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很簡單。”單思華想到早上基哥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心生一計,趁勢接道:“我們就想要你把黑去的錢吐出來。”
“什麼?你們要我把早上收的錢吐出來?”聽到單思華的回答,基哥傻眼了,急道:“那是我應該得的,再怎麼說,我也借了錢給王清楓的,你們這麼做,完全壞了……”
“沒有叫你全部吐出來,你只要交出那多的一部分。”單思華不耐煩地打斷基哥的話,接道:“這樣,你就收我們6萬8千塊錢,多的馬上還回來,這樣不算違反道上的規矩?”
單思華說的沒錯,按照道上的規矩,借5萬一個月最多也就收6萬8,這是按照一個月的利息來收的,並沒有違反道上的規矩。本來基哥是想抓住王清楓一個房子做兩處抵押的違規,來趁機發一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泡湯了。
萬般無奈,基哥只得答應了單思華的要求,打電話通知自己的手下,將多出6萬8的那部分錢重新又存回了銀行卡。
收起電話,基哥欲離開,又被楊二攔住,剛想問爲什麼,楊二一拳砸在他臉上,厲道:“這是早上欠你的,既然你又折回來,就還給你。”
基哥捂住被打的臉頰,灰溜溜地離開了王清楓的小屋,轉眼消失在小區裡面。單思華和楊二交換了一下意見,準備出去會會城哥和大板牙。
楊二從牀下拉出一個旅行袋,裡面藏着兩把澄亮的砍刀,非常熟練地用報紙包裹住鋒利的刀鋒,嘆道:“這兩把刀已經買了好多年,是準備用來剁掉那個一支箭的手臂用。原以爲再也沒有機會用,沒想到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
單思華鄭重其事地接過砍刀,輕輕鬆鬆地藏在了腰間和大腿的位置。對於這樣的砍刀,他並不陌生,在南方的時候已經用過好幾次。
看到單思華異常熟練地將砍刀放到身上,楊二也沒有感到意外。自從離開魚塘以後,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面,單思華能有這樣的身手,說明他有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歷。
“你說,那個基哥剛纔會不會是做樣子,沒有把錢打入我的銀行卡中?”單思華收好砍刀,看看沒有露出痕跡,隨口問道。
“看他剛纔的樣子,已經被我們嚇破了膽,諒他也不敢騙我們。”楊二接道:“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個城哥。”
兩人收拾妥當,慢悠悠地出了屋,來到路口,卻沒有發現大板牙帶人來找麻煩,附近也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人員。
奇怪,大板牙怎麼不帶城哥來找麻煩?莫非是城哥不敢來,還是另外有原因?
兩人耐着性子在路口對面的一家茶肆喝茶聊天,繼續等待。可直到日落西山,晚霞映紅了半邊天,依舊沒有出現大板牙等人的身影。
按照基哥之前的介紹,城哥沒有理由不來找麻煩的,爲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來?
兩人思前想後,最後把疑點集中在一支箭的問題上。想必是那個大板牙有什麼做賊心虛的事情,纔不敢回頭來麻煩。
眼看夜幕降臨,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單思華又撥通了基哥留的電話號碼,對方卻處於關機狀態。
單思華感到有些不妙,趕緊到櫃員機上去查,發現自己的餘額已經有了2萬7千塊錢。也就是說,基哥並沒有食言,已經將今天早上多出的錢返回來了。
基哥沒有問題,問題絕對出在大板牙身上。越想越不對勁的單思華心生一計,順便從櫃員機提取了8千塊錢現金,和楊二向69酒的方向走去,他們決定,去找姚十姐問個明白。
昨天晚上,他們沒有和姚十姐做正面衝突,是因爲不想把事態搞得太僵。今天,他們帶上足夠的現金,而且也多了可以防身的東西。
69酒像往常一樣,剛剛亮起門口耀眼的霓虹燈。單思華兩人穿過拱形過道,只見大廳裡只有幾個人,三三兩兩地各自聚在一起,看到單思華兩人進來,只望了一眼,又掉頭談論着感興趣的話題。沒有人過多的在意兩人的到來。
單思華兩**大方方地往臺旁邊一坐,點了兩杯啤酒,淺淺地飲了一口,隨意四下打望。他們坐的位置是在臺正中間,此刻大廳人又少,很容易引人注目。這也是單思華故意選的位置,目的就是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果然,一杯啤酒還沒有喝完,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們兩個還真是陰魂不散,又到這裡來了?”
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單思華掉頭一看,過來搭訕的正是姚十姐。聽姚十姐這樣說話,楊二冷冷地接道:“該說陰魂不散的是你。這個酒又不是你開的,我們爲什麼不能來。”
“呵呵,脾氣還是那麼大,小心等下走出這個大門口的時候摔跤哦。”姚十姐含沙射影地接道:“上次你們走得真快,都還沒來得及招待你們,今天來了,說什麼也要好好招待一下。”
單思華十分清楚,姚十姐所說的招待是什麼意思。上次就因爲自己反應快,才躲過了姚十姐的糾纏,今天再次見到,姚十姐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單思華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既然敢來,當然是有備而來。楊二也聽出了姚十姐的話中之意,聯想到那晚上,姚十姐帶了幾個人追到酒門口的情景,楊二不禁有些憤恨,正想回敬一句,被單思華悄悄拉了一下,這纔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逐將話嚥進喉嚨裡。
“你應該叫姚十姐,我沒有記錯?”單思華沒有理會姚十姐的冷嘲熱諷,淡笑着問了一句,語氣非常鎮定。
從單思華的話中聽出一點其他意思,姚十姐掉過頭對單思華拋了一個媚眼,接道:“還是這位朋友說話受聽,記性也好,還記得我的名字。”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晚上來,特意找姚十姐瞭解一些情況。”單思華表情認真地接道:“我這位朋友是直腸子脾氣,姚十姐也不必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