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要去一趟公司,你是陪我一塊去呢還是在家裡陪皓皓?”
尹沅希思忖了片刻,美目中閃爍着精光問道,“可以帶着皓皓一起去陪你嗎?”
臧舶烈一瞬就瞭然她的心意,抿脣一笑,點了點頭。
尹沅希隨後追問道,“去公司做什麼?”
“開股東大會,我已經把所有的股東都召集過來了,這次會議必須明確一些東西,看看這個米歇裡,有多少人是向着我,又有多少人是追隨溫偉的。”
尹沅希聞言後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而且這件事還得儘快進行,不然那些追隨溫偉的,就會成爲米歇的蛀蟲!”
臧舶烈朗聲一笑,繼而將她摟住,狂肆道,“沒想到我老婆對做生意的事是越來越開竅了。”
“那當然了……”她得意地衝他揚起絕美的小臉,一副自得的說道。
股東大會上,所有股東們一致通過臧舶烈重新成爲米歇董事長皆總裁的決議,第二次掌管董事局,對此,臧舶烈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計劃,當即就叫來了米歇的代表律師呈上相應文件,當所有人在文件上大筆一揮簽署上自己名字的時侯,也是溫偉正式被罷職生效的時候。
而這份文件內,重點提到的,也是溫偉所持的股份,大家能這麼配合的簽字,臉上還揚着笑意,自然是合同上標註的條款深得人心啊。
把溫偉所持的百分之三十的米歇股份全部充公,再按比例分撥到每位股東的身上,這是白撿的便宜,沒有人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去談什麼公平和忠誠了。
臧舶烈這招先禮後兵,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他坐在了主席位置上,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神情,似乎早己經知道了這個局面,坐在那裡,心平氣和。
“感謝股東們對我的信任,衆所周知,這段時間米歇處於經濟動盪時期,全因爲我遇難失蹤才搞到大家人心惶惶,在米歇羣龍無首的情況下,你們爲了公司着想被迫受命於溫偉,這些事我都既往不咎了。”
“不過我在這裡還是提醒各位一句,大家這兩年在米歇都幹過什麼我非常清楚,雖然現在看到是百分百全數通過讓我重掌董事局,可是將來,到底吹的是東風還是西風,我希望那些曾經對我有過叛離心態的人最好冷靜的想一想,究竟以後該怎麼做纔是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家人!”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片刻,看着衆人臉上的表情,最後落定在尹沅希的臉上,眸中彷彿一瞬得到了觸發,迸射出剛毅的光芒。
因爲尹沅希也算是分公司的總工程師,曾經也被臧舶烈親自授命有一定的話語權,所以她有權參加米歇任何一次的股東大會,此時此刻她坐在臧舶烈的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貫默然的臉上有的還是默然,最後乾脆支起了下巴在一旁百無聊賴的觀察着,這傢伙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坐上着第一把交椅,身爲董事長皆總裁的我,也在這裡鄭重向大家承諾,由於溫偉錯誤領導帶來的損失,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扭轉敗局,還希望各位股東們多加支持。”
他的話引來了股東們的一致叫好,看樣子達成共識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而己,臧舶烈微微勾起了脣,眼底卻冰冷一片。
“很好,各位叔伯兄弟們既然這麼支持我,我也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大家都很清楚目前米歇的狀況,既然米歇是上市集團,那麼自然會面臨着股東有所變更或者增加的現象,下面,就向大家介紹一位新加入雷氏董事會的股東……”
臧舶烈向大家說着,一抹淡笑噙在嘴角,看着會議室中的每一個人紛紛擡頭,當視線落在他身上時,他的笑容也在逐漸地擴大……
“這位新加入米歇的股東,就是坐在我對面的,即將成爲我妻子的尹沅希小姐。”
隨着他隆重地介紹,他站起身來,大手向着她的方向指來,那一刻,他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卻在尹沅希的身體裡炸開了璀璨的火光。
臧舶烈轉過椅揹走向了尹沅希,冷笑着看着衆人面露出的詫異表情,狀似遺憾地搖頭,“怎麼?看你們的表情是不大願意被人分一杯羹啊?沒關係,有意見的人可以直接跟我提,不過我在這裡也跟你們說一聲,我臧舶烈是有打算把米歇私有化,剛剛你們簽署的可同上寫得很明確,你們手上擁有的股份帶有時限。”
“時限到了,你們可以選擇繼續依靠我們米歇,也可以把股份換成錢,我相信,這十五年的時間,米歇在我的領導下一定能轉個滿盆金鉢,夠你們這輩子享用不盡了!”
衆人皆愕,沒想到那多達十幾頁的合同裡還有這個陰謀,之前只爲了分配那些股份大喜過望,沒想到最後會被臧舶烈這樣玩了一次。
有人坐不住了,起身喝道,“這是陰謀!大家都是生意人,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有錢就該大家一起賺,別忘了,沒有我們出錢,你米歇怎麼可能發展壯大到現在這個地步?”
臧舶烈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那些錢就頂一輩子恩情了嗎?就算行業內沒有這項規矩,現在就由我來首開先河,你放心,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愛財的,米歇這塊蛋糕太大,你不識相,會被噎死的。”
呃……
那男人被臧舶烈嗆了這麼一下子,臉色變了一下,悻悻然地看向四周,見周圍的人都是捂嘴暗笑,才知道自己丟了多大的臉,悶聲坐回了原位。
臧舶烈又笑起來,絲毫沒有被剛剛的插曲影響心情,走到尹沅希的身邊,振臂一呼道,“好了,股份分配的事我們說完了,現在就談一談米歇將來的事業中心和發展方向,我考慮了很久,打算把米歇總公司搬回中國!”
股東們一聽,紛紛都亂了……
“總裁,你不是承諾過公司會在巴黎長期生存下去嗎?”
“是啊,你當初可是承諾了的,把h市的米歇搬到法國,本來就耗損了很多財力和物力,這才幾年啊,好不容易看見米歇有點進展了,你怎麼又說要把公司搬回去?你這不是在折騰我們嗎?我們的錢交給你,是希望你能帶給我們相應的回報,你這三天兩頭的搬家,跟玩家家酒有什麼區別?”
“太兒戲了,這樣折騰,我們的本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又說什麼十五年的期限,我看你這樣搬來搬去,十五年我們連本都拿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