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閔愣了一下:“顧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晚。”顧漠認真地看着應閔。
應閔苦澀地笑了笑:“看來你都……知道了。是……我有雙重人格……那一個我……殘忍狡猾。你會不會……嘲笑我……是個……神經病?”
應閔氣息不足,越發虛弱。
“你回來了就好。”顧漠拍拍應閔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顧漠,如果……她……傷害了你……跟肖染……不要恨我。”應閔緊緊握住顧漠的手,悲傷地央求着。
“不要說話。”顧漠輕聲安撫應閔的情緒。“安心養病。”
“養病?我……怎麼了?”應閔看向疼痛的手腕,才發現上面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
“你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像是……她……會幹的事。”應閔苦澀地笑了笑。
“睡一覺。”顧漠關心地說道。
“不!我怕……她……回來……”應閔慌亂地搖頭。
“睡吧。等你身體好了,我安排你去美國看病。”顧漠真誠地說道。
這一個應閔是善良的,他不能把另一個應閔犯的錯怪在善良的應閔身上。
“我還能……好嗎?”應閔苦澀地自問。
她的雙重人格非常嚴重,那一個“她”常常不請自來。
“我會請最好的精神科醫生治好你。”
應閔給了顧漠一個辛酸的笑:“顧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有辦法……讓她……永遠消失在……你跟肖染……的生活裡。”
“別做傻事。”顧漠緊張地叮囑道。
“放心……我不是她……”應閔笑着搖了搖頭。
“睡吧。”顧漠幫應閔蓋好被單。
應閔聽話地閉上眼睛。
在應閔睡熟後,顧漠便起身出去打電話。
“,幫我聯繫最好的精神科醫生……”
應閔聽着顧漠的話,頭痛欲裂。
那一個“她”竟然又想跑出來。
“不!”應閔拔開輸液管的接頭,看着血順着輸液管流出來,露出辛酸的笑,“我不會……再讓你……出來……害人……”
說完,應閔便閉上了眼睛。
當顧漠聯繫好美國的醫生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一地的鮮血。
他震驚地衝過去,拔掉應閔手背上的針頭,悲痛地說道:“應閔,你爲什麼要這麼傻?”
應閔的身體漸冷,脣角凝結了一抹悽婉的笑……
僅僅一天的時間,應閔便闖了兩次鬼門關。
這一次,顧漠沒有能夠救回應閔。
看到她被醫生用白色牀單蒙上臉,他充滿自責。
應父接到顧漠的電話,從B市飛回來,只看到女兒僵硬的屍體。
“伯母,對不起。我沒有看護好她。”顧漠自責地看着應父。“我承諾會治好她,她卻想不開,再次選擇自殺。她太傻了,我出去給她聯繫醫生的時候,她撥斷了輪流管。等我發現時,血幾乎流光。”
應父扶着牆坐到牀邊,聲音沙啞地說道:“不怪你。她的性格,我就知道早晚會出事。”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失去了兩個親人。
他有種看空一切的滄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