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者的威嚴這一刻體現的是淋漓盡致,甄番的話讓黎氏差點癱倒在地,就是金薇銀薇也慘白着一張臉失去了平日子裡的伶牙俐齒。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她的然丫頭她絕對不會輕易的饒恕。水姨娘垂下眼瞼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可是她微顫的雙手卻體現出她的激動,這一刻她等了三年了。
天然依舊靠在水姨娘的懷裡輕聲的哽咽着,眼角卻悄悄的看了看黎氏,只見她陰着一張臉格外的恐怖,猛的擡起頭來看着甄番,狠狠的說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自從我跟了老爺以來,別的不敢說這當家主事是盡心盡力,我承認有的時候我是偏心金薇銀薇還有鴻哥兒,他們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多疼一點也不行嗎?你再去看看別的人家,庶子女無緣無故死去的還少嗎?別的不說,就是你的那個同年,今年剛過了元宵節,他家最小的庶出兒子就得急病死了,得急病,說得好聽,年前去他家拜訪我親眼見到那孩子健康的很,說死就死了。可是你看看,你的那些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有哪一個無緣無故的死去的,到現在都活得好好的,我若是真的有心害然丫頭,有的是手段,有的是機會,說句不好聽的,老太太能防的了一時防得了一世嗎?我若真的起來歹毒的心思,你的那些個庶子女早已經七零八落了。”
屋子裡又沉默了下來,就連天然也慢慢的止住了哽咽聲,不得不承認,黎氏說的也有點道理。水姨娘想要說什麼,可是動了動嘴始終沒有開口,有些事情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是無濟於事。
金薇這個時候拉了拉銀薇,哭着說道:“爹,娘這麼多年來爲這個家盡心盡力您心裡難道就不知道嗎?這幾年來你專寵水姨娘,可是我娘還不是盡心盡力地維持這個家,二妹妹今天遇到的事情是有些奇怪,可是你不能把這件事情誣賴到孃的身上。女兒懇請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娘一個清白。”
說着就拉着銀薇重重的磕頭,黎氏忙把兩個女兒攬進懷裡,嚶嚶的哭泣着。
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天然突然覺得心裡有點不安,金薇一向是比較小心謹慎的,而且做事很周密,她能說出這番話來一定是有了後招。
水姨娘心裡所想和天然差不多,心裡有了懷疑就不好再窮追猛打免得落入了圈套。甄番嘆口氣,自古以來清官能斷家務事,這一番他總是體會到了,只是這件事情總得給天然一個交代,於是只好想老太太求助。
老太太狠狠的瞪了甄番一眼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裡真看着不管,嘆口氣說道:“黎氏,你也不用哭訴,是非曲直總會問個清楚。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總該想想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傳到並肩王府去,畢竟這裡距離京都並不遠,雷音寺又是香火最盛的寺廟,若是被人知道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
這個話題成功的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老太太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甄番的猶豫,其實她也知道黎氏的所作所爲,只不過就是看在這滿院子活蹦亂跳的子女身上,就是此事真是她所爲說不得也得爲她遮掩一二,事情查清楚之後好好地把她訓誡一番也就是了,畢竟天然也沒有真的有什麼損傷,只是委屈了天然。可是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不委屈的人。
“老太太說的是,不知道老太太有什麼打算?”甄番一副請教的真摯模樣,其實心裡汗顏的很,老太太又爲他費心了。
“還能怎麼辦?眼前只有等唄,先看看並肩王府有沒有動靜再說,要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此事咱們貿貿然的找上門去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可是要是並肩王府因此想要退婚,我這個老太太也不會輕易的答應。”老太太顯然是很看重這段婚事,因此也就格外的在意。
“老太太說的是,既然這件事情是由我家侄兒引起的,王府那邊就由我來探聽動靜好了,就算是將功贖罪了,懇請老太太、老爺不要因爲那個畜生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纔是。”黎氏當年能扳倒天氏也是有點本事的,她一聽到老太太的口風就趕緊的就坡下驢好讓自己擺脫困境。
聽到她這麼說老太太也還算滿意,甄番也點點頭,只有水姨娘面無表情依舊輕輕地拍着天然的後背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老太太看在甄番的面子上雖然不在對這件事情斤斤計較,可是不代表她就真的會讓黎氏輕易的過關,既然有了不該有的想頭,那還是趁早的除掉爲好,免得再算計她的寶貝丫頭。
想到這裡老太太看着黎氏說道:“金薇丫頭今年有十四了吧?”
黎氏心裡微微一顫,忙回答道:“是。”
“我說你這個當孃的是怎麼當的,自己個的丫頭都這麼大了還不張羅着找婆家?若是等到及笄之後,年齡大了可不好找了,沒得把孩子給耽誤了。”老太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着黎氏的眼神有些犀利。
甄番這時也有些不滿了,看着黎氏說道:“老太太這話有理,別介整天的想着攀高枝,打聽到合適的就定下來,十四了,也不小了,要是擱在別人家這個歲數都已經定下來了。”
說起自己的婚事金薇有心說兩句可是又不敢,那裡有姑娘家自己說的這不合規矩,只能規規矩矩的站在黎氏的身後。可是要真的讓她嫁個品級不高的人家她還真的不樂意,憑什麼甄天然就能進王府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自己卻要柴米油鹽的甘受罪,想到這裡偷偷地伸出手指在黎氏的後背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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