說,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了。”寧美麗有些小期待。
“到時候我再聯繫你吧,現在還不方便透露。”周素瑛賣了個關子。
金玉蘭獎本屆評審團的主席著名導演徐鷹看見“梅香”也頗爲高興:“你演的蘇妲己可謂是入木三分,我可是反反覆覆看了好多遍呢,真是相當經典,看得我是欲罷不能!”
寧美麗擡眼打量着眼前這個風度翩翩、儒雅得體的中年男人,輕笑着開口說道:“這您可完全是過譽了,我不過是一介新人而已,可以有這樣的運氣得此殊榮,當真是我的福分!”
“我看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了,真是過謙了,你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本屆金玉蘭獎的最大贏家了,一個人包攬了兩個分量最重的獎項,能獲得這樣的大獎肯定,那肯定是幸運與實力並重的!再說,你還這樣年輕,在這個圈子裡很有前途,會大有可爲的。”
“徐大導演當真是謬讚了,我可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好,完全都是因爲到了一個好的劇組裡受到了他們的調教與磨練,遇強則強嗎!”寧美麗極爲謙虛的說。
“新人嘛,能做到這樣已然很不錯了,說明你也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才!”
沈雪莉擡眼看着“梅香”,見她被“滅絕師太”周素瑛這樣的前輩與組委會主席徐鷹這樣的人物包圍着,心中的怨念更是噴薄而出。
本來她是本次金玉蘭獎呼聲最高的熱門人選,現在卻因爲一遭落地而被這些勢利小人冷落在一邊,沈雪莉滿腔的怨恨無處發泄。
她從一旁是侍應生舉着的托盤裡拿起一杯紅酒,這紅酒當真是鮮紅欲滴,散發這充滿誘惑的柔光,不過此時的她纔沒有那個情致去欣賞這些,她只知道這個東西可以解憂,故而她一杯一杯地將這東西灌下了肚子,直到她的整張臉都佈滿了緋紅的紅暈,而她的整個人因爲酒精的作用而變得輕飄飄了起來。
一干人等都環繞在了徐鷹的身邊,舉着酒杯的沈雪莉更是被這些拜高踩低的小人們擠到了不起眼的角落了,只能獨自黯然神傷。
不過她並不甘心,憑什麼自己這樣的巨星被冷落,“梅香”只不過是一個新人,卻在這次頒獎典禮上光芒萬丈,備受矚目。
狠狠地咬牙,一個毒計浮上心頭……
寧美麗應酬着身邊前來道喜的人,手裡的一杯香檳很快就喝完了,正巧這時候有一個侍應生端着香檳的托盤走過來,她隨手就拿起托盤上的一杯香檳,喝了一口。
很快的她便發現,自己越來越睏倦,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疲於應付周圍的人。
她跟何天曦打了聲招呼,讓他代她道謝,自己則去了休息室裡小憩。
寧美麗來到休息室的時候,腦袋已經很昏沉了,眼皮重的她都支撐不起。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感覺這麼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寧美麗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的片刻,就倒在休息室的牀上睡着了。
直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將她吵醒,寧美麗用了用力才撐開眼皮,發現四周一片黑暗。
這顯然不是她休息的休息室,她這是在哪裡?
不是應該在頒獎典禮後的晚宴上嗎?
寧美麗疑惑的皺眉,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忽然想到了晚宴上她喝的那杯香檳酒,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
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牽扯着太陽穴也突突的跳着疼,她好像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想呼喊,就聽見不遠處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寧美麗本能的挪動了好幾步。
突然,黑暗裡衝出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一把拽破了她禮服的領口,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寧美麗意識到不妙,轉身就跑。
另一個大漢卻箭步衝上來,雙臂牢牢抱住了她的腰身,緊接着就要去扯她的裙子……
寧美麗反手去推他,絡腮鬍子大漢卻撲上來撕扯她的禮服,雙眼盯着她露出的肌膚,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寧美麗死命的揪着不讓他得手,他的力量太大,任她如何護身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絡腮鬍子手上多了一個攝像機,攝像頭紅色的小點對着她閃爍着光。
寧美麗的呼吸一緊,果然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看來有人暗中準備好了這一切,就等着暗算她!
“妞兒,你就彆拗了,等會兒有你爽的!”絡腮鬍子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架好攝像機,色咪咪的盯着寧美麗。
說完,快速的朝她走了過來,邊走邊解皮帶。
“是誰指使你們的?”寧美麗應付着身後那個人。
他像是橡皮糖粘着她,寧美麗噁心的想吐。
沒想到她的話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寧美麗一個用力,狠狠一腳跺在了男人的腳尖上,用盡全力踩了幾下。
男人用力把她推來,抱着雙腳撕心裂肺的嚎叫,兇橫的眼睛了露出了兇光。
寧美麗頭皮一陣發麻,撞到牆角的背火辣辣的痛,眼睛停的搜尋着房間裡可以防身的武器。
那個被她踩的男人,看那眼神就知道不是善茬,她惹惱了他,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腰上頂着什麼東西,磕的她生疼,寧美麗謹慎的反手摸了摸,心中一喜,沒想到是個鐵鎖。
寧美麗摸索了好幾下,身後的門板有些鬆散,被她摸到的鎖緊緊地扣住了。
她要想辦法弄開這扇門,才能逃出去!
絡腮大漢見夥伴受傷了,罵罵咧咧的撲過來拽着寧美麗的肩膀。
突然寧美麗眼前一黑,鼻腔一陣刺痛,一股熱流從她的鼻子裡竄了出來,她摸了一把手指上沾滿了鮮血。
“賤人,給你臉不要臉!”絡腮大漢說着又揚起手給她巴掌,寧美麗繃着臉躲着他,他手上的力道一輕,緊緊地捏住了她的鎖骨,彷彿一個用力就能捏碎她的骨頭,傳來陣陣錐心的痛。
“老實點,否則弄死你!”喘着粗氣都快把寧美麗薰暈了。
她氣憤的瞪着絡腮大漢,絡腮大漢把寧美麗攥在手裡就要欺身上來佔她的便宜。
寧美麗突然放棄了掙脫。
大漢見她不掙扎了變得乖順,笑出了聲,笑着朝着夥伴打着招呼。
寧美麗眸光一緊,趁他放鬆警惕,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下面。
他痛得慘叫了一聲,捂着自己的命根子齜牙咧嘴。
那個大漢準備撲上來,寧美麗順勢一個翻身竄到他對面的角落裡,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手和腳都在地面上磨出了血痕。
已經顧不上疼痛,眼見着那人追了過來,寧美麗飛快的撲到了一堆物體上,抱着那物體反身就衝着來人一陣用力的擠壓。
漫天的白色洶涌而起,眼前的人沒想到她會突然找到武器,毫無防備的被寧美麗攻擊的慘不忍睹,寧美麗看着那個快要被她噴成白麪的人,笑了出來。
輕微一笑都扯着嘴角痛,該死的絡腮大漢,下手真狠,嘴角都被他打破了,看她出去後怎麼收拾他!
兩人見寧美麗找了武器,小心的提防着她,其實寧美麗按下去的手都在顫抖,她並不知道身後的這堆滅火器是不是有用的。
她這是在拿生命在做一場豪賭!
寧美麗按下去的時候,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心都跳到了嗓子口,自己都不敢去看噴出口,萬一噴不出來,她今天肯定會死的很慘!
那兩個人是亡命之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能接下這一單,就知道付出的後果!
寧美麗抱着滅火器試探性的挪動着,突然想起了一事,她回頭看那紅色的探頭還在閃着光,寧美麗勾了勾嘴角,朝着攝像頭一陣猛噴。
直到攝像機變成了白色饅頭,寧美麗才鬆開顫抖的雙手。
那兩人想要趁她不注意朝她撲過來,寧美麗立馬舉起滅火器,怒視着兩人。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敢過來一步,我就把這些幹米分全都噴出來!”寧美麗的身後差不多還藏着六到七瓶滅火器,說着用腳扒了一瓶到面前。
那兩人趕緊退了一步,面面相覷神色慌張,連忙擺手叫她不要再噴那些東西,絡腮大漢忍不住空氣中那麼多米分塵,忍住咳嗽了起來。
有常識的都知道,房間狹小,幹米分滅火器裡也能產生巨大的二氧化碳,要是寧美麗一口氣將全部的幹米分放出,恐怕他們三個人都會窒息而死。
他們定然也是知道,不然也不會如此恐懼,寧美麗只覺得脖子上的汗液沾上了米分末,癢癢的十分難受,就連呼吸都是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你們不就要錢嗎,我有的是錢,只要你們幫我做件事情,我會給你們比現在多幾倍的錢。”寧美麗對那兩個大漢說。
那兩人一聽說有錢,眼睛都放着金光。
寧美麗暗自好笑,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心下一狠,既然人家沒打算放過她,那她索性就好好的演戲。
就在寧美麗稍微鬆懈了一下子,那個絡腮大漢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光,寧美麗的心一抖,暗叫不好。
她趕緊舉着滅火器對着他,絡腮大漢好像突然不害怕了一般,朝着她走了過來。
寧美麗猛的後退了幾步,低吼了聲音閉上了眼睛,死命的按壓着滅火器,並沒有噴出任何東西。
兩個大漢的笑聲驟然響起,寧美麗縮了縮身子,該死,這個滅火器已經用光了。
就在寧美麗趕緊拿最近的瓶子時候,絡腮大漢一腳將她勾到腳邊的滅火器踢飛了,瓶子嘭的一聲順着牆角滾了好遠。
他們將她逼到了死角里,寧美麗抱着一個無用的空瓶子失去了僅有的防禦力,兩人色眯眯的朝她靠近,寧美麗的背後是一堵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完了?絕望像是洶涌的洪水涌了上來,快要將寧美麗淹沒了。
齊以翔,你在哪裡?救我!
絡腮大漢的雙手觸上了她的肌膚,“錢我們要,美人兒我們也要!
說完,一個大步用力將寧美麗按在了牆壁上,撿起滅火器旁的一條棕繩子。
寧美麗的臉頰在牆上摩擦的火辣辣的疼,被他從後面禁錮住,胸前抵着硬硬的滅火器十分的疼。
寧美麗着急的額頭上都冒着熱汗,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她靜靜的數了三聲。
“一、二、三!”
急速轉身想都沒想舉着空瓶子就給了他一下,絡腮大漢捂着額頭咒罵了一聲,寧美麗舉着瓶子瘋了一般的晃動着。
他們不敢靠近,寧美麗趁機狠狠的砸在了那鐵鎖上。
兩個大漢見她想要逃,趕緊撿起旁邊的滅火器,那個噴頭朝她噴着米分末,寧美麗一下子看見不任何東西,只覺得呼吸都被那些米分末給堵上了。
她顧不了,再拖下去,就算是她今天死在這裡,恐怕都沒人知道!
“叮!”一個清脆的聲音讓寧美麗瞬間驚醒,她喜出望外,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兩個大漢拽着她的前一步,寧美麗拉開了那扇希望之門,可是眼前的場景,讓她瞬間呆滯,好像並沒有什麼好一點。
一顆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眼前也是一個暗暗的房間,散發着一股子潮熱天氣的黴味,寧美麗舉着空瓶子朝着兩人砸了過去,然後一股腦的衝進黑房間裡。
這個房間比之前的房間要大上好幾倍,堆砌着許多大木架盒子,高大的可以將她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寧美麗暗自高興,這樣就算是跟他們玩躲貓貓,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她可以周旋一段時間求救。
寧美麗摸了摸,自己除了一身破碎不堪的禮服,手機錢包一樣都沒有,怎麼辦?
她豎着耳朵,聽見了身後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一定是那兩個人的!
寧美麗找了個小點的背光的位置鑽了進去,屏住呼吸讓他們聽不見絲毫的響聲,兩個大漢低聲的咒罵聲就在她的背後,寧美麗緊張的渾身都出了汗。
“嗡……嗡……嗡……”等等,這是什麼聲音?
她怎麼在動?不是,她藏的箱子怎麼在動?
“有人,快走!”寧美麗聽見了大漢低吼了一聲,就傳來噼裡啪啦的腳步聲。
寧美麗緊緊拽着箱子,整個人貼着箱子都被提了起來,越升越高,她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寧美麗雙腳瞪着箱子,雙手拽着箱子上的木柱子,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手腳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軟的厲害。
直到聽見那嗡嗡的聲音停止,寧美麗才睜開眼看,眼前的場景差點把她嚇死了!
原來,這是一個倉庫,從上面可以看到整個倉庫裡堆放着都是小汽車,而她此時正卡在兩個木箱子中間,正被起重機吊在了半空中。
寧美麗嚇得眯上了眼睛,暗叫倒黴,這纔剛從虎口脫險,又玩上了驚險刺激!
起重器歇息了一會兒,看樣子是調集車輛出倉庫,寧美麗繃直了身體,拽着那個木架子探出了頭,衝着司機一個勁兒的招手。
猛的起重機歪了一下,兩個箱子失重了一般朝着旁邊傾斜,寧美麗嚇得臉色慘白,扯着嗓子尖叫着。
就在木箱子離地還有3米的位置,起重機突然卡主,木箱子猛烈的晃動着,寧美麗的雙手有些發軟,兩個箱子之間的距離開始變遠。
她驚呼了一聲,想要收回箱子的距離已經來不及了,拽着木條子一個用力,聽見了輕微的“咔嚓”聲。
完了,她不敢看,生怕還沒來及眨眼,就掉了下去。
起重機司機衝着她大吼,“什麼人,趕緊下來!”
寧美麗想笑不敢笑,難不成那司機還以爲她是來一日遊的?
寧美麗雙手拽着木條子,感覺手已經被磨得火辣辣疼的麻木了。
一隻腳踩在箱子邊角,另一腿完全是懸空的,只要起重機稍微動一下,她就有掉下去的危險。
寧美麗想要不敢動,因爲那咔嚓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響,瞳孔驟縮,緊盯着木條子,裂縫越來越大!
慘了!
寧美麗用力的夠了夠旁邊的箱子,腳尖好不想容易勾到一點點,她扒了扒,箱子回來了一些。
這時起重機又開始晃動,那個離遠的箱子回來了靠近了一些。
寧美麗趁機抓住那個箱子,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等她剛好扒住新箱子,之前的木條子就斷裂了。
寧美麗低頭,起重機已經上升到了五六米的距離,一直搖搖晃晃的開了出去。
寧美麗的指腹已經全部磨破了,雙腿軟的不像是自己的,她咬了咬牙,害怕摔死!
這摔下去,不是死也得殘!乾脆賭上一把,寧美麗咬着牙用力瞪着箱子上的橫條,翻上了箱子頂。
司機看見她像是看見了怪物一般,慌忙的一個急剎車。
寧美麗順着兩個箱子都被甩出了很遠,還好她拽着的緊給蕩了回來,不然早該摔成肉醬了。
慣性力太大,車子又在上坡的位置,被突然大力的晃盪一下子就拽了回來,車子朝着下坡滑了下去,失去了控制一般。
坡道兩邊放慢了木箱子,裡面都是嶄新的汽車,起重車突然一下子突然偏離方向,朝着堆放的木箱子撞過去。
寧美麗驚呼了一聲,還好,他們的位置撞不到地上的木箱子,只是像個大鐘擺一樣左右的晃動着,失重的感覺像是在遊樂園玩着大擺鍾,頭暈眼花噁心的想吐。
司機顯然也沒預料到這樣失控的情況,嚇得一下子從車上跳了下來,任由着起重車撞向木箱子。
車子推着木箱子一個勁兒的往前推了過去,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推着一個,疊在了一起。
寧美麗趴在箱子上看着地上的木箱子疊在一起,互相擁擠然後變形,那感覺不亞於一場小型災難。
直到一連串的木箱子摞在一起擠得變形,起重車才停了下來,寧美麗一個勁兒的乾嘔着,晃得胃都快吐出來了。
一陣嘈雜的聲音驚得她猛然回過頭來,寧美麗趕緊低頭一看,只見起重機司機帶着一羣人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手裡舉着小碗粗的木棍子。
“就是她!抓住她!誰抓住了大佬有賞!”領頭的男人,朝着其他人一吆喝,拿着棍子的人蜂擁而上。
寧美麗被嚇的夠嗆,心想着這要是被逮住了,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簡直就是比那兩個大漢還要恐怖,她想要爬起來逃跑,誰知道雙頰已經軟的像是一灘泥,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氣。
寧美麗掙扎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趴在箱子上像是被人待宰的魚,可憐的很!
齊以翔,你在哪裡啊?我想你!
幾個人已經爬到了寧美麗的箱子旁邊,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人民幣一樣閃着金光,寧美麗哇的大哭了出來。
這一哭把旁邊的幾個人嚇得愣了好幾下,隨即聽聞幾聲低咒,“哭也沒有用!膽子還真是肥大!”
然後粗魯的將寧美麗拽了下去。
寧美麗竟然感謝他們,將她從那個晃盪的地方救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車我會想辦法賠給你們的……”寧美麗的聲音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了只能自己聽見的低喃。
她能陪的起嗎?恐怕是賠上她的一輩子,也不足以還清吧,她這輩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