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局二話不說就要把黃朝和趙東山帶走,說完這話,卻是走到一邊,走到那高富帥學長等人的中間,也顧不上自己手下幹警在場,掏出一盒金南京遞給了那個高富帥學長。
“小趙啊,你爸讓我來滬上多照顧你,可滬上不比京城,咱行事多低調點也沒壞處,怎麼樣,這羣小癟三沒把你怎麼樣吧?”
高富帥學長剛纔在酒吧裡就是憋了一肚子怨氣,而如今在見到自己人,臉上恢復了一絲笑容:“這幾個傢伙看上去不像土包子窮癟三,隨便拿十萬塊錢再放人。”
那副局迎着笑,一臉油膩的道:“懂了,回頭你把銀行卡發給我,你爸爸讓我多照顧你,錢還夠吧,不夠這羣傢伙交了錢我給你打過去。”
高富帥氣質一笑,顯然是臉上沒了痛楚:“錢就算了,讓他們長點記性就行。”
“這倒不是難事兒,關個二十四小時不成問題。”那副局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眼睛卻沒從那幾個傳媒姑娘身上挪開,一臉壞笑,就差再加一條順着嘴角流的口水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要不還是寫份筆錄吧,不然光有肇事者,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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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那走着吧。”高富帥回頭一笑,好看的手指頭勾住了剛纔那個挺御姐氣場的美人,道:“沒去過局子裡玩吧?一會看看滬上這邊是怎麼辦案的?”
氣質女孩恬靜一笑,還在故作矜持的狀態,儘管她很不樂意去多跑一趟腿:“好呀。”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由的飄向警車靠窗的陳越,此時此刻陳越肺都快氣炸了,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下作,打不過居然叫來了官面上的幫手。
而再看那美人挑釁一般的落井下石眼神,如果不是拷着手,陳越怕是早就暴起過去賞他一巴掌了。
黃朝卻沒關心那個長得挺好看的拜金美女,他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年輕幹警,道:“兄弟,我剛到滬上,住朋友家,你看我能不能讓我朋友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免得他們擔心。”
那幹警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掏出了手機:“電話號多少?”
黃朝撓了撓頭,道:“我屁股兜裡的錢包裡有名片,你要是不介意你來拿?”
警員白了他一眼,心想周圍全是警員,又在車裡,黃朝也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便拿出了鑰匙,不耐煩的道:“快點!”
“好嘞。”黃朝無奈的嘆口氣,拿出了錢包夾層裡面孫雅留給自己的電話,卻心裡敞亮着呢,心想:“要是讓那女人知道,兩個月之內兩次來局子裡撈自己,她會是什麼心情?表情肯定很豐富吧。”
黃朝走下車,走到楊建和任遠他們旁邊,因爲倆人都沒怎麼動手,那位副局也不好太過分,只能帶走了黃朝和陳越以及明顯不像好人的趙東山。
“幫個忙跑個腿,打一下這上面的電話。直接說我名字,把情況告訴電話裡面的那個女人就行。”黃朝舉着那個已經有些皺皺巴巴的名片,就近遞給那個浙江女孩蘇青
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女孩子先後遲疑了那麼零點幾秒之後,看着黃朝並沒有去接那個電話。
倒是那個女孩遲疑了片刻,膽小的楊建一把攥住電話,道:“兄弟,我幫你打吧。”
黃朝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跟着那位警官和陳越,趙東山一起鑽上了警車。
蘇青呆滯的站在原地,就那麼遲疑的片刻,彷彿過了很長時間。她第一次發現,這是那個在酒吧出手打人,還挺狠辣的男生第一次和自己眼神相撞。只是那片刻的遲疑,現在卻也是心裡滿是後悔。自己猶豫的那麼零點幾秒,便和黃朝之間的隔閡就如此產生了,有些東西彷彿瞬間從她身邊溜走,再也找不回來。
當然這事兒也不能全怪蘇青,從小到大她接觸最多的無非就是課本和學校,男生的仗義幾個字對於她太過於遙遠。
黃朝對楊建說了一聲謝謝,鑽進了車裡。
當初離開小縣城的時候,肚子裡有幾斤江湖兒女情仇恩怨戲碼的黃朝,想過耍一把豪放把那孫雅的電話給扔掉,到了滬上的時候,看到了鋼筋叢林,以及那看不到的新叢林法則,黃朝還是把電話號碼給留了下來。
而如今,繆斯酒吧的一場鬧劇結束,黃朝人生第二次坐進開往局子的警車裡的時候,他有些慶幸,當初沒有扔掉這張已經褶皺的電話號碼是正確的。
只不過,今天這事兒是陳越不長眼主動挑釁別人的話,黃朝搭理都不帶搭理,直接走人,相信他想走,在場的所有警員都別想留住他,而且還是走的悄無聲息。
但因爲對方行事太下作,說好了各退一步,這事兒就這麼翻過去了,可對方玩陰的,剛出酒吧大門酒吧警察給招來了,還是動用自己私底下的關係,準備在局子裡陰黃朝等人。
這些因素有一疊加,才讓黃朝動了給孫雅打電話的想法。不然的話,黃朝估計根本不會撥通這個電話號碼。
坐在車裡面,黃朝也好奇,這個姓孫的到底什麼來頭,上次如果是賣黃寶山面子跑了那麼遠去縣城救火還說的過去,如果今天她還能出現,那就顯然,姓孫的和爺爺黃寶山交情不淺,甚至很多年之前就認識。
正當黃朝思索着孫雅來頭的時候,突然警車開到了警局門口,黃朝,陳越和趙東山三個人被扭送進了審訊室。三個人也都是滾刀肉的角色了,進了審訊室直接坐在了那裡,趙東山甚至還和陳越聊起了天。
而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窗戶外面走過幾個影子。帶頭的是那位工大的高富帥學長,跟在她後面的是夜店小野貓cici,此時此刻倆人親暱的跟剛洞房的情侶一樣,cici挽着他的手,火辣辣傲人的胸部有意無意的蹭着學長的胳膊肘。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那位副局,似乎是到了局子裡,自己的地盤,多少要有點面子,不再那麼低三下四了。可目光一掃審訊衆人,還是客客氣氣的對高富帥學長說道:“小趙啊,剛纔你爸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你的情況。我沒細說,回頭你自己跟他解釋?”
姓趙的學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臨走前他還說到了滬上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怎麼還不放心?真麻煩。”
“你爸不是擔心你嗎,不過沒事兒,到了叔叔這裡就是自家,我那有人送的一套茶具,走吧,先把他們放這,嚐嚐我的茶?”
“那走着。”高富帥學長冷眼看了陳越和黃朝一眼,直徑走向了副局長的辦公室。
然而,那副局的腳跟還沒落地,高富帥也沒找到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警突然一陣小跑跑了過來。
“副局,您的電話忘車裡了,一直響個不停。好象是…局長打過來的。”女警說道着的時候,將一部手機放到了那副局的面前。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熟悉號碼,那位副局驟起了眉頭。
“半夜三更市局的辦公室打電話幹嘛?”
換作是誰,凌晨一點多了接到上司的上司電話也不會覺得對方只是失眠想找人聊天。
“喂,局長?怎麼了?”拿起電話,副局再次恢復了畢恭畢敬。然而自己的話還沒
說幾句,對面確是傳來了一陣忙音。
“局長這是什麼意思?耍我玩呢?”謝副局長有些不爽,剛想把電話扔到一邊,卻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謝王庭!”那聲音透着一股中氣十足,饒是在審訊室裡面黃朝也聽的一清二楚。
“你他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居然是靜安分局的第一把手,謝王庭副局的頂頭上司!
看到正牌局長突然駕到,副局眼皮一跳,卻不好說假話,當即道:“局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我來幹嘛?我來給你擦屁股上的屎!”局長說着,身後還跟着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再一看確實繆斯的值班經理。
這搞得謝副局長一臉迷茫,滿頭霧水。
“把門給我打開!”局長說着,謝副局不敢怠慢,直接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局長一進門,便看到了鼻青臉腫的陳越,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黃同志,我們的工作失誤,讓你受驚了,來幾個人把銬子打開!”
“那個,我不是黃朝,他纔是。”陳越茫然的看着這位局長,指着黃朝。
“嗨,看我糊塗的。”局長露出一絲歉意的表情,走到黃朝的跟前:“小黃同志,是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實在抱歉了。”
局長說着,那冷目狠狠的刮向了副局長,道:“你他媽知道你關的是誰嗎!”
謝副局長一臉迷茫,而他身後的那位高富帥卻也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不長眼的東西,明天開始去基層派出所呆着吧,好好練練你的那雙狗眼!以後的仕途你自求多福吧!”局長說完,轉過身,對身後那位繆斯酒吧的經理:“麻煩您指認一下,是誰在酒吧鬧事的?”
那三十多歲的年輕經理,想都沒仔細想,指向了副局身後,夜店小野貓cici身旁的那位高富帥。
“在繆斯里面帶頭打架鬧事的就是他,不過我不知道他具體的名字,我們希望這件事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可以嗎?”
那兩個繆斯的經理用着一口流利的外交辭令,搞得那副局一陣頭大。
“好的,好的,沒問題。來幾個人,把這一倆人給帶進去,還有那些跑掉的,都給我抓回來!通知他們的家長和學校,這件事要嚴懲!”
局長說話中氣十足,尤其是嚴懲倆字咬的格外清晰。
此時此刻高富帥臉上笑容全無,一旁拜金美女CICI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頭暈轉向,而聽到通知家長和學校以及嚴懲這幾個字,眼淚順着那好看的瓜子臉瞬間流淌了下來
“唉,你們這是幹嘛啊…”cici的聲音軟綿綿的很是勾人,那雙纖細的胳膊被兩個女警擰在身後。她從小到大哪裡經過這種事情?當即眼淚止都止不住。
看到這一幕陳越看在眼裡,爽在心裡。
什麼淑女,什麼御姐端莊,拜金美女在這一刻悲劇掉了。
陳越冷笑着,走到審訊室的窗前,看着裡面那位在繆斯酒吧打了自己臉,如今哭成累人長髮高挑御姐美女,他很沒品德的得意一笑,又衝着那位高富帥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好了,小黃同志,我們這麼處理您看滿意嗎?”此時此刻,局長就跟剛纔的副局一樣,一臉的謙恭溫順,一邊說着,還一邊抽出了一盒中華遞了黃朝等人。
儘管他是第一次見黃朝,黃朝也是第一次見他。
黃朝似乎想到了一些內幕,看着那位正局,道:“孫…”
局長一隻手摁在了黃朝的手臂上,露出一個笑容,道:“小黃,你心裡清楚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您的那位朋友在滬上說話辦事還是很有分量的,這名字啊,讓一般人停了容易落下閒話,咱們放心裡就行。”
黃朝哦了一聲,卻是越發好奇,孫雅到底什麼來頭,居然一個電話就把市局的領導給找來,還這麼畢恭畢敬的。
“那好沒意見,回頭改天有空來寫份報告送過來就行,沒什麼事你們就走吧。”
陳越撓了撓頭,他知道,這一幕肯定不是千里之外他那老子搞出來的,而回想起黃朝讓人打的那個電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黃朝。
“怎麼,如果你有急事,我們有車送你們。”局長還打算客氣下去
黃朝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們自己走就行。”
“那我送你們。”局長笑着,走在前面,而這時候那位繆斯的男經理卻走到了黃朝的旁邊,他身高近一米九,高大帥氣。可在黃朝面前,一臉倨傲的神色也不敢露出來。
“我是繆斯的經理,江恩,這是我的名片,今天這事多有得罪,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黃朝不懂這些,卻被一邊的陳越看得一清二楚。
“好傢伙,不是說這vip卡只對全上海放派了五百張嗎?怎麼還有?”
“呵呵,一點心意,一點心意。黃先生如果方便,改天再來我們這裡玩。”江恩很會做人,也很會說話,不給黃朝拒絕的機會,便把那張卡塞進了黃朝的兜裡。
“需要我派車送你們嗎?”江恩有新繼續攀交,開車送他們無疑能夠增進彼此的融洽。
只是黃朝似乎不買這個面子,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們人也挺多的,還是算了,您忙您的吧。”
江恩有些失望,可還是保持着職業般的好看笑容,道:“那好,我們就不耽誤幾位了,今天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您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孫女士那邊還希望您多美言。”
感情還都是賣孫雅那女人的面子啊。
黃朝笑了笑,當下卻應付幾句,便送走了江恩。
那局長驚訝於黃朝的問題,卻一五一十的交代道:“剛纔接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於市委,一個來自於繆斯的一位後臺老闆,我想目的小黃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的。”
黃朝愣了一下,剛想說話,小強諾基亞卻響了。
打開一看,熟悉,孫雅留下來的那串電話。
“你就不能安分幾天!?”電話裡傳來了孫雅的聲音,她第一次這麼高嗓門兒的說話,很不適應。
那位局長似乎是聽到了電話裡的女人聲音,可以的加快腳步,距離黃朝遠了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這個位置,早就知道什麼是不該聽的不能聽的道理。
“今天這事兒可不能完全怪我啊。”黃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好像透着無限的委屈。這不由的讓孫雅的聲音低了一些,語氣也溫柔了一點。
“他們被把你怎麼樣吧?”孫雅低聲問道。
“還行,進進出出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出來了。”
聽到這一貫鬆散慵懶的語氣,電話那頭彷彿安心了一點,隨後又道:“以後安分一點,不可能每次都有人替你擦屁股。”
“行了,知道了。”黃朝本想在調侃幾句卻最後還是正兒八經的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了…”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很久,然後才緩緩的說道:“行了,都快凌晨了,我睡了。”
掛掉電話,陳越和趙東山
突然神經兮兮的走到了黃朝的邊上。
“誰的電話啊?”
“好像是個女的。”
雖然今天這事情比較難纏,但也讓黃朝看到了趙東山以及寢室這幾個牲口的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可是因爲孫雅的背景身份太過於神秘,就連老爺子黃寶山解釋的時候都含糊不清,黃朝還是選擇小心一點,開玩笑道:“沒誰,一個女的。”
“女的,那感情好,叫出來咱一起吃個飯。”陳越就這性格,全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女人年紀比他大了快十歲了。
“人家已經去睡覺了,改天吧。”黃朝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含糊不清的掩蓋了過去。
“可惜了不過我敢肯定,你朋友的背景一定不簡單,不然市局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讓繆斯背後的老闆出馬,顯然你這朋友應該就是那些限量vip之一,牛啊,看不出來你小子深藏不露。”
陳越不愧是富二代圈子裡的人物,分析起來倒是讓黃朝覺得,孫雅在滬上的能力果然非同凡響。但到底能力多強,黃朝真心不好說清楚,只能期待有朝一日見到她當面去問了。
走出審訊室的大樓,局子院落裡卻如白天一般熱鬧。
七八警員站在那裡,目光復雜的看着黃朝等人。
“剛纔不是抓的他們嗎?怎麼又給放出來了?”
“不對啊,不是說這幾個人得罪了一個京城來的公子哥,怎麼公子哥人呢?”
“聽說剛纔副局被市局來的領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被下派到基層,這輩子難再回來了。”
“好傢伙,這一晚上,鬧哪樣。”
警員們七嘴八舌着,黃朝沒心思理會,但他卻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權利給人帶來的那種扭曲的成就感。
可是很快,這種感覺便在黃朝內心消弭掉了。
奇門中人雖然不想禿驢和尚那樣講究六根清淨,但自古以來,哪個手握天下命脈,偷天窺地的奇門大家,會貪圖王朝權柄?
倒不是視錢財如糞土,只是到了奇門大家的那種層次,錢財和權利全都成爲了供給自己修煉的條件因素。
這些都是黃寶山從小灌輸給自己的,那一箱子厚重的古書裡面也是反覆講過,黃朝自然不會因爲這一點點權利帶來的好處而迷失了自己的心智。
“喂,你們在哪呢?恩,對沒事了,嗨,別提了,回頭再解釋,肚子咕咕叫了,這個點我知道九亭有一處好吃的燒烤,不如一起去,那行,你們打車先過去,我們隨後就到。”
剛出局子,陳越便給任遠他們打了一個電話,相約一起去九亭吃夜宵。碰巧九亭在松江區,距離松江大學城不遠,復旦傳媒學院的所在,那幾個女孩子也比較樂意去。
從靜安區跑到松江區,這個跨度是比較長的。好在陳越那輛燒包的輝騰沒有開到局子裡,恰巧任遠是一個擁有駕照的初哥馬路殺手,一路暢通的開到松江,任遠後背都快被汗水溼透了。
陳越是不介意那點油費和打車的錢的,雖然坐在後排的黃朝看着價格表一個勁兒的往上竄,心想這麼多錢夠他打車在縣城轉十圈的了。
松江的九亭大街和虯徑路的交叉口,一處名叫阿仔燒烤的普通店鋪,走出局子裡的陳越宛如重生,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大馬金刀的點了一根菸,要了一箱啤酒便屁顛屁顛的跑去點菜了。
這家燒烤店規模小的可憐,裡面也就幾個桌子,因爲夏天,吃夜市的人比較多。
九亭不算繁華,虯徑路建的兩片高檔小區,所以阿在燒烤的生意比較凋零。
只是陳越卻是一個實在人,看到七八個人,直接要了一百塊錢的烤翅,兩百塊錢的肉串還有培根卷香菜,還從老闆那裡買了一百塊錢的烤羊鞭,這東西南方可是少見東西。
“我說,咱能不能吃點清淡的?”說話的卻是趙東山,如今這個有點像騙子,只接觸過幾本相面書籍的猥瑣男人趙東山和陳越超級談得來。
“清淡早說啊,給你要幾分而韭菜,對於男人這可是好東西。”
陳越邪邪一笑,引來周圍那幾個傳媒的姑娘一陣鬨笑。
按照陳越的歡場經驗,勾搭夜店的姑娘,並不需要特別的去裝成熟和深沉,本來就是露水姻緣,第二天早上大多都是各奔東西,所以怎麼真怎麼來。
加上他剛從局子裡放出來,那個和自己不對路的學長明天的檔案就會送到學校領導的辦公桌上,對於沒心沒肺的富二代陳越來說這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行不行,這幾天趕火車,都沒怎麼好好喝水,尿的都快跟果粒橙一個顏色了,要不要盤炒青菜我一個人去旁邊慢慢吃?”趙東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沒忍住往周圍那幾個姑娘身上瞄,有些害羞,的確,這輩子過慣了苦日子,趙東山還真是第一次和和這麼多美女大學生一桌子吃飯,多少有些侷促和不安。
“踏實坐下,我給你要一點生菜卷着肉吃,別說這麼噁心的話題。”黃朝冷冷的說着,當即手裡的啤酒都喝不下去了,一巴掌打在了趙東山的後背上,差點沒把他肺給打出來。
“還是小哥知道心疼人,就生菜吧,我看行。”趙東山說着,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引的兩個傳媒姑娘一陣嬌笑。
“小野貓cici呢?”正當此時,浙江姑娘蘇青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陳越眼神一冷,握着啤酒罐子很豪爽的幹了一整罐子,舒坦的打了一個酒嗝,道:“和我們學校大三的那個學長一起在局子裡當苦命鴛鴦了。”
“怎麼回事,他們一開始不是挺牛叉嗎?”任遠好奇的道。
“牛叉個屁,倆人將來能領到畢業證,我給你們舔鞋底!”趙東山夾起桌子上一口涼拌蓮藕,喀嚓脆響,卻看了黃朝一眼。後者示意他別多嘴,他很識趣便低頭繼續吃東西了。
陳越也很識趣,沒把黃朝那一通電話的事情給說出來。倒是任遠突然一個機靈,道:“小黃同志,你需要老實交代,你們能安然無恙是不是和你電話裡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我了個大擦,居然真是那個女人的幫忙!”陳越聽到這話,咬着涼拌木耳的嘴含糊不清得道。
其他幾個傳媒的姑娘也大致摸清了情況,知道黃朝他們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肯定和黃朝的那個電話有關係,當即有些好奇,一晚上沒怎麼睜眼瞧黃朝,此時此刻卻恨不得把眼珠子掛在他身上。
黃朝被那幾個妹子盯的非常不舒服,渾身不自在,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完全注視着的關心,輕輕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啤酒,淡淡的說道:“一個關鍵時刻能幫得上忙的簡單朋友而已。”
黃朝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幾個妹子包括任遠,陳越和楊建他們都感到有些失望,畢竟,一羣剛經歷了高中和高考的大學生,迫切的是想知道小說電視劇裡的那些狗血劇情。比如,黃朝是隱藏市井的白馬王子之類的狗血戲碼。
但很可惜黃朝和高富帥不沾邊,也沒賣他們面子,簡單的回答留給人無限的問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