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睡了……查理斯來了……”
沒多久查理斯和羅蒂雅就走了。
走火入魔的概念查理斯瞭解的並不深刻，哪怕剛剛經歷過，依然擋不住他掌握力量的那種情緒上的興奮和反應給出的激烈。
着急回去練，韓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印象中有沒有過的體會就是，某些影視劇或小說的人物，對於力量的那種癡迷，從而迷失本性成爲大反派或者布拉布拉之類的。
韓棄當然不信查理斯是這種人。
或者說哪怕他是，也沒用。
武俠和修真是兩回事。
你沒有踏劍而行隨手秒掉一座山峰的壓倒性優勢，學會內功也只是初步站在起跑線上而已。
更別說你才站在起跑線上，人家已經跑了兩百里。
不過莫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可既然說不清道不明，他又不知道怎麼提醒。
慢慢來？
開玩笑。
韓棄本身反而是最主張他儘快建立棄兒軍隊形成力量的。
因爲時不我待。
既然如此，他還能勸什麼？
快點做，彆着急？
——
終歸一夜沒睡又忙了很久，晚上吃了飯韓棄就睡了。
小短身踹他臉好幾腳啊啊叫着他也沒醒，沒多久也趴在他懷裡睡着。
直到……
“喂。別睡了……查理斯來了……”
清晨的陽光鋪在臉上，柔柔的，暖暖的……
拜託天還黑着！
韓棄揉着光頭坐起來，燈已經打開。
小短身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韓棄擦擦小短身留在臉上的口水。這臭東西估計又是咬着他臉進入夢鄉的。
“不要吧……不好吧……”
韓棄看着面前的身影，懵懵的分辨了五秒鐘才分辨出。
羅曼帝國皇室公主排行第四的……
羅蒂雅.辛婉。
“剛走沒多久又來？”
韓棄無奈揉着眼睛，看着羅蒂雅。
羅蒂雅輕笑沒說話，旁邊反而一個聲音又給韓棄嚇一跳。
“是我等不及，叫她一起來的。”
轉頭看去，查理斯盤膝坐在地上，怪不得根本沒注意。
此時說話都是閉眼打坐的模樣，韓棄失笑明白，他這等不及，是什麼意思了。
“好吧，我看看。”
那還能說什麼？
積極性這麼高韓棄也能理解。
韓棄走上前，也跟着盤膝坐下。
查理斯手掌伸出，自動和韓棄對着。
韓棄慢慢閉眼感受，不一會笑着收回：“不錯。神賜大陸元氣濃厚，加上你的資質也很好。只是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一團了。”
查理斯也是欣喜笑着，想起身，想了想，還是坐在那。
“喂！！”
羅蒂雅看不慣了，上前嗔怪指着查理斯：“你不要這樣好嗎！？在你家這樣，上馬車這樣，在這你也坐在地上用這種奇怪的姿勢？！這還是高貴儒雅的皇子查理斯嗎？！”
查理斯呵呵笑着，韓棄擺手拽着他站起：“不用這樣。時間積累很重要也要講究效率。”
查理斯也順勢站起，卻是看向韓棄：“但是我不懂，內功有沒有類似鬥氣的那種等級？”
韓棄一愣，示意查理斯坐。羅蒂雅白了兩人一眼，過去吩咐弄茶水毛巾之類的。
因爲顯然這個時間段，包括查理斯都還沒洗漱呢。
“鬥氣我大概知道等級，魔法不知道。”
韓棄開口，沉思一會，看着查理斯：“如果內功一定要個等級的話，基本都是按年份算的。比較模糊。”
查理斯聽得認真：“年份怎麼算？”
韓棄開口：“內功的程度，稱爲功力。年份的算法，就是五年功力，十年功力，二十年三十年，再往上就不太常見……通用了。”
查理斯一愣，看着韓棄：“沒有其他分別嗎？只是時間長短？”
韓棄搖頭：“分別還是有的。比如氣海的大小，不出意外，通常都差不多。可不代表儲存的量一樣。因爲內力也會有質的變化。將元氣吸收到體內的氣海，這又不是簡單的儲存。還有提煉的過程。嚴格來說，內功越精純，揮的能量越大。本質區別也越大。”
“哦？”
查理斯下意識看看小腹，隨手接過羅蒂雅遞來的毛巾：“那我的這些……”
“還早。”
韓棄笑着：“真的等你能用的時候，最少一個月。現在你只是初步掌握自己運功練功的路線，儲存的也大多是未加工的天地元氣。”
停頓一下，韓棄好奇看着羅蒂雅，一邊擦臉一邊開口：“話說……鬥氣用的不是元氣吧？那麼鬥氣的能量來源是什麼？”
羅蒂雅開口：“照你的說法，應該是介於魔法和內功之間。”
韓棄驚訝，好奇探身等待她講述。
羅蒂雅看着兩人，畢竟查理斯也不懂鬥氣。
“鬥氣和魔法一樣依靠的是元素力。只不過魔法是吸收元素，並不儲存在體內。靠冥想來提升自己精神力，藉以提升召集和控制越來越多的魔法元素，直到法神的境界溝通周圍元素。而鬥氣是藉由元素力，洗刷和儲存自身體內。提升戰力。所以胸口的鬥氣顏色會不同，也表明元素力積累和提升的等級不同。”
“那就好了。”
韓棄笑着拍手示意查理斯：“元氣是獨屬於我們的。沒人和我們搶了。”
“喂！”
羅蒂雅皺眉笑着指着他，查理斯也是失笑不語。
“那你呢？”
突然查理斯看着韓棄：“你的功力等級是……多少年？”
韓棄一頓，隨意笑着：“五年。”
“什麼？”
查理斯驚愕：“五年就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
羅蒂雅也很驚訝，不敢置信看着韓棄。
韓棄笑了笑沒多說。他還沒講，神賜大陸的元氣濃厚程度，也許相當於前世武俠小說中練了三十年。
還不說這裡棄兒的壽命比人類高三倍到四倍的程度。
當然，練習魔法和鬥氣的人類，壽命也不會如普通人最多一百年那麼短。
畢竟這個世界已經不同於前世。
“其實也不能這麼算。”
韓棄還是覺得具體規範一下比較好，不能看表面誤導。
畢竟這個大陸，目前自己是內力最頂峰的。也是唯一系統全面清楚內功的一個。
基礎不傳達好，以後容易走歪。
“事實上我打不過劍聖。”
韓棄看着兩人說了一句“廢話”。
“呵。”
果然羅蒂雅笑着白他一眼，過去逗弄睡着的小短身去了。
查理斯不同，他很認真聽着。
韓棄一頓，直接看着查理斯不理羅蒂雅：“目前爲止，我沒和黑白鬥氣的鬥氣士騎士對戰過。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鬥氣等級提升後，我和對方對戰，都能體會不同等級給予的壓力。橙色鬥氣倒還不算很難，可是那天你們也看到，如果是一堆一起上來的話，也要打很長時間。”
想了一下，韓棄開口：“至於打不過劍聖，這看似是一句廢話。事實上我這麼說是因爲劍聖和法神好像擁有什麼領域。可是內功貌似沒有。或者我不知道修煉到什麼程度可以到劍聖法神的境界。在我這基本一點參考都沒有。”
查理斯點頭沉思，不一會看着韓棄：“那教你的老師，也沒到這種程度嗎？”
韓棄吸了口氣，拍手看着查理斯：“你猜怎麼着？其實我得到這種能量運行方式是因爲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在雲端，周圍非常吵很鬧讓人很煩躁，然後突然……”
“哈哈。”
羅蒂雅笑出來，擡手丟過什麼砸他。也打斷了韓棄。
查理斯不解，他正聽着入神的，不知道羅蒂雅笑什麼。而且韓棄被打斷，也呵呵笑着。
“怎麼了？”
查理斯不解看着兩人。
羅蒂雅瞪了韓棄一眼，對着查理斯開口：“他有什麼不想說的全都推給他做的一個夢。而且每個夢都是在雲端然後周圍很吵。藉口找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查理斯愣了一下，恍然失笑指着韓棄。
只是沒一會，查理斯不在意擺手，一副意氣風的模樣：“這樣也好。很多事的開始就是天賜，留給我們自己去摸索前進。”
“對了。”
韓棄拍手示意，轉身找了一個小本子。
查理斯不解接過，翻開一看，是一個簡體畫的小人，每一張畫一個動作。
“這是我下午抽時間記錄的，一套拳，一套劍，還有一套棍。”
查理斯看着韓棄：“這是……戰技？”
韓棄點頭：“暫時的話，不能教太多。這些是基礎，練熟需要時間。也怕你或者你教授的人，太過急切，容易急進。”
查理斯收起笑容，看着韓棄，半響點點頭沒多說。
韓棄也笑了笑，示意查理斯：“今天我還要教你一個基礎。”
說完輕輕抱起熟睡的小短身，招呼查理斯朝門口走去。
羅蒂雅一頓，跟着兩人一起。
還有基礎？
這基礎，真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