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同心如今確實做不到了。{書+閣}網{頂點}[]o任是葉飛歡人中龍鳳,胸襟寬廣,看着自己的老婆當着自己的面被李炎卿寵幸了一次又一次,除了雙目噴火,以頭搶地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又如何能與謝雲裳夫妻同心?
他自從被擒以後就有了老婆失節的準備。可是按他想來,自己的娘子向來堅貞,就連自己這個正牌丈夫想要同房,都要看娘子的心情。外人要想碰她,娘子肯定會一死相拼,用生命捍衛貞潔。
可萬沒想到,自己的娘子非但沒拼命反抗,反而在這縣令的撻伐下婉轉嬌啼,乃至主動邀寵。即使當着自己這個丈夫的面,也絲毫沒有羞恥之意,那種媚態,自己卻都沒有享受過。
如今他有劍在手,這幾天又吃飽了食物,他真想拔出劍來拼了性命,把花魔女和這對間夫銀婦盡數斬殺。對了,還有這徐小千歲,也一樣要死。
可是……可是隻要打完這一次,自己就能獲得自由。花魔女已經答應自己,只要按她的安排打完這一架,自己就能獲得自由,海闊魚躍天空鳥飛,依舊做自己的江湖遊俠。花魔女還肯付上一筆盤纏,足夠自己花上幾個月。這些條件似乎也很優厚,至少自己不用再回那個該死的地牢,至少可以吃飽飯了。
再看看身邊,香山的公人、廣州的新軍、花惜香的俠少俠女、國公府的家將。這徐天鵬雖然武藝稀鬆,可是國公府的家將裡,可是實打實的有許多硬手。即使自己全盛之時。也未必是這些人的對手。至於眼下,自己怕是連他們中的一個也打不贏。
罷了。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自己早晚有復仇之時。葉飛歡不愧是武林中第一等的好手。在幾個呼吸間,竟以恢復了心情,還朝着謝雲裳擠出了一絲笑容。“師妹,今日有小兄護在你身前,保證不會讓徐小千歲傷了你。”
謝雲裳卻無這麼好的表演本事,將臉一甩不肯回話,反倒偷眼朝那觀武臺不住瞟去。那個佔了自己身子的男人,眼下肯定在那臺上看着這場比鬥。自己這些天被他幾次恩寵,現在身上還留着被他寵愛後的痕跡。他確實比葉飛歡這個廢料強多了。有錢有勢不說,聽說如今身上還有從五品的加銜。
他年紀輕輕就有了從五品前程,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做這樣人的側室,確實也算個好出身。再說自己想要報仇,想要把花魔女踩在腳下,就只能靠他。靠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要保護自己的師兄?他看着自己被男人睡了,若是跟着他走,早晚非被他剁了不可。
這沒良心的男人。這幾日自己對他也算是全力侍奉,用出了全部的手段。看他那模樣,似乎也被自己迷住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在看着自己,自己若是跟師兄有半點情意。這男人怕是就要打翻了醋缸。
她的武藝雖然不高,可是從小練舞,腰腿功夫是實打實的。這幾日間。她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和那有力的腰腿。也讓李炎卿享盡歡樂。此時她穿了一身俠女勁裝,顯的英姿颯爽。更加幾分韻味。與葉飛歡並肩而立,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也收穫了無數彩聲。
袁雪衣被李炎卿拉來觀武,見此情景,不由微皺娥眉,小聲道了句“拋頭露面,丟光丈夫的臉。”她出身高門大戶,對這種行爲如何看的慣,即使她同來觀看,也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只是與李炎卿隔着桌子並坐,彷彿大婦一樣,倒是讓她大覺有面子。
冷不防,李炎卿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手,袁雪衣低頭微笑,再不言語。卻不知道,家中其他女人的目光如劍似刀,早將她戳了個千創百孔。柳葉青哼了一聲,接着卻又是一聲低叫“討厭。”
原來李炎卿的另一隻手,已經伸進到柳葉青的衣服裡,開始攻城拔寨。柳葉青羞的四肢無力,只想着如何抗拒魔手,卻無時間吃醋。
比武臺上,徐天鵬已經抖開大槍,將槍頭抖了幾個槍花。他唯一練的熟的就是這個起勢,槍頭一抖,晴雲暖雪與秦蕊珠都點頭道:“這槍花抖的倒是有點門道。”
接下來,這幾個女眷卻都住了嘴。這徐千歲槍法了得啊,但見龍鳳雙俠身似穿花蝴蝶,在槍影之下往來穿梭,滿臺亂轉,劍光霍霍,銀光繚繞,滿臺上多了兩個光球滾來滾去,卻始終攻不進徐天鵬的身前。
“看來徐家槍,倒是厲害。”觀武的人中,不少人都發出由衷的讚歎,那些徐天鵬帶來的女子更叫大呼小叫,驚叫連連,生怕小公爺受了損傷,自己這些姐兒可找誰要錢去。
柳葉青被李炎卿擺弄的玉體無力,還是咬牙道:“師姐好手段啊。這場比武倒是用心的很,徐千歲肯定滿意。”
既然徐天鵬的武功不能提高,那就讓與他對打的人賣力氣。只要他的對手錶現的夠精彩,那就能把徐天鵬的本事擡上去。與以往一打就敗的江湖高手比,今天這一場比武卻讓他感到格外緊張,不敢有絲毫走神。
可是在這種緊張環境下打贏的勝仗,讓他有了空前的滿足感。等到龍鳳雙俠不出意外的被他打下演武臺,他竟發現自己頭上見了汗,回想起來,自己藝成之後,所遇大小戰陣中,只有今天這一戰最爲過癮。
等到比武之後,他找到李炎卿時,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多年的至交。“劉兄弟你放心吧,你不是想回京師麼,跟我的船走。咱先到南京玩玩,跟我那些勳貴朋友打個招呼,從今以後,咱大家就是一家人。這縣令太小了,實在是對不起你的才華。你不如改文入武,做武職官,有我爺爺的關係,給你弄個三品指揮使乾乾。”
另一邊,葉飛歡已經在幾個錦衣衛的貼身護送下,單人獨騎離開香山。他的佩劍和坐騎是不要想了,連娘子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不肯多看他一眼。看那滿臉泛紅又急着補妝的模樣,想也知道她急着去見誰。他出了香山縣,回頭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牆,心內暗道:狗賊,你給我等着。只要我葉某不死,這奪妻之恨,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