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纔她在大廳裡跟那什麼環藝太子爺出雙入對,不由的怒從中來,嫉恨的吼道:“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拒絕潛規則嗎?爲什麼要跟那個什麼成子寒攪合在一起?”
聽到他那既狂妄霸道,又理所應當的質問,寧美麗不由冷嗤出聲:“莫佑銘,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跟我說話?!前夫?!追求者?!還是……覺得以前的折磨不夠,想要繼續羞辱我?!我寧美麗,今天在這裡先把話挑明:現在的寧美麗,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寧美麗,傻傻的任由你欺壓!識相的,不要招惹我,更不要激怒我,否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警告完畢,寧美麗不想與他多費脣舌,抽回被他按在牆壁上的手,抵着他結實的胸口上,大力推開他。
可是,體力懸殊太大,她卯足全力,也未能將莫佑銘推開分毫。
寧美麗不由得怒了,憤恨地擡起頭,咆哮道:“莫佑銘,你到底想怎麼樣?!”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幽暗到極點。
可是,無盡的黑暗,並不能掩蓋掉莫佑銘眸底迸射而出的犀利光芒。
他那獵鷹般鋒利的眼眸,黑得發亮。
黑暗中,莫佑銘一言不發,居高臨下,俯瞰着只有一個模糊黑影輪廓的女人,許久,他這才擡起溫熱厚實的手,撫上她的臉龐。
只是,掌心剛觸碰到她的肌膚,立即被寧美麗厭惡的一把打掉:“別碰我!”
莫佑銘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暗啞的聲音低沉道:“我知道,你現在被沈雪莉封殺!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你不必去求什麼環藝太子爺,我可以出資給你開屬於你自己的工作室,甚至只要你讓我高興,買下整個環藝讓你當老闆娘都沒問題!”
“買下整個環藝?莫總好闊氣啊!”寧美麗卻好似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冷冷一笑:“只是我記得以前某人曾經要求過我必須要遠離娛樂圈,在家做全職太太,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
“我是認真的。”第一次,莫佑銘決定要尊重她一次,至少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喜歡從事的事業。
“莫佑銘,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寧美麗的聲音裡,滿滿的,全是嘲弄與譏諷,“明白結束是什麼意思嗎?!如果不懂,我完全可以把你當成智障腦殘人士,大方解釋給你聽!”
莫佑銘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他纔再次出聲:“還在生氣?!我鄭重向你道歉,跟季甜訂婚的事情,不過是我用來氣你的,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一聽這話,寧美麗當即低低笑出聲。
清脆的笑聲,猶如被微風拂過的風鈴,叮叮噹噹作響,分外好聽悅耳。
“莫佑銘,你是不是以爲,只要你稍微向我擺低一點姿態,稍微哄我一下,我就會像以前一樣歡天喜地、感恩戴德的原諒你,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跟你回家?!回什麼家?!你莫大總裁,那麼高高在上,居然看得起我一個戲子?!再說,你不是已經準備風光迎娶市長千金,做市長大人的乘龍快婿了嗎?”寧美麗忍不住嘲弄,嘴角的弧度誇大。
聽着她明褒暗貶的挖苦,莫佑銘英氣逼人的劍眉,驟然一斂,他凜着聲音,說:“季甜只不過是一個小女生,你都這麼大年紀了,犯得着吃一個小女生的醋嗎?我都說了,我跟她不過是玩玩,她比我小那麼多,我可能真的娶她嗎?”
寧美麗聽到他說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頓時被激怒的差點要跳起來,指着莫佑銘的鼻子就罵:“你說我多大年紀了?我很老嗎?我不過就二十六而已,當然比不上你的季甜十八年華,正值青春貌美,你去娶你的小嬌妻好了,我這個黃臉婆不勞煩你莫大總裁過問!至於我在娛樂圈,是混得風生水起,還是被人封殺,也都不關你的事!”
莫佑銘眉心皺起,內心深處的躁亂蔓延而出,有一股驅之不散的煩悶跟不甘:“說吧,到底要怎樣,你纔會消氣,才肯原諒我,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寧美麗被他吻得火辣辣疼的嘴脣,冷冷一勾:“死!你去死了,我就考慮原諒你!”
他以爲她經歷了那麼多隻是兒戲?如果不是因爲他,她怎麼會接二連三的被他的女人陷害?除非他也遭受一遍,她所受的痛苦,否則他根本沒有資格在她面前說原諒的話!
話音落下,黑暗的房間,一片死寂。
安靜的,只有他倆的呼吸和心跳聲,富有節奏的響起。
“怎麼?!怕死了?!”見他不再吱聲,寧美麗輕輕嗤笑出聲,語氣微微頓了頓,轉而戾氣盡顯的惡狠狠地咬牙,“既然這麼怕死,就不要跑來我的面前丟人現眼!”
話畢,寧美麗再次擡手,想要推開他。
而莫佑銘,卻在她出手之前,忽然抽身。
寧美麗保持着被他壓在牆壁上的姿勢,不禁冷笑起來。她真以爲他莫佑銘,天不怕,地不怕呢,結果……還不是貪生怕死!
呵~!
鄙夷的揚了揚脣角,寧美麗習慣性的捋了捋頭髮,打算轉身離去。
然而,步伐還未挪開,房間裡的燈,突然被按開。
雪白刺目的燈光,驅散黑暗,讓黑暗在房間無處遁形。
寧美麗眯縫起漂亮的眼瞳,看着奔至矮几前,突然抓起果盤裡的水果刀,面無表情望着她的男人。
“我死了,是不是,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莫佑銘說話的語氣不高,淺淺淡淡的,但是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瞅見一身修身長裙的寧美麗,只是站在門口,沒有說話表態的意思,莫佑銘毫不客氣把鋒利的水果刀,往胳臂上重重劃了刀。
霎時,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裡快速蔓延。
寧美麗看着嫣紅的血,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絡繹不斷地砸在乾淨得能倒影出人影的淺色地板上,纖細的柳眉,一下深深皺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莫佑銘,眼神很冷冽,表情淡然,那漠不關心、毫不在意的模樣,像極了:水果刀,割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見寧美麗沒反應,莫佑銘似乎也懶得再說話,只是將線條冷厲的薄脣,更用力的一抿,轉而第二刀,毫不客氣又狠狠劃了下去。
瞄到寧美麗仍然沒反應,於是,他舉起水果刀去割第三刀。
“莫佑銘,你瘋了!”不等刀子落下,寧美麗已經箭步衝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莫佑銘如深淵般冷寒的黑眸,終於漸漸浮出一縷縷笑意。
他說:“寧美麗,你承認吧,你心裡還是有我,還是喜歡我,還是在乎我!”
寧美麗腥紅着雙目,重重甩開他的手,憤恨地剜着他:“用這種方式證明我還喜歡你,還在乎,會不會太可笑太幼稚了?!莫佑銘,先不說今天是我公司舉辦party,倘若這裡死了人,我會揹負什麼樣的罪名?再者,畢竟我們在孤兒院一起長大,我再冷血,也沒有你冷血。你要死,不要當着我的面,讓我覺得,你跟‘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沒什麼區別!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瞎磨嘰,恕不奉陪。”
言畢,寧美麗轉身,大步離去。
手,握上門鎖的時候,莫佑銘透着絕望與死寂的聲音,突然傳來:“寧美麗,我愛你!”
寧美麗握着門鎖的手,驟然拽緊。
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不知自己是被刺激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猛地轉過身,猙獰扭曲着面孔衝着他咆哮:“別他媽的說你愛我!”
怒氣橫生,寧美麗衝到他面前,擡起頭死死剜着他。
“你愛我?!就是讓其他女人一個又一個的懷上你的孩子?先是白靜柔,現在又是季甜,爲什麼別的女人總是能輕易懷上你的孩子?而我,我跟你結婚五年,你卻從來不肯真正碰我一下?”
“你愛我?就是這麼多年來,一直誤會我,從來不肯給與我一丁點的信任!不管我如何跟你辯解,我和齊以翔是清白的,你從來不肯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又怎麼可能不相信你深愛的女人?”
“莫佑銘,你愛我麼?!你敢說你的初戀情人不是沈雪莉嗎?若不是她跟你分手,堅持選擇齊以翔?你還會多看我一眼?你心目中的女神,一直是沈雪莉吧?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揹着我跟沈雪莉偷情,你縱容沈雪莉欺負我、傷害我,然後還很愛幫着沈雪莉一起把我傷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你永遠不會知道,當我跟白靜柔一起被沈雪莉的人綁架,你卻殘忍的選擇白靜柔,捨棄掉我的那種心死絕望。你更不會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一步又一步推向死亡,到底有多萬箭穿心。”
“莫佑銘,在我寧美麗過去的二十五年生命裡,我每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非但不在我的身邊,還狠狠的插我一刀。”
“你告訴我,這是你愛我的表現嗎?!”
寧美麗忽而衝他揚起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眸底卻迸射出要吃人的紅光。
面對她鋪天蓋地的質問,莫佑銘一時之間,不應該應該如何回答。他承認,以前他的確做過很多很過分的事情,可是……
“是誰告訴你,沈雪莉是我的初戀情人?!”莫佑銘直直對上她泛紅的目光。
寧美麗只是高高揚起嘴角,沒有說話的意思。
在他伸手去抱她的時候,寧美麗卻避開了。
站在距離他三米遠的地方,冷冷地盯着他,面容冷峻地說:“是不是現在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莫佑銘,當我墜入山崖,死裡逃生活過來的那一刻,便在心裡挖了一個洞,我對我自己說我不愛你了,於是,我真的不愛你了。”
“莫佑銘,是你親手把我推給齊以翔的!以前我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可是現在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齊以翔,很喜歡很喜歡他,就像當年喜歡你一樣喜歡他!不對,是比當年喜歡你更喜歡他,明白嗎?!你給不起我想要的幸福,我拜託你,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再來打攪我好不容易纔恢復平靜的生活,行嗎?!”
莫佑銘俊美的臉龐,一點點暗沉下去,一點點冷凜起來,半天,他才恢復一貫的囂張霸道。
一字一句,艱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你確定你很喜歡他?!確定喜歡他,勝過喜歡我?!”
寧美麗很肯定的點頭:“我確定。”
莫佑銘眼神犀利:“你之所以喜歡他,只是因爲這些年來他一直喜歡你。你一直以爲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更加喜歡你的男人,所以你纔會下意識的喜歡他,但那不是愛,只是一種潛意識的錯覺!你真正喜歡的男人只有我一個!”
寧美麗看着他狂妄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由得冷笑起來:“我究竟是真的喜歡他,還是潛意識的錯覺,我心裡清楚就好,沒必要向你報備,或是交代吧?!只是……如果你實在很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不僅喜歡他,還要跟他結婚,我們的婚期……”
然,不等她把話說完,莫佑銘已經快如獵豹般,飛撲過去,倏然掐住她的脖頸,把‘我們的婚期將近’這句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莫佑銘扭曲着陰駭的臉龐,惡狠狠地咬牙:“寧美麗,你不用再用齊以翔來刺激我,你以爲你說你喜歡他我還會相信?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恐怕早答應嫁給他了吧?又怎麼會捨得跟他分開?你現在遭到沈雪莉的封殺,是因爲你已經跟齊以翔結束了,否則沈雪莉又怎麼敢輕易動你?”
寧美麗微微眯起眼睛,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莫佑銘什麼時候竟然變聰明瞭?不那麼好糊弄了?
她原本以爲,她跟他說她喜歡齊以翔,他一定會像以前那樣受刺激,然後氣憤的轉身離去。
沒有想到他今天居然不相信?
莫佑銘不是一直一口咬定她愛齊以翔不愛他的嗎?今天是哪來的自信,堅信她喜歡他,不喜歡齊以翔了?
就因爲他發現自己已經跟齊以翔分了手?並沒有嫁給他?所以他就斷定,她也不是有多喜歡齊以翔?
寧美麗輕佻眉毛,冷笑道:“我現在喜歡哪個男人,跟你有關嗎?就算沒有齊以翔,這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我何必要吃回頭草,選你這個已經不知道多少手的前夫?我現在可是自由身,全天下的好男人任我挑,我爲什麼要把自己固定在某一兩個男人身上,爲了某個男人,放棄整片森林?是啊,我是跟齊以翔分手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天底下除了你跟他,就沒有別的男人了?我不妨告訴你,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爲了把你之前扣在我頭上的罪名給落實了,現在既然這頂綠帽子已經牢牢的戴在你頭上了,我繼續跟他在一起豈不是很沒有意思?從今天開始,我寧美麗想跟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就跟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誰都管不了我!”
莫佑銘被她的話激怒,黑眸噴薄出怒火,額際青筋暴起:“寧美麗,你是我莫佑銘的女人,誰敢要,誰敢碰?!有一個,我就殺一個,有兩個,我就殺一雙……”
呼吸陡然被掐斷,寧美麗本能的一窒,臉頰瞬間因爲缺氧而漲紅起來。
冷冷地盯着面前已然被激怒的男人,眸底一片平靜與無畏,挑釁道:“有本事,你就擰斷我脖子,沒本事就不要虛張聲勢,嚇唬誰呢?!莫佑銘,我很明確告訴你:我已經徹徹底底不愛你了,對你除了厭惡,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你何必強人所難?!就算你殺光全世界所有的男人,我寧美麗也不會再回頭看你一眼,懂嗎?!”
莫佑銘聞言,濃密的劍眉,危險的一挑:“是麼?!你徹徹底底不愛我了,對我沒有任何感覺了?!呵~,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什麼能耐忘記我,有什麼能耐不愛我!”
話畢,在寧美麗還沒徹徹底底明白他這番話蘊藏的更深層次涵義時,他已經蹲身,橫抱起她,轉身往臥室大步走去。
寧美麗緩過神時,已經被重重壓在柔軟的大牀上,她怒不可遏地大吼:“莫佑銘,你在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而莫佑銘雙目通紅,不斷散發着冷冽氣息的薄脣,被他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死死將她雙手鎖在頭頂,獵鷹般鋒利的黑眸,居高臨下俯瞰着她:“最好不要掙扎,更不要反抗,否則……你會受傷的。”
“莫佑銘,你個王八蛋,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寧美麗拼命扭動着身體掙扎。
莫佑銘聽了,嘴角漾過一抹愈發瘋狂的嗜血笑容,他喑啞着醇厚的嗓音,溫聲道:“到現在還刺激我?!寧美麗,是不是我不對你做點什麼,就對不上你的牙尖嘴利?!放心吧,我一會兒一定會非常‘溫柔’地好好鞏固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時間靜默三秒,“嘩啦啦”,輕薄衣料被撕裂的聲響,在幽暗的房間,清脆地響起。
莫佑銘粗暴的拉下她的晚禮裙,寧美麗瘦削的肩膀和漂亮的鎖骨,立即暴露在空氣中。
在暗淡的燈光與黑白相間的禮裙的雙重映襯下,她嬌嫩的肌膚,就像白雪一樣晶瑩剔透。
可是,莫佑銘所有的注意力,不是落在她誘人的肌膚和半裸的胸上,而是她左後頸上的疤痕上。
遠遠的,或是不經意乍看之下,只是漂亮的立體刺青滕圖,但是仔細一瞧,刺青之下,分明是扭曲的疤痕……
莫佑銘修長的手指,覆上去,指腹輕輕磨蹭。
而寧美麗,在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時,整個人先是一震,隨即,爆出歇斯底里、憤怒到極點的咆哮:“不、要、碰、我!”
莫佑銘卻好似沒聽見她的狂吼,只是陰鬱着聲音,沉甸甸地問:“怎麼弄上去的?!”
寧美麗胸口劇烈起伏,她大口大口喘氣,卯足全力掙扎,卻仍然不能掙脫他的鉗制,不由得怒了:“莫佑銘,放開我,放開……”
“誰弄上去的?!”莫佑銘耐着性子,再次平靜地詢問。
寧美麗無視他的質問,依舊腥紅着雙目,暴呵道:“莫佑銘,你到底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話?!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我、叫、你,從我身上,滾、下、去。”
莫佑銘表情一獰,蠻橫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扳過她的小臉,逼迫她正視自己噴射着熊熊火焰的眼瞳,雷霆萬鈞的咆哮接踵而至:“我最後一遍問你:疤痕,到底是誰弄上去的?!”
覷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寧美麗整張臉徹徹底底冷沉下去:“你以爲是誰弄上去的?男人嗎?你好像忘記了我當初被人陷害差一點死掉這回事了吧?當初我墜入山崖,不僅容貌盡毀,全身也遍體鱗傷,像這樣的傷疤我身體有多少處我自己都沒有數過,莫佑銘,我最後一遍慎重地告訴你:放開我!不要再勉強我,更不要讓我……恨你!”
清晰的,寧美麗瞧見莫佑銘眼底最後一點亮光,猶如即將燒盡的焰火,在漆黑的天幕,炸裂、散開、隕落,最後跌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莫佑銘直直盯着她許久,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輕輕顫了顫,欲言又止,最終……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翻身倒在一旁。
鼻尖,騰繞的強勢卻好聞的男性氣息,漸消漸淡,寧美麗死死拽了拽拳頭,最終翻起身,跳下牀,按着被撕壞的禮裙,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是,沒走幾步,莫佑銘黯啞的聲音,沉沉響起:“寧美麗,我只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願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
寧美麗,只是微微停頓幾秒,最後什麼都沒回答,踩着高跟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