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霆的眸光一深,原本只是覺得郭安安的行跡有些可以,誰知她一下子自己就脫口而出這段話。
他精緻的五官陰寒如地獄來的魔鬼,冷冽地掃過郭安安,冷聲道,“你還真是她的好表妹。”撇下這句話,郭安安立刻不安了起來。
“不,不是我……我……”她不過是個學生,哪有那麼多的手段?她不過只是個被利用的工具,藉助她痛恨表姐的心理,再加上鉅款的誘惑,一下子就中套。
席少霆現在哪裡管得着郭安安,直接按了按電梯,電梯卻許久不下來,焦急之下朝着樓道跑去。
……
蘇欣芮坐在牀頭,只覺得渾身發熱,一下子額上全是汗珠。
她這是怎麼了?
甚至有些迷糊,她跑過去打開空調,一直把溫度降低的到16度,卻還是感覺體內一股熱浪襲來。
“呃……”她咬着牙,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無力,酥麻……
沒過多久,外邊傳來房卡“嗶——”的一聲,門悄然被打開。
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醜陋不堪,渾身帶着惡臭。
蘇欣芮蹙眉,咬着舌尖,讓自己多一絲清明。
此刻她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了。
蓉蓉是不會來了,她被下藥了。
究竟是誰?難道是郭安安?!郭安安……她就這麼恨她嗎?
她頭暈,眼前一片模糊,此時也不能想太多,只覺得要炸了。
不行,這藥性太大,她感覺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了。
開着空調卻依舊想要脫衣服,甚至想要叫出聲。
天吶。
那邊傳來男人猥瑣的聲音,“小美人兒,爺來了……”或許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他急迫的衝了過來。
蘇欣芮覺得一陣噁心,想要一腳踢開他,他身上實在是太臭了,讓蘇欣芮覺得噁心至極。
感覺快要被這個噁心的男人近身,她咬破舌尖,喉嚨裡瞬間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她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表情厭惡,狠狠的吐出一個字,“滾!”她不知道,原來她怒吼的一個字也能這般……充滿風情。
完全沒有力度。
她真是氣死了,自己聽到這聲音都不禁讓她臉紅。
藥力一陣比一陣猛,她弓着身子,難受的想要叫出來。
男人見她模樣撩人,恨不得立刻將她ya在身下,蠢蠢欲動起來。
“滾!”蘇欣芮紅着眼睛,再次喊道,使出渾身的勁,將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踢開。
若是平時,她這一腳的力量就像當日在酒吧那樣,能踢飛一個成年男性,甚至讓他,斷子絕孫!
可是現在,她渾身無力,那一腳,只能踢開噁心的男人一會。
沒過多久他便再次噁心的纏過來,蘇欣芮一腳又一腳,很無力。
男人正凶狠的想要壓住蘇欣芮的雙手,忽然門被“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席少霆突然出現在門口,看到眼前的一幕,目光戾氣如魔。
蘇欣芮大口的喘息,看到席少霆的出現,眸光中水波流動,竟有種悽楚的感覺。
她的臉頰發紅,不知是不是出了太多的汗,額上的發也溼漉漉的。
反正有種被蹂躪了的感覺。
席少霆實在是怒了,精緻的五官頓然蒙上一股駭人的戾氣,陰鷙的令人顫抖。
那人轉過身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連話都說不清楚,“席……席……”
“動我的女人你是找死嗎?”他的寒芒一掃,頓時整個空間瀰漫着可怕的震懾力,令人神經瞬間繃緊,聲音冷刺骨,頓時氣氛降到冰點。
那男人頓時毛骨悚然,背脊竄過一股寒意。
席少霆極力忍住衝上去打人的衝動,一是外面有埋伏的記者,雖然他來的時候讓記者走了,但是免不了有些人爲了挖情報還會繼續蹲點。
還有就是蘇欣芮現在的情況不對,似乎是被下了藥。
當然,打了那人還髒了自己的手。
“我……我也是拿錢辦事……不……不怪我啊……”他害怕的臉色慘白,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滾!你該慶幸沒有看到不該看的,碰到不該碰的,否則讓你……”這話幾乎是從席少霆的牙齒中擠出來的。
蘇欣芮雖然理智模糊,卻依稀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不是他?
她感覺自己快化成一灘水了。
真是太難受了。
“席……席……席少霆?……”她的聲音好軟,好酥,聽在席少霆的耳中,忍不住心頭一顫,雙眸微眯,望向她。
蘇欣芮現在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忽然心底一股怒意升起,她妖媚的模樣被另一個男人看到了讓他着實不爽。
一腳踢向那個男人,直接把他踢飛幾米,他倒在地上忍着疼痛求饒,模樣悽慘。
席少霆的一腳,足以讓他重傷。
此時他便覺得腹部絞痛,若是他再來一腳他肯定會死的。
就差着抱着他的腿了,不斷的求饒。
終於,席少霆還是壓住火氣,眸光中帶着一股陰寒,冷冷的對着那個男人說道,“滾,如果和別人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割了你的舌頭。”
男人如同得到了大赦令一般,瘋了一般的逃走。
席少霆關上門,順帶鎖的緊緊地,估計外面有別有用心的人埋伏,他只能鎖緊,這種情況下也不能抱着蘇欣芮離開了。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安靜,只剩下兩人乎重的喘氣聲。
席少霆的眉梢微蹙,其實他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要她。
他寧願等她自願,那樣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可是現在,神志不清的蘇欣芮卻自動湊了上來,誘人又妖媚如同一條蛇妖。
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瘋了,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唯一可以解救自己的人。
若是上一個男人來了,她感覺自己寧願是死也不遠被他侮辱,可是現在這個人不一樣。
至於不一樣在哪裡,蘇欣芮自己也說不清。
她現在只覺得被一團火燒着,她需要水,需要冰……
席少霆眸光一暗,跳躍着兩簇火花,喉間一緊,闇火更盛,喉結滑動,終是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理智宣告瓦解,兩人如同連體嬰般,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