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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是什麼人去大地俱樂部搗『亂』,調查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這樣有助於我們破案.”jing察耐心地解釋道,微皺了皺眉頭。
聽到jing察的語態溫和,再聯想到遊麗對自己的期望,單思華當即放下戒備,隨jing察一起回去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
待回到大地俱樂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單思華讓所有人都先回去,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整理思緒。
首先這夥人是直接衝他來的,因爲耗子出言威脅,才憤然拔刀相向,捅傷了耗子。
那麼是誰指使這夥人來大地搗『亂』呢?
單思華首先想到了小白,因爲曾經斷過他的手指,小白敢怒不敢言,表面上忍氣吞聲,暗地裡懷恨在心。
小白有砸場子的動機!
其次單思華想到了白媽媽,因爲白金龍不雅視頻受牽連,而遷怒於此,也是有可能。
綜合以上兩點,單思華覺得白家人有最大嫌疑。
而現在大地俱樂部被勒令停業整頓,也讓單思華大傷腦筋。
要知道,像大地這麼好的生意,停業一天就會有直接經濟損失上千元。
假如停業半月,那就等於是兩萬塊錢白白流失。
非但如此,在這裡上班的伴舞小姐也不安心,客人也會產生懼怕,無形中會流失一大部分客人。
得趕緊想辦法,讓大地俱樂部先營業才行。
至於是誰想砸大地的場子,單思華並不擔心。
要怎麼樣才能夠儘快讓大地正常營業呢?
單思華飛快地思索,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間想到一個人:對,就是她!
掏出手機,單思華在通訊錄中快速翻閱,很快便鎖定一個號碼,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是打給唐思穎的,隨即話筒裡傳出一個甜美的女中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擡眼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凌晨兩點半。
單思華暗自好笑:都夜半三更了,唐副鎮長恐怕已經在夢裡暢遊了。
第二天清晨,單思華在『迷』『迷』糊糊中撐開眼,第一反應就是給唐副鎮長打電話。
這次電話通了,單思華迫不及待地將大地俱樂部發生的情況,一字不漏地給唐思穎做了詳細介紹,希望唐思穎能夠幫忙,讓大地先正常營業。
唐副鎮長在電話裡表示,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大地先開始營業。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在度ri如年中等到下午3點多,唐副鎮長終於來電話說,已經搞定,今天晚上大地俱樂部便可以開門營業。
單思華在電話中對唐思穎表示由衷的謝意,並邀請她吃頓飯,但被唐副鎮長婉言拒絕。
說了幾句祝福的話語後,唐副鎮長掛斷了電話。
入夜,大地俱樂部內燈光柔美,門口的霓虹燈閃爍,似乎要把夜空點綴得更美。
大地俱樂部僅停止營業一晚,便又開始正常營業,主要得益於唐副鎮長的交涉和擔保。
這一點單思華非常清楚,對唐思穎也是心存感激。
有了單思華親自看場子,大家的底氣也比較充足,但該來的始終要來。
就在時間剛過11點,正是俱樂部生意最好的時候,那夥人居然又來了。
一進門,爲首之人就嚷着要找老闆,並且比昨天晚上更爲猖狂,直接坐到桌子上。
也活該他們倒黴,今天晚上看場子的是單思華。
見來的這夥人氣焰十分囂張,單思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地盯着爲首的男人,接了一句:“我就是老闆,你們想做什麼?”
在單思華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旁邊的一個兄弟開始打電話。
“你就是老闆,我們是來砸場子的。”爲首之人話剛說到這裡,忍無可忍的單思華已經出手了。
只見一記漂亮的勾拳準確地打在爲首男人的下巴,他的嘴裡馬上噴出一口血水,整個人呈仰面的姿勢倒在桌子上。
其餘的幾個見單思華身手不凡,均嚇得不輕,紛紛跳下桌子往外面跑。
憋了一肚子氣的單思華怎麼肯善罷甘休,當即追出去,照準一個背影,飛起又是一腳。
“呀”一聲慘叫在夜幕下響起,一個身影應聲倒下。
打得興起的單思華乘勝追擊,對着另外的一個背影再次出腿。
這一次踢到那人的襠下,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嚎叫,男人疼得在原地打轉,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
大地俱樂部裡面涌出些看熱鬧的客人,見到夜幕下的單思華像兔子一樣,身手敏捷,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暗暗佩服單思華的真功夫。
就在這個時候,暗處突然傳來一團極其細小的火花,緊接着響起一聲震耳yu聾的槍聲。
槍聲響起的同時,一顆子彈呼嘯着劃破夜空,直接『she』向單思華所在的位置。
正在興頭上的單思華不料有人躲在暗處放黑槍,想要躲避已來不及。
情急之下,單思華往旁邊猛地將身子一歪,想要躲過黑槍『she』來的子彈。
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單思華頓時感到渾身無力,慢悠悠的往地上倒。
在失去知覺之前,耳邊傳來衆人的驚呼聲:“抓住他,那個放冷槍的傢伙在那裡。”
當臉貼到冰冷的地面的時候,單思華終於撐不住沉重的睏意,慢慢失去了知覺,就像睡着了一樣。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個星期。
『迷』『迷』糊糊中,單思華像做夢一樣,在夢的國度裡暢遊。
在睡夢中,單思華見到最多的,依舊是遊麗美麗的瓜子臉,聽得最多的,也是遊麗的聲音。
待單思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遊麗果真在自己身邊,不由得一陣興奮,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華倌,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病牀前的遊麗看上去十分憔悴,大大的眼睛卻散發出光彩,或許是因爲看到單思華終於甦醒的緣故。
隨即遊麗歡天喜地的跑出去,很快叫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醫生淡笑着告訴遊麗:“病人已經完全康復,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遊麗謝過醫生,隨手給單思華倒了杯開水,用湯匙慢慢喂進單思華嘴裡。
一股暖流伴隨着開水浸過單思華的心田,同時也滋潤着單思華乾澀的喉嚨,他終於開口說出第一句話:“遊麗,你怎麼會在這裡?”
遊麗的眼睛裡閃動着淚光,略爲激動地迴應道:“華倌,你知道嗎,你已經在這裡睡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單思華努力扭動頭部,瞄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是一間病房。
“對,你被送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醫生說還好那粒子彈只是擦過頭皮,傷到了神經,要是『she』進腦部,你就沒命了。”遊麗隨口回了一句,似乎還殘留着懼怕。
“那耗子呢,有沒有事?大地的場子有沒有事?”逐漸恢復意識的單思華慢慢理清思路,斷斷續續地提出幾個問題。
遊麗趕緊打斷道:“你剛剛甦醒,身子還很虛弱,先不要說話,讓我慢慢告訴你。”
接着,遊麗向單思華講述了這一週以來所發生的事。
那天晚上,單思華被黑槍擦破頭皮引起休克,被隨後趕到的救護車送到古城鎮醫院。
經過檢查,子彈只是擦破頭皮引起休克,並無大礙,但腦神經受損讓單思華暫時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在醫學上稱之爲淺度睡眠狀態。
處於這種狀態當中的病人,就好像在睡夢中一樣,但要從夢中醒來,必須得靠自己的意志力。
單思華在昏『迷』的期間,有很多人聞訊趕來看望,遊麗便是其中之一。
當時在醫院守護單思華的人有很多,其中包括從黃泥灣趕來的高長江和錢小紅,還有肖二姐和黃鼠狼。
他們輪流守護在病牀前,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希望單思華能夠早ri醒來。
遊麗是最後一個感到醫院的人,從王美玲口中得到消息後,遊麗便從偏遠鄉鎮趕來,果然看見昏『迷』不醒的單思華。
隨後王美玲簡單介紹了遊麗和單思華的情況,當然有很多涉及到**的事情,都被王美玲巧妙地隱去不提。
隨後遊麗自告奮勇,肩負起照看單思華的任務,而高長江則和黃鼠狼一起暫時照看着大地的場子。
在單思華昏『迷』期間,遊麗不斷的在單思華的耳邊,述說着過去的種種,希望可以通過記憶讓單思華早ri醒來。
這便是單思華爲什麼老是要夢見遊麗那美麗的瓜子臉,以及總是會聽到遊麗的聲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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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遊麗孜孜不倦的守護和呼喚,讓單思華終於在第七天甦醒過來。
原本單思華就沒有大礙,只是昏『迷』不醒,醫生才讓他留在醫院觀察,現在清醒了,自然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遊麗。”單思華不待遊麗說完,便由衷地吐了一句。
“不用謝我,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遊麗微笑着應道。
單思華不解,當即反問爲什麼。
遊麗故作神秘地接道:“華倌,你知道嗎?我爸爸馬上就會調回市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