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這時纔過來叫她起牀,她看了一眼時間,依舊是從前的七點,這個時候,溫鬱琳起牀了嗎?而臧舶烈不見了蹤影,不會是半夜又跑到那邊去了吧?!
不怪她會冒出這麼荒唐的念頭,在她心中,臧舶烈就是幹得出這些事的主,而一想到這種混亂的關係,她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在這個家裡,算起來她什麼都不是,既不是什麼女主人,也不是憑勞動力賺問心無愧錢財的人,她只是供臧舶烈開心或不開心時玩樂的寵物,因爲這樣,她不想下去面對溫鬱琳了。
可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想明哲保身,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
當她告知nn她沒有心情吃早餐後,正準備進入浴室好好地泡個澡,房門“砰”地一聲,就被溫鬱琳狠力地撞開。
只見那位高貴的溫小姐,此刻臉色陰鬱,眉目含怒,比尹沅希更有一種想殺人的霸氣顯露出來。
“無恥,卑鄙,賤女人!”溫鬱琳嫉恨的瞪着她,雙目充血的刺紅,“我都說你賤了你還不承認,從q市到巴黎,你這狐媚性子還一點沒改,怎麼?過了昨晚是不是覺得你可以爭一些什麼了?”
尹沅希神色複雜的看着她,想要解釋的剛到了嘴邊,卻忽然打住了。
她沒有必要跟溫鬱琳解釋昨晚是被臧舶烈強迫吧,即便說了,女人驕傲的自尊心也不會相信她的,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她垂下了眼眸,淡然地走向梳妝檯,拿過木梳開始整理略微凌亂的黑髮。
“不理我?還是覺得我現在連讓你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尹沅希,你不要會錯意,臧舶烈對你只有恨,他只是在玩弄你,當你成了一個殘花敗柳之後,他就會把你狠狠拋棄,讓你什麼都得不到!”溫鬱琳氣不過,一口氣衝進房,站在她身後,凌厲的目光直逼向鏡子裡的人,眼裡陰狠的神情絲毫不加掩飾。
尹沅希本打算任她叫罵,可是當溫鬱琳那些辱罵愈發不堪入耳的時候,她也禁不住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事,又不是她纏着臧舶烈把自己弄得那麼低賤,她也是有父母疼愛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當初能找到齊俊結婚,她已經很知足了,從來沒有想過後面會發生那麼多事,讓她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隔天涯,被臧舶烈欺辱,現在還要被溫鬱琳教訓,難道這些都是她自找的嗎?不,都是被逼迫的,憑什麼溫鬱琳現在要這樣來辱罵她?
越想,臉色就越難看,光潔的鏡子映出她精緻的側臉,還有那雙憤怒的美眸!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鏡中的溫鬱琳,一簇明顯的火焰在她眸底燃燒,美得恍若天使,透着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氣勢。
溫鬱琳見她動怒,心情似乎好受了許多,她清了清嗓子,傲慢地示威一笑,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尹沅希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揚起,就像暗夜中的罌粟一樣,散發着不容小覷的威力。
“什麼?”
溫鬱琳沒料到尹沅希還有臉跟她說話,且還是命令的語氣!
她詫異地轉過身,看向尹沅希,強悍地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大聲道,“你敢叫我站住?你是不是瘋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尹沅希的眸像是透着鋒利的光般,直直看着溫鬱琳,一字一句地命令道,“馬上給我道歉!”
“道歉……呵呵呵……你真的是瘋了尹沅希,你憑什麼叫我給你道歉,該道歉的人是你,愚蠢!”溫鬱琳用着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盯着尹沅希笑道。
尹沅希的美眸在燈光下泛着隱隱浮動的怒光,她微微眯起眼睛,透着異常不悅的鋒利,“就憑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溫鬱琳聞言後冷笑,伸手戳了戳尹沅希的肩膀,“難道不是嗎?你就是愚蠢,也不看看……”
“是誰愚蠢?”尹沅希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脣角勾起了一抹絕豔的冷笑,睥睨着她道,“是誰心裡不踏實跑到我面前來叫囂,你自稱是臧舶烈的女人,你就該瞭解我是因爲什麼而留在他身邊的,你以爲我是想貪圖他什麼好處嗎?”
“如果不是因爲我沒辦法抵抗,沒有人願意幫我逃離他的魔掌,我需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溫鬱琳,別以爲所有的人靠近臧舶烈都是爲了錢財或者跟你心中想法一樣,我對他只有恨,如果你願意幫我離開我求之不得,但是你如果沒有辦法的,就請你自己一邊呆着,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他寵你,就自己想辦法,而不是跑到我這裡來肆意辱罵,跟我一點關心都沒有,反而你這樣的舉動纔是叫愚蠢,你認爲來我這裡罵幾句他就不會來找我嗎?”
“是你們自己之間出了問題,你自己不知道檢討就知道來挑釁,你纔是真的愚蠢呢!你也知道他哪怕你在也要到我這裡來,你今天來我房間裡罵我的事,如果我真的有心,你就不怕我在他耳邊煽風點火嗎?到時候你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你覺得可能嗎?”
她說罷,甩開了手裡的木梳,徑直朝着浴室走去。
老虎不發威,她當她是病貓嗎?現在就讓她見識一下,貓爪子的厲害!
“你說什麼?”溫鬱琳的臉色是又青又紅,尖銳地叫嚷聲控制不住地發出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你還打算離間我跟烈的感情?”
尹沅希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她如潑了顏料一般的臉,美眸泛起譏諷,一字一句道,“我說什麼你聽不懂?至於離間不離間,其實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只要乖乖地不來惹我,什麼事都好說!”
“賤人……臭婊子……”
溫鬱琳氣得渾身發抖,陡然地衝進了浴室,二話不說拽過尹沅希的身體,擡起手就朝着她的小臉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地一聲,響徹了整個浴室。
尹沅希的左臉瞬間紅成一片,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擡頭捂臉的動作都沒有,就那麼倔強地盯着溫鬱琳,眸底的憤怒越來越明顯。
“看什麼看?打的就是你!敢跟我頂嘴,這世上沒有幾個人不是這樣的下場!”
見她依舊不吭聲,溫鬱琳顯然跟囂張了,揚脣冷笑,鄙夷地開口,“下賤的胚子,以爲被烈強行留在身邊就是金屋藏嬌了?以爲他現在對你有意思了是嗎?無非就是用身體來討好烈換來自己可以多活一天,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尹沅希猛然伸手掰住她的下頜,在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拿過旁邊的洗手液,將蓋子打開後,整瓶洗手液倒進了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