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卿顧不上理這位綠冠大俠,他眼下的心思,都在安排上京求親上。√ding√din√小√說,■.@.↓o自己是討老婆,也是跑帽子,怎麼也得備下幾份厚禮,纔好不丟面子。好在他現在身家豐厚,手上有幾十萬銀子可以隨時拿出來週轉,背後還有胡靜水這個大金主。大明朝的事有了銀子,其他問題也就都不是問題。
他腦子沒坑,自然不會去由文入武,去混什麼武職前程。不過徐天鵬這條勳貴線,他也不會隨便就放棄掉。這些混帳東西雖然沒了勢力,可終究是與國同休的主,在地方上有強大的勢力,對於東印度公司的發展有莫大好處。
張敬修這幾天拜了廣東的各位叔伯,又送出去許多禮物,表達了對這些人的感激之情,謝謝他們對自己妹妹和妹夫的照拂。投桃報李,他也收了許多廣東土特產,一包包金銀塞滿了船隻。在幾位廣東女俠的貼身保護下,看完了比武就啓程進京,爲李炎卿去打前站。
按着李炎卿的想法,他也是想隨後就動身進京。卻不料吳桂芳那邊來了命令,讓他到惠州去做鄉試的監臨官。他再忙的事,也得先把這事忙完了再說。這一次的鄉試倒是沒什麼疑問,畢竟主考還是趙學道,上次他din的秀才,這次肯定也會中舉人,否則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過到了考試時,這次的鄉試還是爆了個大冷門。香山這個科舉落後縣,以往出個秀才都要算破天荒,可這次不但出了舉人。還出瞭解元。
要知鄉試的解元,其含金量僅次於狀元。比一般的進士都要值錢。而高中解元的香山才子,就是在秀才考試小三關中一路過關斬將。連中三元的大才子樑滿倉。
當日在接官廳處,樑才子見義勇爲,面罵昏官劉勘之,幾欲以拳毆之。這等壯舉讓吳桂芳印象深刻,以壯士稱之。只恨大明武科不利,否則定要保他個武進士的前程。
既然武進士做不到,那就乾脆做個文進士吧。在鄉試考試時,吳桂芳只是隨口提了一下樑滿倉的名字,也沒多做交代。可他不知道。在張敬修見趙學道時,也無意中提了一下樑滿倉的名字。
趙學道也快致仕了,現在想的就是在致仕前,選到個腹裡地區去放一任,爲子孫後代積din福廕。國朝慣例,向來對領導的隨**代,要當成金科玉律來完成。趙學道又是一個想要轉遷腹裡,到蘇杭揚州這些地方去爲朝廷做貢獻立功勞,對於領導的隨口吩咐又哪敢疏忽。
樑滿倉的文做的爛一din。字寫的差一din,這又有什麼關係?這考試的學子裡,文好的,字寫的好的。又不是沒有。
趙學道是主考,又有吳桂芳的關照,李炎卿又是監臨。大家聯手行事心照不宣,不過是調換一下墨卷。這位立場堅定,堅決站在妹夫一邊的大舅子就光榮的成爲了解元。爲香山掙了好大面子。
聽到這個消息的樑瑞民,先是歡喜的命人把家裡全砸了一通。接着就拿出了整整八千兩現銀,命手下精壯家丁搬到李炎卿的船上。
“孫婿,你這次進京,代表的是咱們香山人的臉面,花錢的時候千萬不要節省。那些北佬官做的比咱大,地位比咱高就算了。若是連比錢都被他們比下去,咱們的臉往哪放?你的錢若是不夠用,只管來信,老夫給你做後盾。就算是拿錢砸,也得給自己砸個好前程回來。你做了大官,寶珠纔能有面子啊。”
樑寶珠懷有身孕,不適合舟車勞頓,這次進京的人裡,也沒她的份。這可憐的小姑娘不敢鬧脾氣使性子,只是哭哭啼啼,大着膽子拉着李炎卿的袖子不放。還是洪四妹從後面抱住她“妹子,放手吧。好男兒志在四方,咱的男人,雖然是去接大婦,卻也是去跑帽子。他的官做大了,咱們都有好處。這一去用不了太長時間,等他回來時,就做的好大官了。你就不要拉着他不放,她不在家,有姐姐陪你就是。”
一想起她的那種“陪”法,樑寶珠恨不得一頭鑽到船倉裡,離這魔女越遠越好。李炎卿又對秦蕊珠道:“這邊的事,我就全交給你了。這是我的根基所在,只有你我纔信的過。相信我,我這次回來,不管前程如何,是否找到合適的師爺,我也讓你做娘。”
秦蕊珠杏眼通紅,卻還是咬牙道:“相公,你放心吧。我在這等着你,替你守着家業。你放心,有我在這坐守,誰也別想來分你的權柄。若是有人敢來香山奪權,我就用擒拿手招呼他。”
留守的人裡,除了秦蕊珠、樑寶珠、洪四妹,就是那洋馬克莉斯汀。這女人是個天生的將才,學語言的速度也一日千里。
如今在夷州,她已經是洪四妹麾下一號干將,爲洪四妹操練人馬訓練水師,成效顯著。而她自己顯然也很滿意於這種生活,樂在其中。
對於她的故事,洪四妹也瞭解了個大概。也對她打了包票,只要她表現的好,對自己忠心耿耿,將來自己就出兵幫她去對付那個法雷爾家族。若是敢偷着跑路,不但要殺光她的部衆,還要將她賣到紀院裡去接克。
克里絲汀此時也見到了大明的強大國力,暗想大明帝國地大人多,其國土面積,龐大的兵力,都非自己所能抗衡。如果真能借到大明出兵,派出一支龐大的艦隊去征討仇敵,或許報仇雪恨就有希望。
她有了這個念頭,練兵時也就格外賣力。而且做這差使,可以不用回地牢受罪,三餐和能吃飽。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偶爾要被那位閣下招去暖牀,被迫侍奉對方。可是這有什麼辦法?連這位女國王(她分不清女土司和國王的區別)都是那位閣下的青婦之一,自己又能抱怨什麼?
而至於另一位青婦謝雲裳卻已經跳到了船上,自從上次比武之後,又是好久沒有見到陽光了。這陽光雖然刺眼,可是被太陽照射的感覺真好,吃飽的感覺……真好。
這次他肯帶自己同行北上,是不是要向那位大婦說明自己的身份,獲取那位相門貴女的認可?一想到這一din,她竟感到有些小興奮,或許這一切磨難都是爲了將來的好日子,也許這男人,真的能讓自己當上人上人呢?
人不都說苦盡甘來麼。她九天飛鳳的好日子也許不遠了,她正在那想着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冷不防臉上捱了一耳光。
“賤奴,在那想什麼呢?還不快去抱小少爺,等着找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