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肖染睡得一直不安穩,一直夢到蔣夫人墜樓。
“小染,醒醒!”顧漠輕輕拍着肖染的臉,努力喚醒她。
肖染迷迷糊糊地醒來,觸到額頭上全是冷汗。她怔忡地問道:“我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顧漠捧着肖染的臉,擔憂地說道。
“哦。”肖染從噩夢中清醒,用力摟緊顧漠的腰,“我好怕。”
“別怕。應閔已經死了。”顧漠親了親肖染的額頭,寵溺地哄着她。
肖染點了點頭。
顧漠感受到肖染的不安情緒,便將吻下移,落到她輕顫的脣上。
肖染閉上眼睛,情不自禁地迴應。
……
半夜,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夜的靜謐。
顧漠立刻抓過手機。
“顧總,出事了!蔣……蔣夫人喝……喝了過量安眠藥……”
“趕緊打120!”顧漠立刻坐起來穿衣服。
肖染驚醒,惶恐地問道:“大叔,怎麼了?”
“伯母喝了過量安眠藥……但願不是自殺……”顧漠顫抖地說道。
肖染立刻跳下地,開始穿衣服。
顧漠開着車趕到醫院時,蔣夫人已經被送進急診室。
“你們兩個怎麼看護的?爲什麼要給她過量安眠藥?”顧漠生氣地質問着兩名看護。
“安眠藥真不是我們給的。”
“是夫人在屋裡找到的。”
“我們一直以爲她睡着了。半夜進屋給她關窗戶,纔看到桌上的安眠藥瓶,瓶裡已經空了。”一名看護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發了黃的紙,“這是跟安眠藥瓶一起被發現的。”
顧漠接過紙,認真地看着,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顧漠,我搶了應閔的男人。我有罪。要怎麼死才能恕罪?應閔說吃安眠藥太便宜我,要我出門被車撞死。你說,這樣死是不是很壯烈?”
“這是……依然的……遺書……”肖染臉色蒼白,聲音也跟着顫抖。
太恐怖了!
應閔竟然催眠了依然!
“該死的!”顧漠惱火地低吼。
他一直以爲當年的車禍是肖染的錯,是她任性的結果,卻沒想到那一切與應閔有關。
她催眠了依然,讓依然自殺。
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依然是故意……撞上……我的車……”肖染驚恐地瞪着顧漠,一步步後退。
她這些年一直被深深的負罪感折磨,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她任性是有錯,可是依然的死罪不在她,在應閔。
應閔那個可怕的女人!
她在她身上下的催眠會不會並沒有消除?
想到自己曾經被應閔催眠,她就恐懼得握住雙肩。
顧漠見狀,立刻把她抱進懷裡,愧疚地說道:“丫頭,是我們錯怪了你。”
“我……我沒罪……我是……無辜的……”肖染含着眼淚,喜極而泣。
終於不需要再愧疚。
她是無辜的!
“對不起!這些年我恨錯了人。”顧漠除了不斷自責,沒有別的話可說。
爲了應閔造的孽,他深深地傷害了肖染。
如果他沒有及時醒悟,不只是依然,他與肖染的人生也要被應閔毀了。
千言萬語,只化成三個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