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放出了神識。方勝和玉漱向前飛了沒多久便察覺引比砒,的那些覬覦兩人的生物,最常見的便是那種縮在洞中的大老鼠,不過這些老鼠也是膽子最小的一種生物,雖然多,卻沒有敢攻擊他們的。
第二種生物便是一種通常都是三兩成羣出現的灰毛狼,這些狼和普通的狼差不多大但度更爲迅捷,而且似乎有一定智力。從方勝和玉漱見到第一羣狼時,那些狼就在他們身後遠遠綴着,然後便是第二羣,集三羣。
此時方勝和玉漱身後已經跟着了十七八頭狼,但那些狼並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他們加,那些狼就加,他們停下來那些狼也停。
方勝皺着眉頭向玉漱道:“這些畜牲真夠患心的,不知道它們打的什麼主
“還是不要管它們了,你看那邊。”玉漱忽然伸手向前指去。
“過去看看!”
並方不遠處,離地面約有三十丈,幾棵枯樹從山崖上將枝幹橫伸出來,黑色的樹幹和灰色的葉子簡直像網被火烤過一樣。
停在那些枯樹旁邊,方勝很快便看到了幾顆灰色的果子,形狀上有點像柿子,但顏色顯然不對。這是兩人次在古戰崖中近距離看到樹,因此纔會看得如此仔細,而下方,那些狼正翹以待,生怕他們兩個看完柿子樹後就此飛走。
有個柿子已經裂了,仔細看了看那灰色的皮還有黑色的板,方勝笑道:“我估計這東西可以當現成的毒藥,你有仇人沒有,嘿嘿,有就摘兩個,回頭咱們一起去下毒。”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沒好氣道:“你自己摘了去給你的仇人下吧。”
玉漱現,和方勝在一塊,如果她還一直保持着原來的行事風格,那她就只能不停地吃虧,而且毫無反擊的辦法。實際上她在乎的事物極少,偶爾吃些小虧也沒什麼,甚至根本沒有感覺。但是方勝實在有些過分,除了長輩外,他會向任何親暱的人開各種各樣的玩笑,臉皮極其之厚,可謂屢教不改。如王雪心等人還會教教刮方勝,也算是爲那些玩笑報了仇,但是玉漱既不會打人也不會說特別的損的話,所以就只能一直吃虧,她漸漸覺得,她該改改了。
這便是方勝影響玉漱的具體體現。
玉漱愛靜,這致使她身邊的人常常忘了她的聰慧,而實際上她的聰敏不輸於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只不過以往她把她的才智全都用在了修行上罷了。
現在既然決定對方勝略做反擊,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她獨有的方法,想起到具體實施之時方勝肯定會被嚇一跳,她不由微微抿起了嘴角。
他們倆看了一會柿子樹便又飛了下去,方勝看到玉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有些納悶,今天的玉漱實在太反常了。
“呃,你笑什麼?難道我臉上長花了?”
玉漱笑道:“沒有,繼續趕路吧。”說完她便再也不看方勝了,不過她早已決定,只要方勝再跟她開玩笑,她就一定會對方勝略施小懲。
方勝看着下方繼續跟來的那十幾頭狼,皺眉道:“真不知道它們會跟到什麼時候。”
實際上方勝和玉漱殺那些狼易如反掌,但是他們初到古戰崖,實在不知一旦殺了一頭狼會不會激怒其它狼,萬一殺了下面那羣狼之後走到哪都會被就主動攻擊就得不償失了。他們只希望那些狼尾隨他們一會看到沒有機會便自行離去,現在看來,似乎這個希望不太大。
傍晚之時他們已經深入古戰崖百餘里,終於看到了第一片樹林。那片樹林大概方圓有三十丈,就在一個山坳裡。一旦進了樹林,方勝和玉漱總算鬆了一口氣,那種壓抑的感覺也輕了不少。
“總算有了點生機了。”方勝長出一口氣道。
“嗯。”
這片樹林能在古戰崖這個死地長出來,實是個異數。方勝和玉漱也不費心思去想那原因,只並肩往樹林深處飛去,若是不出意外,他們當晚便會在樹林深處休息一晚。
“你看這些樹,和外面的還是略有不同的,樹幹硬得跟石頭一樣,樹葉全是灰綠色。”方勝伸出手在身邊的一棵樹上敲了敲,然後道。
“樹林裡怎麼沒有動物?”玉漱輕聲道。
“是啊,這片樹林裡應該有些動物纔對啊。呃,這下有了,那些狼全跟進來了”方勝苦笑道。
此時跟在他們身後的狼已經多達四十多頭,一進樹林便分散開來,呈半月形向他們圍去。如此一來,等方勝和玉漱飛到山坳底端時,便正好被那些狼堵住。
方勝氣道:“不知進退!”。用“並不是非休息不可。”玉漱道。
“你的意思,咱們連夜往深處趕?”
“散”
“也好。嘿,聽說那些怨魂一到晚上就會集來,你不怕?”
方勝話一出口便知道是白問了,玉漱的膽量絕對要遠遠具他大。果然。玉漱白了方勝一眼,根本就不接他的話。
接着兩人便在狼羣的包圍圈堵嚴之前先向北飛去。峽谷中的夜晚來得特別快,古戰崖中的光線迅暗了下來,與此同時峽谷中竟升起了薄霧。
當天空變成了青黑色,方勝和玉漱便現,跟在他們之後的那些狼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紅彤彤的,就像兩盞小燈籠一樣。四十多頭狼就是近百盞小燈籠,看起來聲勢頗爲嚇人。
棄勝擡頭看了看天,見既沒月亮也沒星星,苦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這樣。”
“看那邊。”玉漱忽然道。
順着玉漱指的方向,方勝很快便看到了兩點紅光,竟然掛在了遠處的崖壁上。
“是那些老鼠?”
“嗯,它們好像全出來了。”玉漱已經看到,由近至遠。崖壁上這樣的紅光還有很多,一直延伸向視野盡頭。
雖然至今都沒和古戰崖中的野獸交過手,方勝心頭還是有些毛。不由有些後悔聽了玉漱的話,應該留在那林中才對。不過玉秋沒說怕,他自然不能露出怯意,咬了咬牙,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向前緩緩飛行。
當天黑透的那一刻古戰崖中便出現了一幅奇景,整今天地黑咕隆咚一片。一羣紅光呈半月形沿着曲折的峽谷緩緩向前推進,更前方,稀稀落落的紅點散佈在兩旁崖壁上,爲下方移動的那羣紅光標出了路徑,而在這一切的正中間,則是兩青一金三團淡淡的光芒穩定地向前飛着,那或明或暗不時閃爍的光芒,簡直如夢幻一般。青元巾的青光勉強照出了方勝和玉漱的身影,方勝看着玉妝始終一臉平靜,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不由大爲佩服。
實際上兩人完全可以升到高處,但是高處的死氣實在太重,而且很容易忽略下面的事物,這顯然和他們此來的目的是相悖的。神識雖然能起到很好的偵測作用,但永遠也比不上親自近距離觀察。
此時的氣氛頗爲壓抑,兩人便沒說話,方勝繼續以神識捕捉着四周的動靜,飛了沒多大會忽地一愣,皺眉道:“這些霧好像有阻擋神識的作用。”
“嗯?”
“前面的霧要濃很多,我的神識只能探進去不到兩裡。”
“後面的狼羣停下來了。”玉漱道。
方勝又一愣,這才意識到,後面那跟了他們一天的幾十頭狼竟真的停了下來,再也不肯前進一步了。但是它們也沒離開,而是就在那等着,似乎知道他們兩人一定會回去一樣。
“前面的霧肯定有蹊蹺。”方勝道。
小心戒備着,繼續往前走吧。”
兩人再不說話,很快便衝進了前方的濃霧中。在進入霧中的那一瞬間,兩人心頭竟同時涌起被人監視着的感覺。方勝的神識此時只能籠罩半徑一里半的範圍,見神識中毫無異樣,便向玉漱搖了搖頭。
又向前飛了片刻,方勝突然停了下來小聲道:“前面一里外正有個人影朝咱們這邊看着,虛停在半空中,要麼是個築基期修士,要麼就是那怨魂了。”
玉漱乾脆放出了神識,確認之後卻說了句方勝完全沒想到的話:“那人兩旁的崖壁上全是打鬥痕跡,應是有兩個修士在這裡拼鬥過。”
“完整的打鬥痕跡?”方勝嘀咕了一句之後便自行看了起來。
“咱們不必過去,就在神識中看吧。”玉漱道。
“也好。
嘿,那怨魂應該是沒什麼智慧的,不能來管咱們吧。”
誰知道方勝話音才落遠處的那人影就飛了過來,方勝一時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是吧,難道被他聽到了?”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卻不說話,而是將青霜劍握在了手中。
“看看到底是人是鬼吧。”方勝也嚴肅起來,狠聲道。
方勝和玉妝就在那等着,不一會便直接看到了那人影,那是一個散着微光的半透明的人影,是怨魂無疑了。
那怨魂完全是個虛影,但右手中還是有一個劍形,臉模糊不清,看其身上着裝,應是個男子。方勝和玉妝尚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態“修士”都有些遲疑,便凝神戒備着,只等對方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