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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卿和九天飛鳳謝雲裳的破事瑞恩斯坦多少也聽到點消息,再聯繫李炎卿一貫的爲人,這事基本可以定準。↖↗頂↖↗點↖↗小↖↗說,≠.⊥.o∽徐天鵬要和龍鳳雙俠決鬥的事,他作爲地裡鬼也自清楚的很。
這種決鬥在南京據說習以爲常,每年都有幾個收了錢的江湖豪傑與徐小千歲決一高下,不死不休。這其中有簽下生死文書的,有揚言爲了維護師門,哪怕眼前是中山王也要一劍刺過去的,也有聲稱與徐千歲有殺父大仇奪妻之恨的。總之每次都鬧的氣勢洶洶,每次都是打不上三招兩式就全都落敗。
按花惜香的說法就是“不落敗有什麼辦法,太累啊。這徐天鵬的武功我看了看,實在是深不可測,我到現在都不能確定他究竟是隻會幾手花拳繡腿,還是什麼都不會。你說跟他怎麼打啊,萬一一不留神把他贏了,那不是死路一條?所以認輸是最好的選擇,認輸的越快越好。也難爲南少林藏經閣的那紅葉老和尚了,居然可以跟他打十招才落敗,不容易啊。”
可是這一回與往日不同,花惜香的巫山派在包裝俠女俠少上大有經驗,這決鬥的活也不是第一次幹。花惜香這幾天就安排着如何與徐小公爺過招,地牢內每天皮鞭揮舞,烙鐵通紅,龍鳳雙俠進境一日千里,到時候保證不會誤事。
作爲比武上不出紕漏的代價,葉飛歡可以在比武之後獲得釋放,依舊是江湖上的一條好漢。只是這好漢,今後多半得換頂翡翠色的頭巾來戴。龍鳳雙俠夫妻一體。這次只放一個不放那個,那九天飛鳳想必已經成了縣太爺的私寵。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瑞恩斯坦得了李炎卿的天大好處,也就要有所報答。像葉飛歡這種人活躍在社會上。就是大明第一等的不穩定因素,錦衣衛治安有責,自然該防患於未然,殺其於未犯罪之時纔是正理。
李炎卿笑道:“多謝兄長好意。我既然敢放他走,就不怕他報復。且由他去,看看他能鬧出什麼風波來。他當初帶領數百好手前來,照樣成了烏龜。如今他是孤家寡人,我有這麼多好手在身邊,纔不怕他。這幾日我俗務纏身。對於公事上有些怠惰,咱的巡按大老爺怎麼樣了?”
瑞恩斯坦哈哈笑道:“怎麼樣?還能怎麼樣?堂堂國朝巡按,都鬧出誣良爲盜,還意圖藉機霸佔犯官姬妾。這事一鬧出來,他還有什麼臉再在這混。這位劉巡按的日子,現在可難過的很了。”
本來劉勘之下廣東,行雷霆手段,手下決無半點容情之處。廣東文武人人自危,自視其爲寇仇。崔佑之當初想的主意。是讓袁雪衣在香山二堂控告劉勘之對她言語無理,多番調系。結果袁雪衣爲保貞潔不惜自殺來指正,讓劉勘之幾欲含血噴天。
這種指控捕風捉影,除了當事人外。外人無從得知內情,若是大家有心迴護自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袁雪衣不是劉朝佐的正室,而劉勘之的人緣又差到了極處。那些文武並沒有發揚官官相護的光榮傳統,反倒把這消息進行了利用。不少人公開指責廣東某巡按人面壽心。爲士林之恥。
那周千帆爲了自己報紙的銷量,也爲了自己的把柄更是口誅筆伐。把劉勘之祖宗三代都翻出來臭罵一通。那報紙上所謂朝廷某巡按的控訴連篇累牘,一時竟至廣東紙貴。
那些原本忌憚劉勘之威風的文武,這次也來了個大反彈。在林守正等人的暗中授意下,劉勘之的部下連採辦副食都成了難事,想在廣東買到點蔬菜肉食,不知要多花多少錢,才能請到箇中間人出面採辦。若是巡按身邊的人自己出去買,包準什麼都買不到。
吳桂芳這廣東巡撫也是都察院內的大佬,身上還有右副都御史的加銜,與劉勘之同屬風憲體系。他也是三天一本五天一本,向朝廷運送炮彈。由於距離原因,這反饋不會來的這麼快。但是作爲糾察風憲,鬧出這種醜聞,劉勘之的前程算是毀定了。據說他現在閉門謝客,一步不出衙門,只等着朝廷來人問罪。
聽說打服了這個大對頭,李炎卿心內歡喜,只是回內宅後命人嚴守消息,這事千萬不能叫袁雪衣知道。她這個人最是要面子,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前幾天那一刺,鬧了這麼大的後遺症,說不定還要再死一次。
簽押房內,秦蕊珠將這幾日積壓的公文一一進行處理。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她的眼眶發紅,水汪汪的眼睛內充滿了委屈。也難怪,這次李炎卿被捉,她也算立下汗馬功勞,第一時間帶了印跑路。
可是這幾天李炎卿不是把袁氏喂的容光煥發,就是把洪四妹弄的嬌喘無力。還時不時弄個大被同眠,一牀幾好,她這小師爺卻受了冷落,自然心有不甘。
可就在她一邊批改公文一邊擦眼淚時,猛的身子一緊,已經被人從後抱住。她正待用小擒拿手,將這個狂徒卸成殘廢,卻聽到李炎卿的聲音在身邊傳來“蕊珠,這幾日苦了你了。”
女人多就得好話多,這是李炎卿自己總結出來的教訓。要想後院不失火,自己就得學會經常道歉。
而且這回秦蕊珠怕是要擔起一個巨大的責任,怎麼也得哄好一點。秦蕊珠心裡的諸多不快,在他的軟語溫情下,漸漸沒了蹤跡,尤其李炎卿最後許諾道:“我很快就會招個師爺,到時候你就退下來,安心給我生孩子。這幾天,我哪都不去,天天陪你,你看好不好。”
一聽這話,她心裡也就沒了彆扭,甚至忍着羞被李炎卿按在公案桌上寵幸了一次。那些重要的公文和文房四寶被她撲通的到處都是,事後兩人光找東西就找了半天。
可是聽了李炎卿的安排,秦蕊珠卻又哭了起來。“我不幹,我要跟你一起走。萬一你進了京就招贅,然後做京官再不回來,我該怎麼辦。”
李炎卿只好好言安慰道:“聽話。這香山是我的基本盤,我一半以上的家當都在這裡,沒有個靠的住的人看管怎麼行?你放心吧,我這次去京師,不是去入贅的,是去接人的。等娶了若蘭回來,我就不是小小的香山縣令,你們的男人,要做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