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去你們家。這兒纔是我的家。這裡有依然,有蔣平!”蔣夫人一邊顫抖一邊回答。
“乾媽,您這樣我們也不敢留您一個人住啊。”肖染擔憂地看着蔣夫人。
“我沒事了。”蔣夫人虛弱地笑了笑,“我剛剛只是受了點刺激。我已經好了。”
“真的?”肖染擔心地看着蔣夫人。
“您看我不是正常了嗎?”蔣夫人笑着反問。
肖染只能點頭。
“要不,換個房間?”顧漠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蔣夫人的反應。
“我……我去依然的房裡睡。”蔣夫人伸出手,讓顧漠扶她下地。
“真的可以?”周琴擔憂地看着蔣夫人。
“我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好吧。”周琴放行。
顧漠扶着蔣夫人進了隔壁房間,把她安置在牀上,關心地問道:“伯母,感覺好點了嗎?”
蔣夫人點了點頭。
“乾媽,您若還害怕就跟我回家。我……我爸過世後,我們家就空了,沒有人住。”肖染關心地握住蔣夫人的手,認真地說道。
“暫時不用。我有點累,你們回去吧。”蔣夫人笑着對他們說道。
“我想再陪陪您。”肖染趴到蔣夫人肩頭,輕輕摟着對方說道。
“我是真的要睡了。”蔣夫人慈祥地說道。
“我把隔壁房間鎖上了,您暫時不要進去。”顧漠從隔壁回來把主臥室鑰匙放進口袋,認真地叮囑道。
“嗯。”蔣夫人聽話地點了點頭。
她不敢進那間臥室,就算顧漠不鎖上,她也不敢進。
是墜樓的畫面太恐怖,在她心裡留下Y影了吧?
她不斷想起應閔那張逆着光的黑暗裡詭異的臉。
但是她沒有告訴顧漠。
“你們回去吧。”她不斷催促着三人,“我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了。”
“你保重。”周琴認真地說道。
蔣夫人點點頭。
“我找的看護四點纔到,我們在樓下等會兒。您睡吧。”顧漠說完,便牽着肖染的手離開。
蔣夫人看着天花板,頭又開始疼。
“魔鬼!”她蜷縮在牀上,微微顫抖着。
爲什麼忘不了應閔?
一想起應閔的聲音,她的大腦就一片空白。
顧漠與肖染坐在樓下客廳沙發裡,焦慮地等着看護。
快四點的時候,兩名看護才提着行李趕到。
顧漠叮囑好注意事項,才帶着肖染離開。
兩名看護上樓,看到蔣夫人已經睡着,便輕輕關了門,守在門外。
肖染依偎在顧漠懷裡,擔憂地說道:“乾媽不會有事吧?我心裡總是不安。”
“墜樓事件對伯母來說影響很大,回到原地,痛苦的記憶會刺激她本來就衰弱的神經。這種心靈創傷也許不那麼容易撫平。”顧漠輕輕嘆了口氣。
身上的傷好治,心靈的創傷不易好。
“就是啊!所以我才擔心。”肖染擔憂地嘆道。“對了,顧漠,你說乾媽的反應會不會催眠後遺症?”
聽到肖染的話,顧漠的眉皺得更緊:“我也這麼懷疑過。”
“我們找你那個朋友給她看看吧。”肖染立刻握緊顧漠的胳膊,急切地提議。
她怕蔣夫人跟自己一樣,繼續受應閔催眠術的折磨。
“我明天約一下。”顧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