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琛煽風點火:“你家養的小貓並不信任你呢!”
顧嶼琛的目光凜厲:“與你何干!”
艾琛:“跟我沒關係,我就是闡述一下事實,你不承認也沒用,人家連解釋都不聽呢!”
姜軟軟繃着臉,黑亮的貓瞳彷彿融着一團火一般:“誰說我不信任他!”
“我不讓他解釋,是不需要!”
姜軟軟冷哼一聲,雙手環住顧嶼琛的脖頸:“琛琛,低頭。”
顧嶼琛聽話地低了下來。
下一刻,一個柔軟的脣瓣就撞了上來。
帶着怒意和委屈,可最終,匯聚成軟綿綿的甜意。
顧嶼琛喉頭滾動,眼眸幽深,逐漸加深,反客爲主。
在衆目睽睽之下,姜軟軟毫不避諱,臉頰緋紅:“顧嶼琛,我向你求婚好不好?”
剛剛目光炙熱的顧嶼琛眼裡一下子蒸騰了冷氣。
徹底涼了。
他抱着姜軟軟就走,把她放在角落,按住她的雙手,重重的吻再次砸下去。
姜軟軟心“砰砰”跳個不停,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的,但是她想要相信顧嶼琛。
沒有爲什麼,只是因爲,顧嶼琛就是顧嶼琛。
永遠不會把刀尖朝向她。
她氣喘吁吁:“琛琛,我們再結一次婚,我向你求的。”
話沒說話,又被炙熱的脣瓣封上。
顧嶼琛咬着牙:“不許說。”
姜軟軟不明白:“爲什麼?你想離婚嗎?”
顧嶼琛:“不是。”
他捏住姜軟軟的臉頰,惡狠狠:“傻子!”
求婚都是男人來求的,怎麼可以是她?
“你在家裡等我,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很快就會回來。”
田嘉譽的證據已經收集清楚,只餘下收尾,就可以把他送進監獄,買通場工意圖英雄救美,給葉馨下藥,還有其餘很多暗地裡的事情,夠他判個無期。
陸家的殘餘也已經被他打壓的苟延殘喘,父母的冤情被翻出來,老二一家會被趕出京都,永遠不能回國。
艾琛也已經被他趕走。
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他在後面坐鎮。
還要防止他們最後的反撲。
小貓,不必操心。
姜軟軟抿了抿脣:“你要走多久?”
顧嶼琛看她委屈的樣子,忍不住在她嘴角輕啄一口:“等我。”
……
一個月後。
田嘉譽被關進監獄,電影延遲拍攝,正在尋找男主角,羅光給她找了很多其他行程。
這天,羅光給她打電話:“軟軟,一個晚會讓你去救場,我把禮服給你送過去啊!”
灑金的白色小禮服,腰部鏤空,盈盈一握的細腰猶如勾人的殺器。
姜軟軟站在鏡子前面,看着化妝師把她的眉眼描的越發精緻。
她趴在保姆車上,車子正在往郊外行駛:“這是哪家的晚會啊?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羅光安撫她:“郊外地方大,我保證,你去了肯定喜歡。”
姜軟軟不理解:“有錢賺就行,我喜不喜歡不重要。”
羅光:“……”
車子行駛足足有一個小時,姜軟軟已經在車上睡着了,被叫醒下車,眼中還殘留着霧濛濛的水汽。
這一分水汽,讓美豔精緻的長相添了一分清純。
勾人的清純。
在屋內等待的顧嶼琛心跳漏了一拍。
他快步走過來,拉住姜軟軟的手:“跟我來。”
姜軟軟再傻,也知道這是顧嶼琛策劃的活動。
她笑盈盈挽住顧嶼琛的胳膊:“你要把我賣掉嗎?我告訴你哦,我身上的衣服可值錢了,你可不要買櫝還珠!”
顧嶼琛側身,眉眼間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是那顆最善良的明珠。”
姜軟軟的臉“噌”一下紅透了。
她跟着顧嶼琛往裡面走,長長的紅毯兩邊,放着一面面的照片牆。
從他們之前在劇組開始,慢慢到幾部綜藝的拍攝,閃婚同居,首次見面,緊接着,是一張張的聊天記錄。
姜軟軟瞪大了眼睛:“你是孤嶼?!!”
顧嶼琛點點頭:“軟糖島小朋友,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姜軟軟像是飄在雲端,感覺面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顧嶼琛竟然就是孤嶼。
那個照亮了她整個青春的孤嶼。
她的暗戀,無比可笑。
顧嶼琛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姜軟軟咬了咬嘴脣,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腳,飛速往前跑。
顧嶼琛:“……你慢點。”
姜軟軟回頭:“讓我暗戀了那麼久,我想揍你!”
再前面,是另外的照片牆,很有年代感。
她,救助了一個小乞丐,那個小乞丐,不是田嘉譽。
是沒有說謊的顧嶼琛。
姜軟軟回頭看他,覺得鼻頭有點酸,眼角莫名就有些溼潤。
可面上,卻是帶着笑的。
他走過了她一整個生命歷程。
年少,他是她失去母親無比晦暗時的救贖。
長大,他是驚豔了她整個青春的溫柔。
後來,他是守護着她,與她相思相守的愛人。
她好愛他。
從過去到未來……
“軟軟,嫁給我好嗎?”顧嶼琛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掏出璀璨的戒指。
眼角有晶瑩閃過,姜軟軟大聲喊:“顧嶼琛,你是變色龍嗎?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一衆跑出來放禮炮的朋友都愣住了。
卜煜:“這崽還是不能要,哥有點心梗。”
木木:“姜軟軟,你個憨皮!”
周拓柯璇:“習慣了。”
站在後面觀看求婚進程的長輩們也面面相覷。
葉馨好笑:“大哥二哥,我們軟軟這樣的,還不知道是誰更受欺負一點呢。”
葉陽和葉言笑了笑:“嗯,小顧還不錯。”
視覺中心,顧嶼琛咬了咬牙,自己站起來,抓住她的手,強勢把戒指套上:“你是我的,不許跑了。”
姜軟軟心臟“咚咚”狂跳,裡面住的小鹿徹底瘋了。
在心底演繹一場歡樂的舞曲。
她踮起腳尖:“很霸道哦弟弟,姐姐……”
話音未落,男人的大手掐住她的腰肢,炙熱的吻砸下來,把她之後的話全部堵在腹中。
姜軟軟抱住他的脖頸,點起腳尖,主動加深。
耳鬢廝磨間,她哼哼唧唧着迴應:“琛琛,我愛你。”
“不是願意,是夢寐以求。”
聽說,人這一生只能遇見一個心軟的神。
可…
年少,神是她的光。
長大,神是她的希望。
現在,神是她最珍貴的寶藏。
如今,光,希望,寶藏,都是他一人。
原來,她不是特殊的例外,只是她的神格外心軟,兜兜轉轉,一直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