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今年剛剛滿過18歲,跟着小雀在兩龍鎮的地盤上混跡,雖然對應奎不是很熟,但從小雀的描述中,知道應奎是一個陰險之徒,對應奎一直沒有好感。隨後在和單思華的接觸中,更加認清了應奎的嘴臉,對應奎其人是厭惡有加。
反觀單思華在這兩天的表現,無一不透露出重情重義的秉性,而單思華不凡的身手更是讓耗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便有心要跟着單思華。
在來市區之前,小雀曾經告誡過耗子,無論如何也要幫助單思華把要夢婷找回來,無形之中,應奎也就成爲了耗子的敵人。如今見單思華身陷囫圇,而尋找要夢婷的事卻沒有着落,耗子不免有些心焦,總想着要做點什麼,先把單思華救出來。
剛纔和遊局長一番談話以後,耗子這纔想起,過來這麼多天,都還沒有和小雀通過話,眼下單思華出了這樣的大事,得告訴小雀才行。
於是耗子撥通了小雀的電話。這個時間正是ok廳的生意高峰期,小雀的號碼通了很久,都無人接聽。過了幾分鐘,耗子再打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看來小雀很忙,都無暇接聽電話。耗子只得作罷,想到第二天中午再給小雀打電話介紹市區裡所發生的情況。
遊局長告別耗子出了租房,並沒有去鄭局長家,而是撥通了鄭局長的電話,約鄭局長到外面談話。
兩人早已經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彼此之間都配合默契,接道電話以後不到5分鐘,鄭局長就出現在遊局長面前,而這個時候遊局長早已經坐在盛豪大酒店三樓的演藝裡面的某個小包廂恭候着。
兩個人雖然都是帶有局長的頭銜,但鄭局長卻比遊局長要大好幾級,在鄭局長面前,遊局長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下屬,這從兩人的神態語氣裡完全可以看出。
見鄭局長如約而至,遊局長慌忙站起身,哈哈淡笑道:“這麼晚還打攪你休息,真的是不好意思。”
鄭局長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卻很平靜:“你這是怎麼的,那個關在羈押室的小子到底是你哪門子親戚,值得你半夜三更的叫我來這種地方談?”
鄭局長平平的語氣中透出不悅,遊局長馬上接道:“鄭局,實話告訴你,這個娃還真的是我的親戚,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說着,遊局長叫過門口的服務員,對着其耳邊低語了幾句,服務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包廂。
事實上,單思華並非什麼親戚,遊局長只不過是想利用單思華去教訓小白一頓,但遊局長怎麼會把這些告訴鄭局長?那樣,就等於告訴鄭局長,他家的女兒被小白欺負。
家醜不可外揚,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遊局長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是給你說好了嗎,羈押室那個小子的事情明天再解決,你爲什麼要心急,這麼晚叫我出來,還好今天晚上我老婆不在。”鄭局長大大咧咧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中央,雙手攤開成一字,散發出一股霸氣,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混跡社會的大哥。
“鄭局長,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麼晚叫你出來,也是迫不得己,其實我就想知道,是誰在暗中整怪。”遊局長賠着笑臉,順手抽出一支高級過濾嘴香菸。
鄭局長也不客氣,接過香菸猛吸兩口,接道:“那你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啦,我可以在電話裡告訴你,爲什麼非要叫我出來。”嘴上這樣說,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還不是想叫鄭局長出來放鬆一下,一晃我們也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出來放鬆了。”遊局長怪笑着接過話茬:“再說電話裡也講不清楚,而且還不方便。”
兩人早就形成了這樣的關係,遊局長的話中之意鄭局長當然明白,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接道:“好,如果那個人確實是你的親戚,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先關照他們不要對他太苛刻。”
見鄭局長撥通電話,對着話筒嘰裡呱啦的說着什麼,遊局長也趕緊撥通耗子的號碼,囑咐耗子可以去給單思華送飯了。
兩人幾乎同時收起電話,相視一笑,正想說話,包廂的門開了,幾個穿着暴露,袒胸露背的女孩子魚貫而入,一股濃濃的脂粉味道迅速在包廂蔓延。
“晚上好,歡迎光臨演藝,請問兩位需要什麼樣的服務?”領頭的媽咪操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看上去四十開外,胸前的兩個大肉包都快掉到肚臍上了。
“鄭局長,你看今天晚上的都還滿意嗎?”遊局長沒有理會媽咪的吆喝,轉而討好地對鄭局長說道。
聽到遊局長帶有徵詢的問話,鄭局長隨意地掃了一下眼前站立的一排女孩子,沒有表態,未置可否。遊局長會意,隨即補充道:“那今天晚上是吃快餐還是雙飛?”
這句話是對着鄭局長的耳邊說的,旁邊人絕對聽不到。鄭局長微微稽首,擡手指了兩下,嘴裡喃喃道:“穿黑絲襪和白背心的兩個。”
遊局長聞言大喜,鄭局長已經開口點了兩個女孩子,說明今天晚上的要求可以滿足,單思華出來應該不成問題了。他還指望着單思華去教訓小白這個混蛋呢。
鄭局長既然點了兩個,表明今天晚上準備雙飛,遊局長會意地點點頭,不動聲色地隨手點了一個短髮短裙和短袖的女孩。說來也巧,這個女孩子的身高也很短,和其他兩個女孩子比起來,顯得矮了許多。
而且被鄭局長點鐘的黑絲襪和白背心兩個女孩似乎對短頭髮女孩有些偏見,神情中頗有些瞧不起短髮女孩的味道。
媽咪說了幾句諸如“玩得開心,耍得盡興”之類的客套話以後,帶着未被選中的女孩子們快速離開包廂。
黑絲襪和白背心兩個女孩分坐在鄭局長兩邊,鄭局長攤開的雙手終於找到了去處,緊緊環抱住兩個女孩,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遊局長輕輕摟住短髮女孩,趁機說道:“鄭局長,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暗中算計?”
“就是我們一個部門的,姓許,大家都叫他許九哥。”鄭局長悠悠接道:“不過他比我稍微矮一個級別,是副局長級別。”
“我還以爲是什麼可怕的勢力,原來是副局長級別的,這有什麼好怕,只要你高興,想收拾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遊局長略爲放鬆地接道,卻換來鄭局長的白眼:“雖然許九哥只是副局級,行政上比我矮一級,但許九哥的人脈不可小看,我怎麼敢隨隨便便收拾他,除非拿到他的什麼把柄。”
鄭局長的回答讓遊局長剛剛放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起來,不由得反問道:“鄭局,你的意思是連你都沒有辦法?”
“話也不能夠說得太死,我只是說不能夠隨便收拾他,並沒有說不能夠收拾。”鄭局長咧嘴笑道:“你放心,明天中午之前,我可以保證把你的那個親戚弄出來。”
有了這句話,遊局長徹底放心了。和鄭局長交往好歹也有幾年,對鄭局長的性格自然十分了解,既然鄭局長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已經在着手爲單思華的事情幫忙了。
隨後,鄭局長摟住黑絲襪和白背心肆無忌憚地倒在沙發上一陣亂摸,挨着遊局長的短頭髮不禁微皺眉頭,附在遊局長耳邊說道:“你們不準備開個房間嗎?”
短髮女孩的一句話把遊局長猛然驚醒:對啊,怎麼今天晚上竟然忘記了要去開房,自己可是盛豪大酒店的vip客人,憑手裡的vip貴賓卡開房,可以享受七折優惠。
最重要的是,鄭局長已經被黑絲襪和白背心兩個女孩撩起了原始的渴望,總不可能讓他們三個在包廂裡現場直播雙飛?
遊局長讚許地捏了捏短頭髮的小蠻腰,隨即掏出vip貴賓卡,叫服務員到總檯開了兩間房。鄭局長對此沒有表態,只是對遊局長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還得上班。”
遊局長畢恭畢敬地遞上房卡,點頭哈腰地將鄭局長三人送進電梯,這才長噓一口氣,轉而對身邊的短頭髮說道:“走,今天晚上你的鐘我全部包掉。”
短頭髮故作嬌羞地點點頭,隨遊局長來到928房間。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房間正是不久前高長江央求樓層經理打開過的房間。
走進房間,裡面還有單思華和耗子留下的東西早已經被服務員清理到總檯,沒有留下痕跡。遊局長早已經被身邊的短頭髮撩撥得心猿意馬,忘記了東南西北,自然也忘記了這個房間曾經是他提單思華等人包下的。
剛剛關上房門,遊局長便迫不及待地摟住短頭髮,張開油瀝瀝的嘴巴就往短頭髮的脖子上咬,一雙手更是在短頭髮的後背和大腿上不斷摩挲,身上像着了火一樣難受,恨不得一口把短頭髮吞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