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藍喬恩當真像變了個人似的,但她越是這樣對我愛理不理越是說明她此時正心虛着,一定是有什麼重要地事情還在瞞着我。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無精打采地收發郵件,而藍喬恩則做在她的辦公桌前,時而拿筆在文件上做些備註,時而放下筆看着我的方向。
很多次我都想借工作問題去主動和藍喬恩說話,但到嘴邊的話總會被我無緣無故地收回來,就這樣一直等到九點多鐘,藍喬恩纔拿着文件匆匆離開。
今天是週五,藍硅上層會將幾個單元的經理召集起來召開一次週會,用於總結和部署下一週的計劃。按照藍喬恩之前對我說的,會議一般都在兩個小時到兩個半之間,但我一直等到十一點半,也不見她回辦公室或打電話讓我去資料存檔。
就在我看着其他部門的同事陸續向食堂走去時,我的心裡多少有些着急了,本來早上就沒吃飯,沒到中午的時候肚子奇偶已經抗議了,加上現在這麼糟糕地心情,我早有想要飛出辦公室的衝動。
終於,就在我的神經即將奔潰地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這才姍姍來遲地響了起來。
我如同落水的遊客撿到救命稻草一樣,衝上前去抓起話機,迫不及待地說道:“主任,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快餓死了。”
“不是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嗎?你還是孩子呀,怎麼都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呀。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餓了你就去食堂吃飯啊!”藍喬恩劈頭蓋臉地說道。
“不是要把你的文件,不是要等你批准嘛!”我也不甘示弱。
“啊,哦,那,那你快去吃飯吧!”藍喬恩的話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過了片刻,她才接着說道:“趙趙,我還要陪一個客戶吃飯,就不回辦公室了。我和技術科的王經理約好讓他下午三點多去我辦公室拿新員工的資料,但我下午可能不去辦公室了,東西就把我辦公桌中間那個抽屜裡,紅色文件夾裡,你記得等他來了拿給他,他送回來的時候,你別忘了拿去綜合部複印一份,把原件存檔了。好了,不說了,我得陪客人吃飯了。”藍喬恩說得很急,沒等我回復她就已經掛了電話。
吃完午飯,回到寢室,一直休息到三點纔去辦公室,技術科的王經理已經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解釋了一下,我將王經理需要的資料找給他,緊接着又有兩個同事來拿請假單,處理完這些瑣事之後,整個下午就只剩下瞌睡打哈欠。
臨近下班的時候,王經理纔將資料原件遞還回來,送走他之後,我立即將資料拿到綜合部去複印了一份,做上記號,然後存檔。
就在我經過辦公桌旁邊的時候,從窗口刮來一陣清風,恰在不經意間觸動了我的神經,原本無味的鼻間瞬間升起一股濃濃地玫瑰花的香味,我以特有的嗅覺很快查到這股誘人地香味的始發地,很快我就發現那個裝滿秘密的小抽屜竟然又露出了一丁點的縫隙,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破綻的。
經不住誘惑,我再次打開小抽屜,不過這次的速度和決心較之前相比乃是有了明顯地變化,幾乎是沒經過考慮就將小抽屜打開。
我的腦袋空空一片,但玫瑰花的味兒分明更濃厚了,抽屜裡原先放着的香水瓶已經不知所蹤,擺在我眼前的僅是一隻古色古香地木盒子,我知道這玫瑰花的味道正是出自這隻精緻地木盒內。
我沒有研究過木頭,也看不出這木盒子是什麼材質做的,但僅憑這木盒表面上巧奪天工的木雕以及木盒本身自成的天然紋理,一眼看去讓我覺得這木盒子有幾分古玩的意味。
也就是一閃而過,木盒已被我打開,幾乎就是同時,我的眼睛裡出現一件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毫不客氣地說,這件東西曾經在某段特定地時期決定了我的喜怒哀樂,即便是現在也讓我每每想起總覺得胸口發悶。
打開木盒前的一剎那間,我曾幻想過這木盒裡一定是放着什麼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哪曾想到如此莊重地木盒裡竟然只是放着一個香水瓶,而且還是一個空着的香水瓶。
我忍不住將這個空空地香水瓶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心情立即緊張起來,又看了一遍,連心跳都快靜止了。
我的手止不住在顫抖,腦袋裡一片混亂,空白了片刻後,我將這個香水瓶放回木盒裡,然後將木盒放到抽屜裡。
就在我剛做好這些僞裝準備收拾下辦公室然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現了。
我的賊手還沒有脫離辦公桌,可剛擡起頭就已經看見藍喬恩站在了門口,見藍喬恩皺着眉頭看着我,我的心先是咯噔一下,緊接着狂跳不止,連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