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南晚鴿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閃醒的。
睜開眼睛在看到那閃醒她的東西時,整個人都給驚呆了。
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做夢,她這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躺要牀上睡覺會看到流星雨呢?不止流星雨,她還看到了從小到大她總是會弄錯方向的天鴿座。
怎麼可能呢?
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三秒鐘後,再度睜開了雙眸。
流星雨依舊劃落着,天鴿座依舊忽隱忽現的朦朧着。而她則是依舊躺在自己這柔軟的兩米大牀上,她的身上還是穿着那條沈立言從櫃子裡扒出來的米奇妙妙的晚深睡裙。
流星雨劃落,天鴿座忽隱的地方不是天際,而是她房間的天花板。
南晚鴿有些不敢置信的伸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雙眸,流星雨依舊劃落着,天鴿座依舊朦朧着。天花板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與天花板的顏色幾乎是一模一樣,大小也是一模一樣的屏幕。
看着那劃落的流生雨,以及那忽隱忽現的天鴿座,躺在牀上的南晚鴿睡意全無,脣角意隱隱的揚起一抹心情愉悅的淺笑。
不用想的也知道,是誰的傑作了。
除了沈立言,還能是誰呢?
不就是前天晚上,她說了句如果要是睜開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
於是,他便在她房間的天花板上裝上了個。
天花板上,天鴿座的邊上,她似乎看到了那張面對她永遠都是充滿淺淺的笑容,眼眸裡永遠都是透着濃濃的寵溺的臉。那張屬於沈立言的棱角分明的俊臉。
一縷淺淺的不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如調皮的嬰童般跳躍在紫羅蘭色的牀單上,提醒着她這一刻該是起牀時間。
一抹甜蜜的幸福再度從她的心裡緩緩升起。
他做事永遠都是這般的爲她着想。
就算想讓她看流星雨和天鴿座,也等在早上起牀之際才讓她看。
伸手抱過一旁的一個抱枕,心神盪漾的在牀上打了兩個滾,甜蜜蜜的笑的合不攏嘴。
洗漱一翻,換上一條嫩芽綠的淑女裙,步出房門之際,正好沈立言也開門從房間裡走出。
“早啊,木瓜哥哥!”南晚鴿如春風般的對着沈立言說道,“告訴你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沈立言看到她那如春風般的微笑,嘴角勾起一抹淺弧。
“不知道哪個傻瓜,在我房間的天花板上安了一個屏幕,然後我一睜開就看到了流星雨還有天鴿座。”南晚鴿一臉神秘的笑看着臉,神秘中透露着一抹捉弄的詭笑,“木瓜哥哥,你說哪個傻瓜這麼笨?”
沈立言黑臉了。
她口中的那個傻瓜不就是他羅!
越身從她的身邊走過,乾巴巴硬邦邦,咬牙切齒的說道:“明天你就看不到了!”
“啊——!”南晚鴿一聲驚呼,“別介啊,木瓜哥哥!”邊說邊很狗腿般拉着他的大掌,猶如寵物小狗乞求着主人的憐愛一般,十分委屈又可憐的央求着,“木瓜哥哥不傻啊,你最聰明瞭,我纔是那個傻瓜。傻瓜想每天睜開起牀都能看到流星雨和天鴿座啊。俗話說的好,一日之計在於晨……”
“所以?”沈立言轉身,雙眸凝視着她,嘴角邊上噙着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
“那就是,早上的心情好了,一天做事的效率自然也就高了。”南晚鴿很理所當然的解釋道。
沈立言脣角邊上的笑容大了,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雙眸繼續一瞬不瞬的附凝着她,然後剛毅薄潤的雙脣啓動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每天的工作效率都很高的。再說了別人工作效率好不好,高不高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西西。”
南晚鴿張嘴繼續保持着她那狗腿式的笑容:“那別人是與你無關,不過你口中的西西就與你有關了嘛。”
“哦,”沈立言一臉風淡雲輕般的一聳肩,“傻瓜做事不是向來不分東西的嘛。”
南晚鴿繼續咧嘴淺笑,將她那狗腿式的討好進行到底:“我是傻瓜,你是木瓜。所以,木瓜哥哥是可以分得清東西的。再說了,我失戀了嘛,你得多照顧着我的。”
“那我失戀了誰來照顧我?”沈立言不答反問,用着半認真半玩笑的眼神笑着她。
頓時的,南晚鴿被他的這句話雷的裡焦外嫩了。
在她的眼裡,她的木瓜哥哥那就是萬能的,神一樣的存在的。失戀這種事那是完全不可能與他沾邊的,要是他失戀的話,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
但是現在……
南晚鴿瞬間有一種被人點穴定格的感覺,那是完全的,十分的,肯定的不真實的。
再然後便是條件反射的般的,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義正言辭,義憤填膺的說道:“我!”
沈立言很滿意的抿起了一個超大的彎度,伸手一扯她的臉頰:“你說的!說話做事要負責任的。從今天起,這就是你的任務了。”說完,摟着摟着她的腰際邁着愉悅的步子朝着樓梯處走去。
沈玉珍正扶着沈老太太下樓梯,身後跟着沈立行,在經過走廊拐角處,正好看到南晚鴿與沈立言嘻笑的樣子。
“奶奶,你看大哥了,對着我們就成天板着個冰山臉,活似我們欠了他百八幾萬的。但是對着南晚鴿卻是笑的連眼角都上揚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沈玉珍憤憤的盯一眼南晚鴿,對着沈老太太的耳畔輕訴,“都是這個南晚鴿使的鬼。”
“玉珍,別什麼事都懶晚鴿!”沈玉珍的話雖輕,卻是被沈立行聽的一清二楚。於是,對着她輕聲斥罵着,對着走廊上朝樓梯處走來的沈立言與南晚鴿抿脣一笑:“哥,晚鴿,早!”
“嗯。”沈立言輕應,對着臉上略帶不悅的沈老太太喚道:“奶奶。”
“奶奶早,立行哥早,玉珍早!”南晚鴿笑意盈盈的對着三人打招呼。
“大哥。”沈玉珍直接忽視南晚鴿,對着沈立言不情不願的說道。
沈立言自然直接無視。
“晚鴿啊,雖然你與立言感情好是好事,但是奶奶覺的吧,還是稍微的保持一定的距離較爲妥當。立言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到成家的時候了,你這當妹妹的也不能總是這麼與他沒邊沒境的親蜜,會讓人誤會的。”沈老太太突然間冒了這麼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