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司景城忍不住好笑,他這一輩子還有幸福可言嗎?好像所有的幸福都與他無緣。
“什麼叫幸福?”他彷彿在問別人,又彷彿是在問自己。
“幸福要因人而異。”調酒師繼續調酒工作,一邊和他聊天,“對我來說每天多賣點酒,多掙點外快,就是幸福。對小孩子來說,學習好,能考一百分就是幸福。對老人來說,兒女工作好,生活好就是幸福。對年輕人來說,父母身體健康就是幸福。對小白領來說,能升職加薪就是幸福。您覺得這裡面,哪一種是您要的幸福?”
司景城忍不住笑起來,這些好像他都擁有,那他豈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看來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來,今天我請你,陪我乾一杯,我讓你做一次幸福的人。”司景城端起酒杯,對面前這個並不熟悉的調酒師,因爲他願意聽他說話,他就應該滿足一下他的小小願望。
調酒師一聽樂了,忙端起旁邊的酒杯說道:“陪您喝一杯沒問題,但是我還是要工作的。因爲能讓我幸福一天,不能讓我幸福一輩子是不是?所以人的幸福不是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爭取的。”
人的幸福不是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爭取的。司景城覺得這句話說的太對了,沒想到一個普通調酒師都比他有見解。
“好,爲了你的幸福,也爲了我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乾一杯。”
就在他喝酒的時候,手機不耐其煩的響起來,他看到是薛凱麗,直接無視,繼續喝酒。
調酒師看到又忍不住說道:“還有一種幸福,在最無處痛苦的時候,有人關心也是一種幸福。”
司景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惜那不是他想要的幸福。五年前他爲了忘記七七,選擇了微微。五年後他才發現,他愛上了微微,卻又永遠失去了她。現在他不能再爲了忘記微微,選擇另一個女人,一直錯誤的循環。而且當初選擇微微,也不完全是把她當替身,他有些喜歡的,否則這五年來,也不會越積越多。但是他對薛凱麗,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厭惡。
只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似乎他不肯接通,她就會一直打來。無奈他只好關了手機,這下徹底的安靜了。
調酒師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每個人的幸福還是要自己爭取的。
司景城回到酒店的已經凌晨一點了,薛凱麗還在門口等着他。靠在他的門上,一邊等一邊打瞌睡。
看到搖搖晃晃的男人,猛的精神了,忙上去扶住他,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忍不住皺眉,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景城,你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景城雖然喝醉了,但是還有幾分清醒,看到是薛凱麗,本能的把她推到了一邊。然後掏出房卡,去開門。
這麼好的機會薛凱麗怎麼可能放過,趁司景城進門的時候,也隨後跟了上來,然後關上房門,並且在外面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景城,你樣喝酒會傷身體的,要不要我幫你要一杯醒酒湯?”薛凱麗再次貼上去,把司景城扶到牀上。
司景城躺在牀上,彷彿人事不省。薛凱麗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垂在外面的腿搬上去,然後幫他把鞋子脫掉。
“景城,把
衣服脫了吧?先洗個澡再睡覺好嗎?”薛凱麗爛泥一樣的男人,只好親自給他脫外套。不過這男人真的很高大,也很重,一件外套她脫了十幾分鍾才脫下來,累的她氣喘吁吁。
坐在他的旁邊,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此刻的男人已經徹底的醉了,眼睛閉上,俊朗的臉頰有些紅暈。修長的劍眉,高挺的鼻樑,還有微抿的嘴脣。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帥,簡直沒有一點瑕疵,如上帝的精心傑作。這樣的男人,即便不做老公,能做情人也是很好的。
薛凱麗忍不住心臟狂跳,這個男人太對她的胃口了。說實話,如果她一勾手指就來的男人,她還不稀罕呢。越是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越是激起她的挑戰欲。
今天她就要把這個男人得到手,以後她就有辦法讓他愛上她,或者說愛上她的身體。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沒有例外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她的手指輕輕的在男人俊美的臉上游移,感受着手下的溫度,每一寸都讓她心醉。
就在她快要親上他的時候,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了。
“景城……疼,疼……”薛凱麗疼了都快掉出眼淚來了,這個男人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司景城其實這時候並不是完全清醒的,他只是本能的抗拒女人的靠近,然而他眼前的女人,他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朦朦朧朧中,只能看到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他的聲音中有些清冷,不帶任何感情。
薛凱麗本來要說她是誰,但是想到他可能會反感,於是魅惑的開口,“你說呢?”
“微微,是你嗎?”
他問出這句話,薛凱麗心裡一怔,微微是誰?是那個女人嗎?原來他不是不會愛,而是心裡藏在愛的女人。
想到他嘴裡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她就很生氣,只是不等她回到,男人突然一把把她拉到懷裡,緊緊的抱住,聽到頭頂上傳來聲音,“微微,別離開我,我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薛凱麗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嘴裡卻溫和的說道:“景城,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也不會。”
“真的嗎?”聽到她的回答,司景城心裡一陣欣喜。
“當然是真的。”薛凱麗此刻也顧不上計較了,只要他們今晚發生了什麼,她就不信明天他不會負責。
男人似乎得到了鼓勵,一個翻身,把懷裡的女人壓在身下,不等她開口,一個霸道的吻覆了上去。
薛凱麗沒想到他會這麼激烈,雖然有點不適應,卻也暗暗歡喜,伸手抱住身上的男人,主動的迎上他的吻,與他互相纏綿。
司景城猛身體一僵,腦子瞬間清明很多,擡起頭來,他看清了身下的女人,頓時懊惱不已。
薛凱麗卻因爲他的突然停止明顯不滿,身體像水蛇一樣扭了扭,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嗲聲嗲氣的開口,“景城,怎麼了嗎?”
司景城猛的起身,把她的手推開,剛纔他是真的喝醉了,否則怎麼會認錯人。只是吻上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不對勁,微微從來不會主動的,她一直都是羞澀的。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的吻都顯得很生澀。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熱辣,性感。
“誰讓你來這裡的?滾出去!”此刻的他恢復了理智,一點情面都不留,冷情的開口,臉上似乎還有一股戾氣。
看到這樣的男人,薛凱麗本能的有些害怕,從牀上支起身子,向後挪了挪,一臉無辜,潸然欲泣的樣子。
“景城,你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這次司景城直接吼了出來,雙眼泛着血絲。
薛凱麗情不自禁嚇的顫了顫,不敢再亂叫,因爲她發現此刻的司景城很危險。
“我……”
“出去!”司景城手指向門口的位置。但是他畢竟喝了太多的酒,保持不了多久的清晰,但是有一件事他記的,就是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留在這裡,他擔心自己萬一真的失控了,會做出讓他後悔的事來。
“好,我出去,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薛凱麗不得不退出臥房,幫他把門關上。但是司景城住的是套房,所以她只是離開了他的視線,並不打算真的離開這個房間。
只是今晚可能要委屈一點,要睡沙發了。不過也值得,司景城今天真的喝了不少,明天清醒過來說不定什麼都不記得了。到時候還不是她隨便說,她就說在這裡照顧了他一夜,即便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也要欠她一份情吧?到時候如果能把記者也引來,報道點什麼事,那就更說不清了。
想到美好的計劃,她忙掏出手機,小心的看了看房間裡的司景城,他此刻已經睡着了。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電話,這種八卦新聞,最是那種狗仔喜歡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她才安心的去睡覺。
…………
微微昨晚很晚才睡,小美本來要留下陪她的,可是她覺的沒必要,不想再給別人添麻煩,就讓她先走了。只是她昨晚怎麼睡的着,輾轉反側了半夜才睡下。發現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她急忙起牀,簡單的梳洗一下,去兒子的房間叫他起牀,今天來不及做早餐了,只能路上買點吃了。
只是她推開陽陽的房間,卻沒有看到牀上的小人。小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很整潔的樣子。難道陽陽已經自己起牀了?
“陽陽?”
房間裡沒有陽陽的回答,微微又去衛生間找,還是沒看見他的身影。心裡有點緊張,直到客廳和廚房都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他的身影,更加着急了。其實她的家就這麼大的地方,幾乎一目瞭然。陽陽不可能故意跟她玩捉迷藏的。
“陽陽,陽陽你在不在?回答媽媽一聲?別嚇媽媽?”
只是無論她怎麼喊,都聽不着陽陽的回聲。
微微心裡一緊,忙轉身去了張奶奶家裡,陽陽經常回在張奶奶家,這次可能是看她沒有做早餐,所以去張奶奶那裡混飯吃,她這樣想着,但是還是忍不住緊張。
她不敢太着急的敲門,怕把張奶奶嚇到。
過了片刻張奶奶纔來給她開門,看到是微微剛要開口,就被微微搶了先,“張奶奶,陽陽在你這裡嗎?”
張奶奶愣了愣,急忙問道:“陽陽不見了嗎?”
聽到這句話,微微心裡咯噔一下。陽陽從來不會一個人出門的,頂多到張奶奶家裡來,這下她再也冷靜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