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與羅冬林趕至南城的時候,陳遠孝已經換上了一身鎧甲,兩千多個士兵都手持兵器,分佈在南城的每一條街道之上,陳遠孝則是騎着搞頭大馬,指揮若定,眼神犀利地看着四周,道:“每一條巷子都不要錯過”
楊雲楓與羅冬林坐在一間酒家的二樓,看着樓下的情形,這時羅冬林道:“覃毅是設置陷阱捉拿趙聞茗的,如今這裡應該都是我們的人,公子讓陳遠孝前來,豈不是來捉拿我們自己的人麼冬林實在想不明白”
楊雲楓冷冷一笑,淡淡地道:“一會冬林你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正說着只見這條街道的不遠處,涌出了上百個人,正向這邊派來,看這些的服飾統一,看來是汴河會的人,這些汴河會的幫衆剛剛衝到這條街道,立刻四面八方涌出數千官兵,將這些汴河會的人圍的水泄不通,那些汴河會的幫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陳遠孝這時馳馬而出,一聲大喝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然格殺勿論”說着一揮手,所有士兵上前一步。全文字txt小說網
那些汴河會的幫衆都傻了眼了,以往的黑幫鬥毆最多也就是官府排出官差解決,從來沒有驚動過軍方,但是這一次陳遠孝竟然親自出馬了,其中一個爲首的開始有些驚慌,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上前一步拱手道:“陳將軍,我等是接到密報,我們汴河會的舵主趙聞茗被人設伏,纔會前來救援的,請陳將軍”
此人話未說完,卻聽陳遠孝一聲冷笑道:“你接到密報真是巧了,本將軍也是接到密報,說今晚南城將有私鬥,你們就送上門來了”說着揮手道:“有什麼事,去軍營說吧”一聲令下在場的士兵立刻上前,將百十個汴河會的幫衆繳械抓捕,那個爲首的立刻叫道:“陳將軍,我們舵主與洛陽令唐大人有深交,你不看在我們舵主的面上,也要給唐大人一點面子吧”
陳遠孝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將朝廷命官牽扯在內,真是死不悔改”說着一聲令下,將所有汴河會的幫衆統統捆綁起來押走。
陳遠孝這時轉頭看向一側酒樓的二樓,楊雲楓正站在那裡,衝着陳遠孝揮了揮手,陳遠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立刻策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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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冬林看着陳遠孝與一衆官兵走後,沉吟了半晌,這才拍手叫道:“公子,我明白了,你是先讓覃毅設伏擒拿趙聞茗,然後讓覃毅放出消息給汴河會說趙聞茗已經被抓了,同時公子你有向陳遠孝透露今夜有黑幫私鬥的消息,讓陳遠孝前來埋伏,其實那時候的覃毅早已經完成了任務撤離了,而汴河會的幫衆知道了趙聞茗被俘的事後,自然也就會自己往陷阱裡跳了”
楊雲楓微微一笑,道:“你總算是想明白了”
楊雲楓與羅冬林再回到楊府的時候,覃毅早已經在後堂久候多時了,楊雲楓本來想見一見這個趙聞茗,卻不曾想覃毅說已經就地解決了,屍體早已經扔到了亂葬崗。楊雲楓沒有想到覃毅遠遠比自己想想的要心狠手辣的多,做事也比自己想想的要徹底,本來自己還想問問趙聞茗有關唐傲的事情,甚至可能會逼着趙聞茗投靠天地會,畢竟自己的幫會也需要人手,但是如今覃毅快刀斬亂麻,將楊雲楓的一切後想都斷絕了。
楊雲楓只好拍着覃毅的肩膀稱讚了他幾句,讓他這幾日消停一點,如今汴河會的舵主趙聞茗已死,大部分幫衆又被陳遠孝所豬啊,唐天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幾日過去了,士子在洛陽宮前鬧事一事,整個洛陽城早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了,其火熱程度絕對不亞於楊雲楓之前撰寫的西遊記,而如今楊雲楓也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取代了虛構人物孫悟空,成爲洛陽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了,說什麼的都有。
楊雲楓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洛陽城最近的流言蜚語,一心的撲在了雲楓社,每日就是雲楓社與自己的府邸兩頭跑,若不是家中還有新過門的妻子宗露,楊雲楓只怕就會常駐雲楓社了。
不過宗露對楊雲楓所作的一切向來是從不過問,即便楊雲楓眉頭緊鎖,不知所措之時,宗露也不會追問楊雲楓,而是親手泡一杯茶端給楊雲楓,靜靜地坐在楊雲楓的一側,直到楊雲楓自己忍不住說出來,而此時宗露也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強調一句,只要楊雲楓心中已經決定了,就放手去做,爲者,對丈夫只要做到絕對的信任即可。
新婚開始幾日,宗露的丫鬟與貝兒還有一些矛盾,常爲一些小事爭吵不休,如今也不見二人爭吵了,只怕也是因爲貝兒見楊雲楓每日都忙於正事,本就相當煩躁了,不想再爲家庭瑣碎之事去煩楊雲楓,再加上幾日來與宗露的相處,每每自己與宗露的婢女小翠發生摩擦,宗露總是罵小翠不好,從來不說貝兒半句,這也讓貝兒有點不好意思了,夜深人靜之時,她也時常問自己爲何要如此針對宗露與她的婢女,本來以爲自己是爲了衛墨不平,但是最近卻突然發現,也許根本與衛墨無關。楊雲楓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每次回到家到頭就睡,哪裡還有閒情去注意這些
又過幾日,雲楓週刊新一期出版,立刻又引起了洛陽的轟動,當中除了仍然提及春試舞弊案一事之外,還提到了汴河會與唐天之間的勾結,當然了,這一則新聞寫的是十分隱晦,並沒有直接提及汴河會、趙聞茗與唐天等人的名字,但是洛陽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又豈會不知道寫的什麼週刊當中除了提及這兩件事,還在大肆的宣揚朝廷已經開始關注了洛陽,以及宰輔張九齡、豐王李澄也決心徹查此事,這麼一說,在民衆心中就完全將張九齡、李澄二人與春試舞弊案劃清了界限,雖然百姓不明白真相究竟是什麼,但也逐漸開始對張九齡與李澄開始改觀了。
洛陽宮前已經沒有士子鬧事了,士子在洛陽宮前一共就靜坐的三日,之後楊雲楓便“勸服”這些士子回去,同時在士子面前大肆宣揚了一番李澄與張九齡的高大形象。
這日李澄令人將楊雲楓請進洛陽宮,張九齡依然還在其中,兩人的神情都相當的冷峻,兩人一等楊雲楓到來,立刻交換了一下眼色,張九齡拿出一個明黃的聖旨來,衝着楊雲楓道:“皇上已經派人送來的聖旨,命我等徹查此事”
楊雲楓點了點頭,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自己將此事鬧大,原本也就是要驚動朝廷,一起李隆基的重視,這聖旨來的還比自己預料的要晚了幾日,不過隨後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此事李隆基知道了,李林甫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自然也會在李隆基面前周旋,說不定李隆基就此事的朝議都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了。
張九齡看着楊雲楓,這時冷冷地道:“不過皇上也說了,此事對朝廷的影響相當之大,除了要徹查此事之外,只怕楊公子你這個煽動學子鬧事的首犯,也難辭其咎啊,皇上的意思是讓豐王與老夫,一併徹查此事”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凜,不過此事也是意料中事,立刻對張九齡與李澄拱手道:“這究竟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李林甫從中作梗呢”
楊雲楓問的比較直接,張九齡與李澄都是一愕,李澄這時拍着桌子喝道:“好你個楊雲楓,你可真是膽大妄爲,如今竟然敢揣測聖意了”
張九齡也搖了搖頭,將聖旨放到桌上,這纔對楊雲楓道:“楊公子,之前你藉助陳遠孝的兵力,解決了洛陽士子一事,又乘機剷除了汴河會,雖然表面上是在爲朝廷辦事,其實說到底,洛陽士子一事也是楊公子你鬧出來的,汴河會的事只怕也是另有蹊蹺,而楊公子承諾豐王殿下與老夫說,會徹底解決此事,如今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此事卻是毫無進展,你又如何解釋”
楊雲楓嘿嘿一笑,對着張九齡拱手道:“張宰輔,楊某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等皇上的聖旨罷了”
張九齡與李澄聞言眉頭都是微微一皺,李澄看着楊雲楓,沉聲道:“如此說來,你是有意將此事鬧大”
楊雲楓沉吟了一會後,對李澄道:“可以這麼說,如果不這麼做,豐王殿下與張大人定然爲了自保押下此事,楊某也是實在無法,纔會出此下策罷了”
李澄聞言剛欲發火,卻見張九齡揮了揮手,示意李澄耐住性子,隨即轉頭對楊雲楓道:“老夫忘記告訴楊公子你了,皇上的聖旨之中還說明,待洛陽春試舞弊案結束之後,豐王殿下與老夫都要回京接受處分,莫非這一點也是楊公子你預先設計好的”
楊雲楓笑道:“雖沒設計,但也是意料中事,不過楊某早說了,此事楊某定然會解決好,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完全都在預計之中,只要豐王殿下與張大人接下來依法處置洛陽春試舞弊案,楊某可以用腦袋擔保,豐王殿下與張大人回京之後,絕對不會有任何處置”
李澄這時冷冷一笑,道:“如今事態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敢作此保證,本王聽不聽你的姑且不論,本王最好奇的是,楊雲楓你哪裡來的自信”
張九齡聽李澄如此一問,也看向了楊雲楓,似乎李澄所聞也正是他心中不解之事,論年紀楊雲楓不過二十未到,論經驗楊雲楓從未踏足過官場,他小小年紀如何能做到這般的處事不驚,遊刃有餘
楊雲楓這時沉聲道:“被逼的”簡單的三個字後,再也不說話了,卻讓李澄與張九齡滿心更是不解。
這時卻聽一人拍手道:“好一句被逼的”說着從後堂走出一人,正是公主李穎,半個多月未見,李穎似乎消瘦了一點,但是卻一點不減她臉上的那種冷靜與傲然,眼神中的那股冷冰冰的氣焰也似乎半點未退,只見她緩緩走到李澄身側坐下後,這纔看向楊雲楓,冷聲道:“楊公子是被唐天所逼,纔不得已走到如今這一步,也就是說楊公子根本完全沒有信心會贏着一把,之所以從容不迫,是因爲楊公子你已經沒有退路罷了,是這樣麼”
楊雲楓被李穎那冰冷地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一樣陰寒之極,倒也不完全是因爲李穎犀利的眼神,而是李穎細膩的心思,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好像完全就是的一般,根本無處躲藏。
楊雲楓與李穎對視了一眼後,這才道:“公主聰穎過人,真是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楊某的確是這個意思”
李穎這時又伸出了兩隻手,輕輕拍了幾下後,這才道:“楊公子如此膽識,本宮着實佩服,一般人如此情況之下,即便是心細如塵,計算再如何周詳,也不免會有些許驚慌,但楊公子卻將此事當作了一場遊戲,這副遊戲人間的心態,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這種氣魄,着實讓本宮着實不解”
楊雲楓自然明白李穎的意思,她是說自己明知道有危險,還這麼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得失了,是爲什麼楊雲楓心中好笑,任憑李穎再如何聰明,也決計不會想到楊雲楓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楊雲楓的心態就是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對於死亡又何足道哉自己不會去主動與人爭什麼,但是別人一旦要對自己不利的,即便是自己死,也要抱着他一起。當然了,楊雲楓的這種心思如何能讓外人得知,所以楊雲楓此刻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對於李穎的疑問付之一笑。
張九齡見楊雲楓沒有說話,這時道:“好了,之前的事不管如何,都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形勢,楊公子既然如此有信心,不妨說出你的下一步計劃,之前豐王與老夫可以不過問,但接下來的事不可再錯一步,皇上與朝中那些李林甫的人,都在密切的關注此事,只要我等再錯踏一步,老夫與楊公子你死不足惜,但是必然連累到豐王殿下,甚至是太子殿下,說的再大點,那就是撼動朝廷之根本,老夫不會再由得你胡來了”
李穎與李澄都沒有說話,顯然張九齡的這番話,只怕已經與他倆商議過多次了,兩人也是看着楊雲楓,等待楊雲楓的回答。
楊雲楓其實也早就做好的準備,也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更何況自己能走到今日這一步,李澄與張九齡已經對自己夠放任的了,接下來自己再要做什麼,他們也的確應該知道。
楊雲楓想到了這點,立刻對三人拱手道:“只要張大人能秉公辦理洛陽春試舞弊案,將唐天等人一網成擒,接下來楊某就會利用雲楓週刊大肆宣揚豐王殿下與張大人您大公無私的形象”楊雲楓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三人,觀察着三人的臉色,此時間三人臉色微微一動,立刻接着道:“當然了,此時最震怒的應該是皇上,皇上的心思是,這件事是開元年間,甚至是開唐以來最大丑聞,自然心中不快,那麼楊某就會利用傳媒,將醜事變爲好事”
李澄這時眉頭一皺,奇道:“傳媒醜聞”
楊雲楓立刻道:“雲楓週刊就是傳媒,洛陽春試舞弊案就是醜聞”
張九齡問道:“那麼楊公子的具體計劃是什麼”
楊雲楓立刻道:“皇上無非在意的是民間怎麼看待這次舞弊案,怎麼看待朝廷,如果楊某將此次舞弊案的大火都引到唐天身上,那麼舞弊案與朝廷,甚至於皇上自然就沒有關係了楊某再利用雲楓週刊大肆宣揚皇上以及朝廷對科舉舞弊的深惡痛絕,與打擊的決心”
李穎這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立刻道:“那麼皇上以及朝廷的威望依然還在,甚至在民間的形象會更好”
楊雲楓立刻拍手道:“賓果”
三人聞言皆奇道:“賓果”
楊雲楓立刻笑道:“就是全對的意思”
張九齡這時道:“楊公子真是妙語連珠啊”說着看向了李穎與李澄,三人低語了幾聲,似乎在商議楊雲楓的提議,最後李穎點了點頭,張九齡立刻對楊雲楓道:“老夫實在是不知道所謂的傳媒力量有多大,不過既然楊公子說的頭頭是道,姑且就按照楊公子所言行事”
楊雲楓聞言心中冷笑道:“你們此刻還有其他選擇麼”表面上卻拱手道:“張大人英明”
李穎這時站起身來,道:“春試舞弊案其實案情已經一目瞭然,捉拿唐天不是問題,關鍵是楊雲楓你所說的後招”
楊雲楓也立刻起身拱手道:“一切都已經在準備當中了”說着又上前一步,沉聲道:“楊某還要舉報唐天私藏朝廷逃犯唐傲、唐長峰父子,再告唐天與汴河會暗中交易,操控民間幫會”
李澄與張九齡聽楊雲楓如此一說,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李穎卻是不動聲色地看着楊雲楓,良久之後這纔對楊雲楓道:“楊公子,這些事就交由張大人吧,你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抓緊去做好善後工作”
楊雲楓看了李穎一會,心中一動,立刻拱手告辭,楊雲楓是個聰敏人,一眼就從李穎的語氣中看出了,唐天父子在洛陽的所作所爲,只怕李穎早就是了如指掌了,楊雲楓出了洛陽宮後,心中不禁一顫,既然唐天父子的所作所爲李穎都知道了,那麼自己的作爲呢李穎是否也一直在暗中監視
楊雲楓未及細想,立刻回到了雲楓社,開始着手準備的善後工作,所謂的善後工作,無非就是對大唐開元盛世的歌功頌德,將洛陽春試舞弊案的的罪責全部推到唐天父子的身上,即便是李林甫都要隻字不提,這倒不是楊雲楓存心想要放過李林甫,而是形勢所逼,如今的李林甫代表的是朝廷,如果牽扯了李林甫,也就是將高高在上的朝廷也拖了進來,這是李隆基不想看到的,楊雲楓自然也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雲楓週刊最新一期的所有稿件全部是楊雲楓親筆撰寫,這是楊雲楓對朝廷、對李隆基、對李澄、對李穎、對張九齡的最後交代,也是自保的最後一招,說難聽點,就是拍馬屁,拍朝廷的馬屁,拍當今皇上李隆基的馬屁,如果拍的好,自己當然相安無事,如果一不小心拍到了馬蹄上,那麼自己當然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怕還要連累李澄、李穎與張九齡,甚至可能少捎帶上太子,所以這些稿子交給任何人寫,楊雲楓都不會放心。
另一方面,楊雲楓收到風聲,自己剛出了洛陽宮,李澄、李穎與張九齡就立刻召見了陳遠孝,而陳遠孝則是立刻將汴河會幫衆被捕一事上報,而同時陳遠孝也接到命令,徹底掃蕩了汴河會的殘餘勢力,同時李澄與張九齡也頒佈的命令,全洛陽通緝唐傲與唐長峰父子,唐天父子也被李澄抓捕,接受調查,而其他一干涉案人員,包括楊昊在內,都被抓捕歸案,這一切來的都很順利,也很順理成章,既然皇上已經壓下來了,自然進展就快了,那麼以李林甫之聰明,肯定已經與唐天劃清了界限了,不是不保唐天,而是已經到了無法再保的地步了。
雲楓週刊的新一期報刊如期發行,與楊雲楓意料的沒有多大的懸殊,百姓還是其次,主要就是士林,只要士林所需東西,他們得到了滿足,就沒有問題了,當然除了楊雲楓的報刊,楊雲楓還動用了鍾斌、張旭以及杜甫在士林的影響力,加上他楊雲楓自己在士林的影響力,光是這幾日在各大茶社酒樓的演講就不下十餘次,都是奉勸士子們好好讀書,既然春試舞弊案有問題,那麼重新開考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