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警察身邊的鄭璐笑得特別猖狂,故意站到姜軟軟面前佔便宜:“知道你感謝我,但不必磕頭,折現吧,隨便給個代言什麼的。”
直播間的觀衆哈哈大笑。
——我還以爲鄭璐和姜軟軟關係不好呢!
——我錯過了什麼嗎?怎麼之前沒發現她倆還有交集?
——之前有傳聞說鄭璐鴿了《北鼻的新家》,應該是謠言吧!我看他們關係還不錯的樣子啊!
——謠言肯定的啦!我們璐姐一向直爽大方,怎麼可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軟崽也是,雖然沙雕,但很坦蕩的。
鄭璐做了好事就必須留名:“我可是幫你找到了小西瓜啊!你們承諾的三萬塊還給我不?”
姜軟軟撐住地面,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
小西瓜也在後面,眼淚汪汪:“姜媽媽你能不能把我扶起來?”
他倆同時回頭:“顧嶼琛/顧爸爸!這個家要你有什麼用?”
顧嶼琛抓住小西瓜的後脖頸,把他提起來:“受傷了嗎?”
小西瓜搖搖頭:“沒有的。”
他摟住顧嶼琛的脖子:“但是攝影師叔叔要綁架我,好可怕嗚嗚嗚。”
顧嶼琛拍着他的後背,一隻手把姜軟軟拉起來。
“嘶~”姜軟軟倒吸了一口涼氣,“等等等等,我的腳好像崴到了。”
顧嶼琛沉沉開口,聲音冷若冰霜:“吳承陽,把她帶出去,關閉直播,等我回來。”
他顛了顛胳膊上的小胖墩:“跟顧爸爸去做協助警察叔叔辦案,好不好?”
姜軟軟爭取跟着一塊去:“我也去。”
顧嶼琛掃她一眼:“丁特助會來接你去醫院。”
他的眉眼疏冷,帶着不容拒絕的威視。
姜軟軟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什麼。
反正有顧嶼琛跟着,小西瓜應該不會出問題。
姜軟軟被導演送上了丁特助的車,田嘉譽要跟上來,被她拒絕了。
田嘉譽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叮囑丁特助好好照顧她。
只是車子開動的一刻,姜軟軟彷彿看到田嘉譽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在醫院,她被告知腳腕腫了,最近不能到處走動。
丁特助跟着醫生去幫她找輪椅的時候,辦公室裡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聊聊嗎?姜軟軟。”
傍晚。
顧嶼琛結束筆錄,回到小別墅,姜軟軟的腳已經包紮好。
她跑的有些猛,又被小西瓜一撲,腳腕腫的老高,根本無法行動。
顧嶼琛坐到她身邊,輕輕衝她腳腕吹氣:“還衝動嗎?”
姜軟軟非常不確定反駁:“也…也不能算衝動吧?”
“在不確定攝影師會不會暴起傷人的時候,我的解救辦法是最科學的,也會把傷亡降到最小。”
“如果我們……唔。”
清冷的男人,猛地按住她的後腦,薄脣堵住她還在解釋的嘴。
身上好聞的冷香撲面而來,姜軟軟的臉頰爆紅起來。
他們親過好多次,可這一次,卻格外不一樣。
就好像是隔在兩人之間的薄膜慢慢消退,兩個人終於能夠完全接觸到對方,身和心,都緊緊相擁在一起。
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鐘,反客爲主,主動進攻。
她的動作不算熟練,卻溫和極了,似是把愛意包裹成潺潺溫泉,慢慢與對方匯合。
顧嶼琛上翹的桃花眼閃過一絲茫然,進而被欲色替代,再不任由她的蜻蜓點水。
半晌後,姜軟軟舔了舔脣,笑道:“顧老師,你覺得我怎麼樣?”
顧嶼琛嗓音嘶啞,壓着蓬勃的欲色:“什麼?”
姜軟軟攬住他的脖頸,鼻尖相蹭:“我又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顧嶼琛呼吸急促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
上一次她這樣大膽的告白,還是想要徹底不再見到他。
可這一次,他能感受到,姜軟軟是認真的。
她那雙清澈的貓瞳彎彎,好像盛了一汪清泉,清泉裡面,全是暖洋洋的愛意,和他,一樣炙熱。
“顧老師,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你,是在聽到你的謊言之後。”
姜軟軟開口,聲音也含着笑。
顧嶼琛要說話,被她捂住嘴巴:“聽我說完。”
姜軟軟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似是能拉出細絲,她笑道:“我很在意謊言,很在意被欺騙,甚至懷疑自己得了病。”
“後來…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姜軟軟頓了頓,繼續道:“我之前,不知道你對我的愛意從何而來,我向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總會因爲你愛意的熾烈而連連後退,但這次,我不太想要退。”
她笑眯眯:“我愛上你了,我就會承認。”
“不管是不是替身,亦或者會不會飛蛾撲火,我都不在意了,我愛了,就想告訴你。”
她鬆開手:“你呢?”
顧嶼琛得到說話的自由,卻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孩。
微微上翹的眉眼散發着嬌媚,是他心中渴望已久的小貓。
他喉嚨滾動,卻是質問:“你在害怕什麼?”
姜軟軟一抖,眸光黯了下:“你在說什麼呀!”
顧嶼琛把她往懷中拉了拉:“小姑娘,我比你想象的要更瞭解你,別想着騙我,老實交代。”
姜軟軟別過臉,要從他懷中出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唄!你不愛我就算了,就當我表白失敗了。”
顧嶼琛摟住她,慵懶靠在沙發背上:“跛腳的小朋友能跑到哪裡去,老實交代。”
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這個一碰就逃跑的小貓。
她的一腔孤勇,永遠不會用在這上面。
白天,她還嚷嚷着要和他好好談談,不過傍晚,就變成大膽告白,她真的以爲,她能夠瞞天過海?
姜軟軟瞪着眼尾上翹的貓瞳,懵懂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
顧嶼琛捏了捏她的臉頰:“別裝,你演技很好。”
姜軟軟嘟了嘟嘴,非常不耐煩:“你就說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我們談一場戀愛。”
顧嶼琛心跳加快,一股衝動從內心升起,一路狂奔到大腦。
大腦皮層的每一處,都在叫囂着:“答應她!答應夢寐以求的她!”
可唯一的點點理智,卻讓他壓下了腦子裡的瘋狂:“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