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樑文清的葬禮上回來,向蔚然獨自回了房,連晨陽叫她,她也只是笑下,並不說話。\.//
自個兒進了房,將門關上,向蔚然呆坐在書桌前,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跟沈皓陽結婚嗎?她突然覺得沒什麼心情,現在肯定是不可能想這個了,樑文清才入土,她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嫁了別人。
嘆口氣,她覺得眼前還是樑文清推開她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從出事兒後,她就一直做惡夢,幾乎每天都會夢到這一幕,每當想到這個,她就會想到是她的責任,是她害死了樑文清,她沒法放過自己,只能將自己縮在一個小殼裡,自怨自艾,傷心難過。
“蔚然,他,已經走了。”沈皓陽探了探樑文清的鼻息,有些不忍心告訴蔚然。
向蔚然的淚水洶涌而下,樑文清死了,他死了,他爲了救她死了!她的心被一大片悲傷掩蓋,陷在傷痛裡無法走出來,待淚水流盡,她只是怔怔地躍然在他身旁,不說話也不哭不鬧,只是發呆。
直到救護車趕到,將樑文清擡上了車,蔚然也只是機械地跟着上了救世主護車,就坐在他身旁,不言不語。
沈皓陽緊抓着蔚然的手上了車,蔚然現在的樣子他有些擔心。
“是我害了他。”蔚然突然自語,全身上下都被自責包圍,是啊,是她害了他,如果她不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應該會找到一個愛他的女人,然後結婚生子,相濡以沫,就是因爲她的出現,把他也拉入了困局,他走不出自己編織的情網,深陷在對自己的情意當中,如今,又爲了自己陪上了生命,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在她面前消逝,她無法不自責。
“蔚然,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怪樑文菲。”沈皓陽在一旁安慰,如果不是因爲樑文清的遺言,剛剛他是不可能放過樑文菲的,雖然她剛纔被嚇傻的樣子很無助,但她竟然敢對蔚然下手,他就不能饒了她,但是樑文清救了蔚然,就算是爲了蔚然,他也沒法去追究。
“不,就是我的錯,我早知道自己不夠愛他,就不應該因爲想找個依靠而跟他在一起,如果我一早就拒絕他的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兒了。”蔚然固執地搖頭,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她的錯。
“那也不是你的錯,怪我,如果我當年不傷你,你又怎麼會出走?又怎麼會遇到他?所以說到底錯的是我。”沈皓陽痛心地擁蔚然入懷,認真地安慰。
“不,就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我害了他。”向蔚然向乎是在機械地重複,眼中的傷痛無法抹去。
樑文清的葬禮在幾天後舉行,蔚然身穿婚紗爲他送行,她要讓他圓了心願,沈皓陽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旁,他知道,現在的她還需要時間恢復,他不急,反正已經等得夠久了,再多等一段時間也沒關係,只要蔚然能好起來,讓他等多久都沒有怨言。
婚禮上,樑家父母對蔚然沒有好言但也沒有壞臉色,只是樑文菲,看蔚然時還是還着一絲怨恨,蔚然故意忽略了,她對樑文菲感到憐惜,其實說起來,他們兄妹倆個都很極端,愛上一個人就一直愛着,放不了手,她不能怪她愛得太獨斷,因爲愛就是愛,沒什麼理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