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的吻,從她的臉一路滑落……
時而如細雨般纏綿,時而如暴風雨般狂狷……
大掌撕拉着破碎的絲綢,將它們粉碎成白色的花絮,漫舞在空中,緩緩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沉淪的暗眸一直望着她,大手撫摸着她後背,滑動……
直到他的吻落在那對白玉的豐滿上,他濃重地喘息了一下,熱氣散在她的敏感之上。
她顫了一下,月光映着白雪上粉色的花瓣,飽滿挺立。
貪婪地吻住,喉間發出粗粗的喘息……
紀雨霏身體緊繃,一雙細白的手臂不斷地推着他,挑-逗過後的渴望與思想的抗拒激烈地摩擦出火花……
她咬着脣,直到那些細碎的聲音再也壓不下。
終於將呻-吟化作了哭聲……
冷絕停下動作,脣瓣慢慢移到她的臉頰,口中的熱力灼燙了她的肌膚,聲音低啞魔魅,“別哭了……我不碰你……不碰你……”
他緊抱住她,不斷地溫柔安慰。
那一晚,她哭了很久。
他的肩膀,他身體很燙,他的熾熱燃燒了一夜,卻始終未越過那道線。
……
每次醒來,他大多都不在。
紀雨霏不是個喜歡睡懶覺的人,但冷絕起得比她更早。冷絕對於工作,或是其他事情都遵循着嚴謹的態度,這一點撇開個人恩怨,讓她感到欽佩。
他事事親力親爲,每一個細小的環節都要求做到完美。
今天的婚禮,他也一定要求達到完美,即便那是一段只有七日的婚姻,他也要讓它成爲一段記憶中抹不去的美好回憶。
紀雨霏起牀後,立刻就有專門的造型師等在外面,替她做造型。
她說稍等,先讓她吃了早餐再說。
走下樓梯,她見到家裡的傭人,問道,“王媽,前幾天我帶來的那隻狗,你們有沒有找到?”
王媽剛想開口,只見一人抱着一條奄奄一息的狗兒走向紀雨霏。
“小溫!”
紀雨霏抱過小溫,心疼的撫摸着它身上的傷口。
擡眸質問着幾日因養傷在家未來別墅的佐逸,“怎麼會這樣!小溫的傷明明很輕,爲什麼會傷成這樣!”
激動地搖晃着佐逸的手臂,佐逸吃痛地悶哼一聲,紀雨霏這才發現他手上的傷未好,不該這麼激烈地搖晃他的手。
紀雨霏雙眸含着淚光,將小溫抱得緊緊,一手撥開他細軟的長毛,幾縷毛髮掉下,小溫“嗚嗚”了幾聲,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繼續撥開那些沾着血的毛髮。
一道悚目驚心的傷口赫然映入她的眸中,傷口很深,像是被人用利鉤隔開的。紀雨霏先後撥開了小溫身上其他的毛髮,發現類似的傷口非常多。
一時間,她的心痛得像被人堵住。就算這條狗不是自己,任何一個有同情心的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爲這個小生命落淚。
“紀小姐,別難過了。狗是今早在門外的圍牆那兒發現的,或許是溜出去的時候被圍欄外的鐵鉤給勾傷的,我替你叫了獸醫,相信小溫很快會沒事的。”
紀雨霏看着小溫烏溜溜的眼珠,淚水盈盈,一聲聲細小的呻-吟,像是一次次破碎的哭訴……
她沒有辦法,只能等獸醫來。
在客廳裡,她穿着睡衣,緊緊抱着狗兒,潔白的手輕輕撫摸着髒亂的毛。
她認爲,這些傷絕不可能是因爲小溫要逃跑,而不小心弄傷的,從傷口的力度和交錯的傷痕來看,像是被人惡意抽打的,會是誰呢……?
突然!
小溫在她的懷裡痙攣起來,發出狂猛地吠聲,利牙雪白,一雙原本楚楚可憐的眼珠變得陰狠,怒瞪着紀雨霏的身後。
紀雨霏轉身,看見莫子惠抱着懷裡的貴賓,身後跟着一臉病態的冷若琳。
驀然,
她像是明白了什麼。
莫子惠冷笑一聲,一雙矜貴的手愛撫着她懷裡的貴賓,對着冷若琳道,“雜種狗就是雜種狗,還妄想混進我們冷家,我們不嫌髒就算了,還不領情,偷偷溜了出去後弄得一身傷後,竟然又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嘖嘖……”
冷若琳坐在餐桌前,直挺了她的腰肢,纖白的手指輕撫着肚子,嬌聲道,“媽,下賤的東西就是這樣,我們啊,就當是做善事吧,收留這對可憐的人和狗吧,反正我們家剩菜剩飯特別多。”
紀雨霏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沉住氣,她將狗扔給佐逸,走到兩人面前,“我今天結婚,不想和晦氣的人多說話。”
目光轉向冷若琳,“我在怎麼下賤也好過某些人,肚子裡懷的誰的野種都不知道,還裝出一副嬌貴的模樣,博取你哥哥和未婚夫同情,真是可笑!”
紀雨霏冷哼一聲,上了樓梯,砰一聲將房門關上!
冷若琳甜美的笑容立刻冷下,美眸中充斥着嫉恨,直瞪着佐逸懷中的小溫。銀牙暗咬,手裡的刀叉將火腿片撕成粉碎,直到尖利的刀子在餐盤上發出難聽的“嘰嘰”聲。
紀雨霏,
你這個賤女人!
這次弄不死你,我下次一定會用更狠的手段對付你!
下午,紀雨霏在化妝師的精心打造下,已經完成了基本的妝容。
本就長得標緻的紀雨霏,不需上過濃的妝,淡掃蛾眉,傾城之貌早已出落地楚楚動人,海藻般的長髮被盤成一個微亂的髮髻,亂中顯得端莊,又透着幾分女人的嫵媚。
紀雨霏望着鏡子的女人,一個剛剛年滿二十的少女,即將真正蛻變爲女人。
可是,
她琉璃般美麗的眸中,卻沒有半分的喜悅,似被抽去靈魂的陶瓷娃娃,只是任由設計師爲她戴上水晶髮飾,披上象徵着純潔與美好的輕柔白紗。
白色的婚紗,是由著名設計通宵趕出,紀雨霏小心翼翼地穿上,卻發現它格外的合身。
奇怪了……
她之前從未試穿過,可爲什麼這麼合身呢?
難道是冷絕,和設計師交流過……?
粉頰燒起了羞紅,柔脣輕咬着,都不敢往下想了。
或許,冷絕對她身體的瞭解,勝過自己吧!
……
當紀雨霏慢慢從二樓的雕花摟梯上盤旋而下,那抹美得驚心動魄的白色倩影,讓樓下的冷絕有了片刻的窒息。
白色婚紗拖得長長,鋪散在樓階上,像是一朵怒放的花朵,鑲滿水鑽的禮服在水晶燈下耀眼奪目,低胸的設計將她玲瓏的身材凸顯得分外誘人,那纖細的腰肢輕柔扭動,似春風中飄曳的柳枝。
冷絕輕摟上那柔軟的柳枝,將她不盈一握的腰鎖得緊緊,生怕微風一吹她就離她而去似的。
深邃如海的黑眸中,難得閃爍着欣賞的柔光,望着懷中那靈氣逼人,仿若天仙般美麗的女子,那一身白色婚紗映在她的雪膚上,美得不可方物。
今晚,婚宴過後,
她將成爲世人承認的冷家少奶奶,冷絕此生唯一的妻子。
留予筱婕的承諾,最終被毀滅。
如今,
他想要給她一個承諾。
一個真心愛她的承諾,甚過婚姻的保障!
無論七日後他們是否還是夫妻,他已經決定此生愛她不悔!
對不起,這更有點晚,我寫了足足2小時,因爲講到結婚的內容,我得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