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邊爲自己化着精緻的妝面,一邊轉頭看着得意的女兒。
臉上也有一絲笑意。
這下好了,蘇慕雪要死了,死無對證,誰還能說新聞裡的事情,是自己一家人做的,真是幼稚。
轉頭看了一眼窩在沙發上,抽菸的蘇健國,冷月笑着站了起來,扭着細腰走到他的面前,坐在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老公,你怎麼了?還不高興嗎?”
蘇健國有些煩燥的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轉頭很是疲憊的望着冷月和蘇瑩瑩。
她們到底有沒有意識到,現在警察正在找他們,有沒有意識到,蘇慕雪的死,現在算到了蘇家的頭上。
她們還可以化着這樣精緻的妝,穿這麼漂亮的衣服,她們到底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樣?
“老公,我們打扮一下,然後出去玩吧。”
指了指桌上的帽子、眼鏡,還有別的一些化妝的東西,冷月倒是生出一股子興奮,這樣像個大明星一樣出門,真有意思。
蘇健國轉頭冷望着自己的老婆,突然間發現,一起生活了這麼幾十年,一直被她管着,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老婆是個白癡。
……
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就浮現出沈雨菡的模樣,心緊了緊,那是一個……一個非常柔美,擁有很典型的東方美女氣質的女人。
她很溫柔、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性子也非常的好。
而且她很聰明。
做得一手好菜,配得一手好酒。
說話的時候,總是柔柔的、輕輕的,幾句話,就能把一個爆燥的男人,撫平得安寧如初。
有那麼一瞬間,蘇健國後悔了。
如果和沈雨菡在一起,也許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日子,不會像現在這樣雞飛狗跳吧,也許當年——
有些煩燥的長嘆了一聲,倒是冷月瞪起了眉毛。
“老公,你幹嘛,我說了,要出去玩,你聽見沒?”
……
敲門的聲音響起,蘇瑩瑩警覺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微微俯身看了看,是酒店的侍應生。
“怎麼了?”
蹙眉輕問,好像沒有叫侍應生來吧。
“您好,我是酒店的職員,現在要爲套房做全套的除菌衛生,您方便開門嗎?還是下次再做?”
“現在做——”
反正打算出去玩一玩,老是悶在這裡,真的好煩燥啊,老爸他們去不去不管她們,反正她要出去。
只要稍微遮掩一下,警察沒有那麼容易發現的。
行得正、擺得明,怕什麼。
打開了門,侍應生笑着點頭進入,身後的侍應生則推着被單等各種用品走了進來,微微擡眸看向蘇瑩瑩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
“爹地、媽咪,我出去了。”
說完,
蘇瑩瑩轉身就走,蘇健國追出來,蘇瑩瑩已經進了電梯,見爹地追出來,還特意抿脣笑着和爹地揮手拜拜。
蘇健國氣得要命,又怒火沖沖的返回了沙發。
“你教的好女兒,這種重要的關頭,都讓她出去,萬一被抓了去——”
噓——
冷月急忙上前堵住老公的嘴,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進入臥室的侍應生,蘇健國急忙奔到門前,關了門,然後才輕聲罵道。
“如果被警察找到,看你們怎麼收場。”
臥室裡,
倚在門邊上,聽着他們說話的侍應生,突然間詭異的笑了笑。
望着正在安裝攝像頭的同伴道。
“爲什麼不一舉將他們抓了,還要搞這麼多事,多麻煩。”
“你懂什麼,照上頭命令做事就行了。他們呢?”
安裝好攝像頭,拍了拍手,問了同伴,他們指的就是,另一個跟蹤蘇瑩瑩走的人,他會把蘇瑩瑩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
緊接着,
兩個人都不說話,迅速的把所有的牀單都換了,洗瀨用具全部清換……各種工作做完以後,便離開了套房。
同時,
警方已經鎖定了這間套房,只要他們一出去,必定被跟蹤。
監控室。
警察局高級警司洛景天,正仰靠在椅子上,望着同事們發回來的視頻資料,身後,他的助理上前,蹙眉輕聲說道。
“其實現在可以抓人了。”
“不——”
景天蹙眉搖了搖頭。
“先看看蘇瑩瑩的舉動再說,如果車禍真的是她弄出來的,必定會去關注兇手,或者用什麼方法,和兇手聯繫,或者是做和兇手有關的事情,比如給錢——再觀察一下。”
……
景天沒有跟屬下解釋,因爲俊熙決定要把蘇瑩瑩往死裡趕,所以纔要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
景天卻絲毫不驚訝,對於一個,敢動他女人的人,要怪就怪,她太不知死活。
在都俊熙要求醫務室和法務室一起檢查蘇慕雪是不是在頭一天和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就猜到,蘇慕雪,在都俊熙的心裡,遲早會重要起來。
以現在情形來看,都俊熙恐怕把慕雪放在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只是他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
蹙了蹙眉,
拿起手機給都俊熙打電話,然而讓景天有些驚訝的是,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的,一會之後,他聽出來了。
是沈雨菱接的。
沒有再說什麼,他掛掉了電話,倒進了椅子裡休息。
而別墅裡。
雨菱看了看手機,嘟了嘟紅辰,美麗的臉蛋露出溫柔的笑意,對方是警察,她是知道的,而且是在都俊熙一力的提攜之下,成爲了最高級警司。
他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但是雨菱知道,僅限於都俊熙,洛景天才會變得這麼沒有原則,相對於市民和警察局來說,他依然是一個十分正直、凌厲的警察。
“誰打來的?”
俊熙剛剛洗完澡,洗去了一身的塵埃,也洗去一身的複雜心情,輕拭着自己的碎髮,走到雨菱的身旁,輕聲問着。
“是景天,他也沒說什麼事,不然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不用。”
俊熙猜得出來,應該是在說慕雪的案子,不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需要着急,晚點再談也是一樣的。
“kin,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你回來之後,好像很沉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