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說,男人在結婚前跟結婚後完全就是變了個人,不禁婚前的甜美浪漫都會消失不見,而且還會因爲一點小事就鬥氣吵架。
雖然我還沒體會到,可是也開始擔心起來。
半年後,大約在冬季,我在一條小巷子裡,開了一家名叫菲菲的清吧,沒有舞臺,沒有震耳欲聾的迪高,沒有推廣主任,也沒有妖嬈迷人的小姐,只有各式的啤酒,還有輕柔的音樂,只有三個服務員,一個俞飛鳳,另外兩個新招來的,也不需要賣酒,只要有客人點了酒,直接上桌就ok。
李傲很少出現,只有在我關門的時候,他纔會在門口等我,然後載我回家。
美其名曰,你有你的事業,你有你的空間,我不干擾你的私人時間。
我看這根本就是藉口......
他的事業已經步入正軌,還帶着野狗他們開了修車檔,專修豪車,改裝,開個清吧給我,是爲了讓我不無聊,打發時間。
半年過去了,我的肚子還是扁扁的。
“老公,你說我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回家後,我在沙發上賴着他,圈着他的手臂在看電視。
“你哪裡不舒服?”他緊張的看着我,摸摸我的額頭,“不燙呀。”
我拍掉他的大手,白他一眼,指着肚子說:“我說的是看這裡!”
“肚子痛?姨媽到了?”
“你才姨媽到了!”我他媽的就是不想姨媽來,纔想要去看醫生。
“沒事幹嘛去看醫生?”他用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生不進官門,死不進醫院,沒事少去那種地方。”
他都不明白我說什麼.......
賭氣的坐到一旁,拿着遙控器胡亂的按,就是沒有想看的。他就在旁邊斜乜着我,不說話。
我站起來,在客廳走來走去,煩躁不安,他就忍不住了,“我說龍哥,你是喝了玻璃水還是隱形了,老子的眼睛都被你弄花了。”
龍哥這個名號,自從結婚那天后,就一直跟着我,我特無語,人家明明就是女的,爲嘛不叫菲姐?龍姐?非要叫龍哥......感覺,我跟李傲就是一對好基友似得。
我瞥了他一樣,嘆了口氣,“我要是能隱形就好了,能做好多做不到的事呢。”
“你就想。”他站起,走過來,把我拉了過去,“說吧,你想怎樣?”
“我想跟你一起去檢查。”我眯着嘴,拽他的手臂,“我們一起去檢查,也好知道我倆是誰有問題。”
“檢查什麼?”他摟着我肩膀,湊上我的脖子。
酥麻癢癢的感覺,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推開他,戳着他的腦袋說:“我想生個小baby。”
“來吧。”他毫不客氣的直挺挺躺在沙發上,岔開大長腿。
......這是,等着被鬼壓的姿勢麼?
我去,我又不是女鬼。
“我不管,反正明天你一定要跟我去醫院!”叉着腰,鬼哭狼嚎!
我贏了。
第二天,他乖乖的跟着我去醫院,然後,在科室前,分道揚鑣,他去看男科,我去看婦科,檢查一大堆,拿着東東去化驗室的時候,他卻站在診室外面,靠着牆壁,插着褲袋,等着我。
高大俊朗的身形往那一站,黑色的外套,水磨藍的做舊牛仔褲,半筒靴子,一臉的痞子相,儘管姿勢有點吊兒郎當,可是顏值高哇,往女人堆裡一紮,就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狼,在婦科診室出來的女人,一出門眼睛全往他那瞟。
“你檢查完了嗎?”好奇的看着兩手空空的他。
他聳聳肩,“沒有。”
“爲什麼?醫生不在?”
“不是,醫生不是女的,男的,長得又醜,對着他,沒興趣”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聽得直翻白眼。
感情來看醫生,還要看別人的顏值高不高麼?要是換個女的,是不是對着她就擼上了?
“你幫我。”他拉着我就往洗手間跑。
我的臉登時就火辣一片,在洗手間門口甩開他,“要弄你自己弄去,再不行,讓醫生給你一本黃的,看着弄。”
“不是你,不行。”
他不由分說的推着我進去,找了個沒人的,塞了我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這,咋弄啊!”
狹窄的空間,兩人幾乎面貼着面,冬天又穿了大衣,又要提着衣襬防止掉糞坑,又不敢大聲說話,因爲醫院老多人了,洗手間裡總是有人進進出出的,我倆連說話都跟呼吸一樣輕,聽到有人來還要做手勢。
活脫脫的兩個聾啞人。
“吻我。”他毫不在意外面有腳步聲,一臉邪惡,按着我在隔板上,密密的吻,不斷落在來我的脣上,頸上,耳垂,溫潤的感覺讓我入墜霧裡,暈頭轉向。
“你快點啊。”
拉開褲鏈,探進去,那傢伙,燙的我手心發痛,他一副享受的樣子令我頗爲火大,手上的力度猛然加大。
弄半天了,還是,一滴也木有!我的手都酸得要死,又不能太大動作......
等我們拿着那精華偷偷摸摸去診室的時候,那個男醫生還問,是不是剛弄的?
我......去!新鮮滾燙熱的呢,要不要試試看!
三天後,結果出來了,他壯得老虎都能打死幾隻,而我,一切正常!
盯着那兩份報告,我直嘆氣,我又不胖,又不瘦,又沒病,那爲什麼,都半年了,我的肚子還是扁的......
晚上,在酒吧,坐在吧檯裡發呆,看着紫光燈,有客人來時,打開玻璃門,一股冷風直灌進對着門口的吧檯,我不禁縮了縮脖子。
我不喜歡冬天,又冷,偶爾還下雨,穿得跟糉子一樣,雖然李傲貼心的在吧檯里弄了一盞取暖燈,可是我還是覺得冷。
“老闆娘,那邊桌子的客人叫你過去一下。”服務員走過來,指着角落的桌子,那裡,坐着一個男人,燈光昏暗,我眯着眼睛也看不到他的樣子。
蔣軍那件事,是前車之鑑,我纔沒那麼笨,自動送上門。
揮着手,跟服務員說:“叫他過來,愛來不來。”
她點着頭跑了回去,我看着那男人仰頭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徑直向我這邊走來。
燈光下,他的樣子逐漸呈現。
竟然是他——蔣毅。
我的心,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其實,在沒認識蔣軍之前,我對蔣毅毫無戒心,而且,曾一度以爲他就是那個情深款款說愛她——江燕妮的男人,可是,在認識蔣軍並且被擄走之後,我對姓蔣的就無時無刻的存在戒備之心,一聽到別人說自己姓蔣,我就立刻迴避。
那個心理陰影太重,洗不掉,忘不了。
拿出手機,迅速的給李傲發了一條短信,然後,站起。
雖然覺得害怕,可是人家已經找上門,我也不能躲。
“蔣毅,是你?”故作鎮定的跟他打招呼。
憨厚的笑容一如往昔,半年多的時間並沒有讓他改變什麼,成熟了,穩重了,而且,好像,瘦了。
“小菲,果然是你。”他高興的跳上吧檯前面的高凳坐下,興奮的說:“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是你,但是不敢確定。果然是你,酒吧是你的?”
我點頭說:“嗯,是啊,無聊開個清吧,打發時間。”
“呵呵,開酒吧也要不少錢,你發達了。”
調侃的語氣都很自然,難道,是我心理作用在作怪?他跟蔣軍蔣家寶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花不了多少錢,就裝修比較貴。”轉身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轉身時看到手機屏幕亮了,上面跳出一條短信,是李傲發過來的。
上面寫着:老婆,我還有事,已經派人過去了,馬上到。
好你個李傲,有什麼大事要辦,老婆有危險你竟然敢不來?回家得好好修理你。
喝了兩口啤酒,蔣毅忽然問:“燕妮最近怎麼樣了?還在ac麼?”
“你沒去ac找過她?”我立刻就警覺起來。
按道理來說,如果他想她的話,應該立刻去舊時相識的地方找的,怎麼突然問起我來?
蔣毅無奈的說:“我去找過,不過,她不在,給她打電話卻是空號,我只好出來走走,沒想到,卻遇到你。”
“噢,原來是這樣。”我笑得很勉強。
江燕妮早在一個月前就換了手機號碼,說是電話裡太多不相干的人,她現在不想玩了,只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我還笑她,你終於開竅了啊。
剛想要不要把她新的號碼給蔣毅,他已經開口問我,你有她的新號碼麼?可不可以,發給我?
我猶豫了。
在未得同意下就給她的號碼給別人,這好像不太好吧,要是蔣毅是個愛情瘋子,她被纏上的話,豈不是恨我一輩子......
“我也沒有,她什麼時候換的,我都不知道呢。”我聳聳肩膀,眼睛也不眨一下,“我也很少找她,你也知道,她那麼多朋友,說不定早就把我給忘了。”
蔣毅笑了笑,沒有說話,把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就跟我說再見。
看着他離開,我立刻拿起手機,撥通李傲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吵得我耳朵痛,對着電話吼了一句:“李傲,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