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所在的公寓和之前那個差不多大,所以跑的圈數還是差不多。
蘇欣芮雖然記憶恢復了,可是身體依舊沒有恢復鼎盛時期,所以她要加強訓練,讓自己回到那時候。
好在她記起了技巧,在訓練時候加以運用,還多跑了兩圈。
她累的滿頭是汗,卻沒有抱怨。
要恢復從前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她滿頭是汗氣喘吁吁的樣子,韓蘇杭心疼。
不過他也知道蘇欣芮性格一直都那麼倔強,認定了一件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她堅持的事從不會放棄。
當年她零基礎的時候能堅持,現在更別說。
“小芮,喝口水。”他遞過一瓶水,蘇欣芮打開瓶蓋一下子喝了大半瓶。
“蘇杭,你說我要多久才能恢復?”她也不是那種急於求成的人,可是心中也是很急切的。
韓蘇杭看她今天的成績估算了一下,“你是太久沒有訓練,其實身體是沒什麼事,看你的這程度估計最遲半個月就能恢復。”
蘇欣芮點點頭,“那我就縮減成兩週,這兩週我不止早上,上午中午以及晚上都要繼續,還有你陪我打。”
韓蘇杭的嘴角一抽,“讓寂然陪你,捱揍他最在行。”
林寂然一愣,他故意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怎麼又躺着中槍了?“別啊,誒,韓蘇杭你是不是她表哥啊,她讓你陪她打,你怎麼扯我啊。”
韓蘇杭挑眉,“我是覺得你格鬥比較在行,我也這麼多年沒練了,你每天都在訓練肯定比我強啊。”
“比你強這點你說對了,可是……”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坑,回過頭來才發現韓蘇杭這完全是在坑他。
“這就對了,我雖然很想犧牲我自己,可是覺得你比較耐打,就把重任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辜負了。”
林寂然才發現,他聽韓蘇杭的來了A市就是一個錯誤!
又是被這個小花癡劫色,又是被蘇欣芮騙財,現在他的姓名要不保了。
看過蘇欣芮打架的人基本上都不太敢和她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打架的時候帶着一股狠勁。
可怕的女人。
“好啊,就寂然陪我打了,等會吃完早飯後就開始。”
“啊?——這麼快?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林寂然說的很憋屈。
蘇欣芮只是挑眉,“你結婚啦?還有兒子了?”
林寂然搖搖頭。
“那你說毛線。”蘇欣芮翻了個白眼,林寂然和韓蘇杭一樣,是個孤兒,而韓蘇杭的運氣比林寂然好一些,他還有個歐洲最富有的財團的家族收養。
而林寂然什麼都沒有,都是自己打拼出來的。
但是這些他們都當玩笑話平時大家都拿出來取笑取笑自己的不堪,其實心中還是有些自卑的。
所以韓蘇杭才那麼寵愛小年和小穆。
林寂然苦逼的陪蘇欣芮格鬥了一上午,好在蘇欣芮不是鼎盛時期,她現在最多隻能使出當年的三分力度,否則他的估計已經哭爹喊娘了。
下午,還是按照原計劃在四點多的時候和林寂然去夜總會。
當然,韓蘇杭則是在家,帶孩子。
“雞尾酒。”林寂然對着酒保說道。
蘇欣芮搖頭,“十瓶路易十三。”
林寂然的嘴角一抽,“你怎麼忽然喜歡喝路易十三了?”
蘇欣芮勾脣,想起那時候在包廂,她陪着席少霆喝了十瓶,似乎那之後,她就愛上這種酒了。
“我想,早就開始喜歡了吧,我原本就不是那麼愛雞尾酒,看上去太華麗的東西往往華而不實。”
林寂然聳聳肩,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好吧,開十瓶路易十三。”
外頭已經漸漸的入夜,A市的夜晚總是那麼迷人和神秘。
似乎包裹着一層不爲人知的罪惡。
蘇欣芮喝的興致很高,喝的不快,一杯一杯慢慢的品。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忽然想喝酒了,只是想來這裡回憶一下味道,追悼一下過去。
“寂然,你知道我是怎麼失憶的嗎?”她傻笑着問林寂然。
林寂然的眉梢微蹙,搖搖頭,其實他也很好奇,不是飛機失事了嗎?爲什麼所有人都死了,她還活着?爲什麼就只是失憶了?
她在催眠的過程中漏掉了這點,沒和他說。
蘇欣芮勾脣,“你過來,過來點,我和你說。”她招招手,讓林寂然靠近。
蘇欣芮一手攔着林寂然的脖子,靠在他的耳邊說道,“當年墨如楓不顧危險讓人洗去我的記憶像把我圈在身邊,結果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後上了一艘來A市的船。”
她的口中帶着一絲醉意,眼神迷璃。
“我和你說……我當時身無分文,也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後來餓昏在街頭,好在被我爸看到了……否則我早就餓死了!”
蘇欣芮笑着說道,眼眶有些紅紅的。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欣芮擡眸望去,席少霆臉色略有些陰沉的站在那兒。
他剛剛過來,便看到蘇欣芮和這個陌生的男人摟摟抱抱,從他那個角度看他們似乎在親吻。
一看到這裡,席少霆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來責問。
蘇欣芮一笑,嬌媚如花,甚至妖豔。
席少霆一愣,眼前依稀看到當年那個帶着媚笑和他跳探戈的水妖兒。
她也笑的那麼明媚豔麗。
雖然知道她和蘇欣芮是同一個人,可是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
可是現在再看,真的好像,好像……
“你說我們在做什麼?”蘇欣芮咧嘴一笑,傻傻的,露出銀白的牙齒,眼睛彎彎,看上去格外的動人。
她的聲音帶着一股醉意,其實她也沒醉,怎麼會醉呢,才喝了三瓶。
還有七瓶沒喝呢。
席少霆擡眸望向茶几,幾個酒瓶便放在那兒。
路易十三的瓶子最好分辨,巴卡拉水晶瓶百合花標誌以及瓶身的手工曲線,很好分辨。
他一愣,望着那酒瓶許久,看向蘇欣芮美豔動人的臉。
“我不猜。”他淡淡的說道。
蘇欣芮勾人一笑,“那你永遠也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