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杭蹙眉,“小芮昏迷了,我先叫人送小年小穆回家,你先去醫務室看看。”
顧陽這個時候也不嬉皮笑臉了,點點頭,便朝着那邊跑過去。
“季伯,來一趟射擊場。”韓蘇杭表情嚴肅的掛了電話。
韓小年有些擔心的問道,“舅舅,媽咪剛剛怎麼了?”
韓蘇杭搖搖頭,“我想可能是早上運動的太過了吧……小年你們別擔心,等會季伯會來接你們,你們乖乖聽話。”
韓小年難得聽話的點了點頭。
“我先帶你們去大門口等,快跟過來。”韓蘇杭挑眉說道,拉起韓小年的手。
……
“醫生!”席少霆的聲音有些急促,把蘇欣芮放到病牀上。
因爲這邊是射擊場,有一個自帶的大型醫務室,相當於一個小診所。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麻煩您先出去一會,我們做個診斷。”護士直接把還在東張西望的席少霆給趕出去了。
席少霆無奈的只能站在病房外面等。
顧陽這個時候才趕過來,“嘿!少霆,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席少霆搖搖頭,表情略帶擔心,有些頭疼。
“我看美人兒今天氣色不錯,怎麼會忽然……”顧陽無奈的搖搖頭,難道現在的美女的體質都這麼弱的嗎?
之前還看她射擊很帥氣呢。
“話說少霆,美人兒的射擊水平絕對能達到特工的水平。”顧陽抿脣說道,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我知道,等會問一下蘇杭。”席少霆的聲音有些低沉,臉色不好看。
原本是一場聚會,因爲蘇欣芮的昏迷一下子變的低沉了下去。
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朝着顧陽點點頭,“顧先生……”
顧陽蹙眉,“說吧,怎麼回事?”
醫生抿脣說道,“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怎麼會忽然昏倒了?”顧陽蹙眉問道。
醫生搖搖頭,“或許是勞累過度,或者是暈槍,反正我檢查的時候是沒有問題的,她快醒了。”
席少霆蹙眉,擺擺手讓醫生先下去。
推開病房的門便走了進去,顧陽在後邊說道,“少霆,我覺得薛醫生可能不太靠譜不如送到大醫院裡去看看?”
席少霆搖搖頭,“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在這一會。”
顧陽撇撇嘴,“切,不稀罕。”說着他便走了出去。
席少霆沉默的坐在病牀邊上,冷冷的看着整昏迷着的蘇欣芮。
她的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着。
正在打點滴。
席少霆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她的手很纖細,但是修長,骨節有力。
虎口處微微的一層繭,手心也有些繭,那是常年用槍的標誌。
他以前沒怎麼細看她,今天還是頭一次。
她很美。
從頭到尾的精緻。
看起來脆弱,其實很頑強,又堅韌。
他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看到小穆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是真的希望,那個就是他的兒子。
他和她的兒子。
他什麼都不想了,只想着,若是他們能在一起,以後都在一起,該有多好。
眸子低垂,看着蘇欣芮,一陣心疼掠過眼底。
……
北美洲草原。
“如楓,你說如果我們在這裡生存不下去了,是不是就會死了。”水妖兒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精緻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
草原上的風很大。
隨着風吹起的不少沙石,久而久之臉上便有些髒髒的了。
墨如楓年輕氣盛,不過十六的年紀,卻英俊的奪目。他是天之驕子,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之中,也不會有任何的害怕。
“沒事的,妖兒我會保護你的。”墨如楓勾脣道。
水妖兒咧嘴一笑,“誰要你保護,你還是保護你自己吧。”
墨如楓的眸光寵溺,伸手將水妖兒頭髮理好。
“哎,你說老頭兒叫我們兩個來這種破地方生存半個月,我們才從沙漠裡走出來誒,又把我們丟在這真是夠狠的。”
水妖兒躺在草叢中,不免抱怨道。
墨如楓無奈一笑,“他還能有什麼用意,無非就是鍛鍊我們一下。草原裡有一個僱傭兵團,很兇殘,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到時候別衝動。”
水妖兒挑眉,眉眼中都是自信,“好好好,什麼都聽你這個大少爺的。”
“瞎說。”
“砰——”槍聲響起,兩人瞬間皺起了眉頭,“妖兒,快躲起來。”
“如楓,他們有幾個人?”水妖兒蹙眉問道。
“十個。”墨如楓的眸子微眯,壓低聲音說道。
水妖兒勾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看我的吧。”
“妖兒你幹什麼?”墨如楓蹙起眉來,只見水妖兒從身上拿出幾隻銀針來。
“老頭不讓拿槍,我多帶點其他武器防身呀。這些,能讓他們在這兒睡上三天三夜了。”水妖兒狡黠的說道,坐起身來以暴露的風險,發動暗器。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遠處的五個大漢瞬間倒下。
其餘五人,人人自危以爲他們死了。
胡亂的開槍射擊。
“砰——砰——砰——”
水妖兒咬脣,怒罵道,“混蛋!”
墨如楓蹙眉,無奈道,“我們得跑了,他們會引來更多人的。”
水妖兒咧嘴一笑,“沒事,讓他們來,我就不信他們能快過我的針。”
她的手很快,又是一道銀光閃過,因爲對方已經有了警惕,這次倒下的人只有兩人,剩下的三人格外的憤怒,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墨如楓蹙眉,拉起水妖兒的手便朝着遠處跑去,水妖兒卻不怕死的一邊跑一邊笑。
他們跑步的速度,這邊肯定沒人比的過,哪怕這裡人比較熟悉這裡的環境。
空氣很乾燥,他們跑了二十分鐘,只見屁股後面早就沒有了追兵才停下來歇息。
“妖兒,你太胡鬧了,我們一開始就不該暴露。還有兩週,我們暴露了,他們肯定全力追捕我們。我們不熟悉地形,也不熟悉這邊的環境,很容易被抓到的。”
面對墨如楓的嚴肅,水妖兒卻覺得沒什麼好怕的,聳聳肩,“如楓,我覺得你怎麼越來越膽小了?他們這羣人我們隨便對付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