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觀着齊俊凱講電話,看着他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聽着他一會兒認錯、一會兒不出聲,就知道他怕極了電話另一頭的人。
齊俊凱講完電話,紅着臉向張無爲道了聲歉。
張無爲連忙擺手道:“帥哥你千萬別客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說實話你爲表弟出頭我挺佩服的,但是你最好多管管他。要我說,泡妞兒正常,泡不到就罵人,這太不爺們兒了。”
齊俊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他跟我說的是你搶他女朋友,還動手打他。”
張無爲恍然大悟,笑着說道:“原來如此……”
過了大約四十多分鐘,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材勁爆、長相傾國傾城的美女邁着輕快的腳步走進了足球場。
此時還在看熱鬧沒走的人,還有已經吃完午飯回來的人,無論男女,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驚呼,感嘆着她的美,只有張無爲和齊俊凱留下了冷汗。
美女來到衆人面前,蹲下身子替齊俊凱把了把脈,隨即怒目瞪向張無爲,罵道:“好你個兔崽子,連你舅舅隊裡的人你也敢傷。”
齊俊凱看着顏酈影站起身走向了張無爲,偷偷地鬆了口氣。
張無爲急忙擺手向後躲。“舅媽不要,我真不是故意的。”
顏酈影一步步向前逼近,又看到了旁邊的任玉婷,隨即打招呼道:“喲,小婷、藍昕,你們倆也在吶。”
任玉婷一鞠躬,恭恭敬敬問候道:“師姑。”
“舅媽。”藍昕更是萬分乖巧。
所有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的在心底嘆道:“今天這熱鬧看得真值,信息量真大!”
張無爲趁着顏酈影跟任玉婷說話的功夫,拔腿就跑,可是剛跑出兩步就感覺到後脖頸子一癢,昏倒在了地上。
藍昕也不敢說什麼,轉身跑向張無爲,把他從地上抱進了懷裡。
顏酈影拿出解藥遞給了任玉婷。“你去把解藥給他餵了。”
說完,她又轉身盯向齊俊凱。
齊俊凱頓時打了個冷顫,慌忙的認錯道:“對不起顏教官,我錯了。”
“你以爲認錯就完了?竟然來找普通學生的麻煩,這幸虧是我家無爲,要是其他孩子還不讓你給打慘了?你給我站起來!”顏酈影突然的喝道。
“是。”齊俊凱如同是條件反射一般,唰的一聲站了起來。
顏酈影滿意的點點頭。“走!”
“是。”齊俊凱咬着牙,忍着疼走向場邊通道。
顏酈影轉回身,笑着說道:“對了,小婷、昕昕,你們等無爲醒了替我轉告他,剛纔的針上我加了些其他的藥,你讓他把感覺記下來,回頭告訴我。”
“好的。師姑您慢走。”
“舅媽慢走……”藍昕的聲音中多少有了些埋怨。
球場上的所有男人都被顏酈影這回眸一笑給迷住了,他們傻傻的、一動不動的望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直到徹底看不見了,他們纔回過神來,圍向任玉婷和昏迷不醒的張無爲。
“教官!您師姑是什麼人吶?”
“張無爲?張無爲你醒醒!你舅媽收不收徒弟啊?”
“任教官,我也想拜你師姑爲師,你能引見嗎?”
……
任玉婷被吵得忍不住呵斥道:“你們別在這兒圍着,去吃飯去!不然下午集體罰跑!”
孩子只好散了開,可是仍有幾個“身份特殊”的女生沒走,站在不遠處用手機拍攝着二女照顧張無爲的畫面。
過了二十分鐘,張無爲終於醒了過來,感覺渾身上下都麻麻的,無論碰哪兒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任玉婷向他轉達了顏酈影的話。
張無爲簡直是欲哭無淚。
藍昕關切的問道:“無爲哥你真的沒事嗎?”
張無爲搖了搖頭。“沒事兒,放心吧。你今天還沒去吃午飯吧?”
“恩。”藍昕點了點頭。
張無爲即刻吩咐道:“快去快去,下午還得軍訓呢。”
“可是,無爲哥你也沒吃呢。”
“我……一個大小夥子沒事兒。”
“這怎麼行,不然無爲哥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去替你買回來,咱們在這兒一起吃。”
張無爲想了想,應道:“行,你去吧,記得買三份兒回來。”
藍昕看了任玉婷一眼,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跑向球場通道。
任玉婷看着藍昕一眨眼就跑遠了,驚詫的問道:“天吶!你女朋友怎麼跑的這麼快?”
張無爲一笑。“她也是隱武盟的。”
“怪不得!”
又過了十五分鐘,藍昕提着三份商店街的盒飯回到了球場。
三人吃過午飯,已經快到下午集合的時間,所有的學生基本都已經回到了球場。
經歷這樣一個午休,補訓班裡的人再看張無爲眼神又不一樣了,有羨慕、有嫉妒、有恨。
另外還有幾個男生,無恥的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喊張無爲一聲,大外甥。
下午軍訓開始,張無爲只感覺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軟蝟甲,而且還穿反了。
顏酈影改良的箭毒木針簡直讓他刺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慘的是他還沒辦法再運止水之勢,因爲只要他一運起無極境,刺痛立刻加劇。
張無爲如同受刑般的熬過了下午的軍訓,熬到了晚上放學,身上的刺痛感也基本消失了。
他等到藍昕過來,立刻提出了回家休息。
二人一路回到張顏家,只有林清雪一個人在。
張無爲電話聯繫了張顏才知道她真的爲了做義工去了孤兒院,而且想要回來還得兩、三個小時。
於是他做主決定三人先做晚飯先吃,給張顏留好菜便是。
吃飯時,林清雪冷不防的問道:“舅媽今天干嘛去了?”
張無爲一猜就是校論壇上又有了關於他的貼子,如實回答道:“今天我和人打了一架,沒成想那人是我舅舅帶的兵。”
“你們那個教官和舅媽是什麼關係?”林清雪又問道。
張無爲對林清雪倒也不用隱瞞,乾脆把之前沒說過的,一些關於張顏身世的細節也都講了出來。
林清雪聽完纔算明白,但還是狐疑的問道:“這麼說來,那個任玉婷就是你的師姐嘍?”
“應該是師妹纔對。這個不能看年齡,得按拜師早晚。”張無爲還很不以爲然的說明着。
“你說什麼!”林清雪一拍桌子。
張無爲這才明白林清雪的關注點在哪裡,急忙說道:“呃,我的意思是無論師姐還是師妹,跟我關係都不大,軍訓完我跟她就是陌生人。”
“哼!算你識相!”
三人吃完飯,張無爲去洗了碗。
藍昕軍訓一天出了不少汗,連電視劇都沒看就進了洗手間洗澡。
張無爲抓住這難得機會,貼坐到林清雪身邊,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讓她的頭靠上了自己的肩膀。
林清雪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但還是裝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盯着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看電視劇。
張無爲得到了默許,膽子更大了,又低頭輕吻了一下林清雪的額頭,一看她還是沒有抗拒,果斷的吻上了她的朱脣。
林清雪很久沒跟張無爲親熱了,吻着吻着也動了情,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張無爲越吻越激動,越吻越不能自已,到最後乾脆把林清雪推到在了沙發上,壓住了她。
這一下林清雪可是清醒了不少,緊張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但是又捨不得推開張無爲。再接着,張無爲竟然把手身伸進了她的衣服下襬,向上摸了進去。
林清雪只感覺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推開張無爲時,張無爲的手停住了。擡起頭凝視着她,用非常溫柔的聲音問道:“清雪,你……願意嗎?”
林清雪頓時感覺一股電流涌過全身,再想說什麼、做什麼都沒力氣了,只能別過羞紅的臉,呢喃軟語道:“不……別在這兒。”
張無爲聽到“不”字,心當時就涼了。接着又聽到後面幾個字,激動得狠狠親了林清雪一口,抽出手來用公主抱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林清雪面色潮紅的把頭靠在了張無爲肩上。
二人剛繞過茶几,房門突然傳出了插鑰匙擰鎖的聲音。
林清雪不顧一切的掙脫了張無爲的懷抱。
張顏打開門,正看到林清雪在張無爲的身前撲騰一下跌坐到地上,連忙上前扶起她。“清雪你幹嘛呢。”
林清雪既不敢擡頭,也不敢說話,只是低頭揉着吃痛的屁 股。
張無爲順口胡謅道:“清雪說想跟我練練功夫。”
林清雪羞惱的看向張無爲,卯上全身的勁兒一腳跺向他的腳面。“看招!”
“啊!”張無爲是多麼痛的領悟,光腳被踩是這般徹骨,而且連着疼了好幾天,直到軍訓最後一天纔有所緩解。
盛大的軍訓彙報演出是了無新意的走隊列,演出結束就到了教官和孩子們分別的時刻。有不少人留下了眼淚;還有不少人向教官進行了表白。
補訓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共只有三十多個男生,卻有近三十個向任玉婷進行了表白,當然其中有好幾個人的表白屬於是起鬨。
任玉婷應對得倒也大方,表示如果大家畢業以後還喜歡她,一定給他們機會,引得男生們一片歡呼。
教官們陪着孩子們嬉鬧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列隊離開了。
任玉婷一走,張無爲就成了衆矢之的。大家覺得他和是任玉婷同門,一定會有電話號碼,任憑他怎麼解釋也不聽。
孩子們盡情的嬉鬧着,沒人注意到球場邊有兩個人在盯着他們,一個是他們都認識的雲燕;另一個,是個不惑之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