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不能直接拒絕,要是得罪了佐格,恐怕晉級的路會走不下去。”餘青有點擔憂。
“這個自然,我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懸着,不給他明確的信息,但是可以先把其他的公司逐步回絕。”他咧嘴一笑:“讓他自以爲我們對佐格有意。”
餘白說:“何佐歌不會再打電話問吧?”
“放心。”李英俊笑了:“他不會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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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了就想吐的翻來覆去的晚會集中期終於過去,電視臺終於在觀衆的視覺飽受摧殘以後及時的推出了五十晉二十的晉級賽。
餘青將計就計,沒讓何佐歌失望的及時將佐格看中FE組合的消息滲透了出去。
這樣一來,在其他公司眼中FE組合就更加值得他們關注,讓他們失望的是,五個從大到小的歌手偶爾露面,從來都是匆匆走過一言不發,陪在他們身邊的不是那個毫不客氣的搖頭囂張說“暫不考慮簽約問題”的高露,就是那個一臉溫柔一問就說“對不起哦我不能做主”的梅子。
李英俊自己照常沒有出面,和李正仁蹲在屋裡看電視直播。
電視裡的比賽現場,燈光是藍色基調,兩個女孩兒放聲歌唱,唱得她們自己也陶醉不已,如同暢遊在藍色河流裡的兩隻魚——胖頭魚。
“‘天歌’組合可惜了……”
“沒辦法,她們兩位相貌有點抱歉。”
“這個不是關鍵因素。”李英俊說:“還記得邀請FE組合參加元旦晚會那次嗎?我當時說過,參加那個晚會的組合走不到頭。‘天歌’組合兩次都獲得了邀請,也參加了,能走到這一輪歌唱實力確實不容小覷。除了外型上有所欠缺以外,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她們現在只能稱作是唱匠。”
“唱匠?”
“她們所有的歌曲都是在原有歌曲上演繹變化而來的,有的歌被她們唱得甚至技巧比原唱都高,但是有什麼用呢?她們不是原唱。”
李正仁不以爲然:“FE組合到現在也沒有用原創參加過比賽啊!”
“正因爲如此,所以我們的策略是循規蹈矩,很少改動。歌曲能流行,有至少百分之五十的因素是受衆欣賞的歌曲演唱者,偶有一兩首出出彩還可以,首首都改,改的還要高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粉絲衆。”
“天歌”組合在掌聲中下臺了,換了一個李英俊不看好的組合,他乾脆把聲音調小,喝了一口茶,繼續分析:“很多事物有第一印象,你會認爲你第一眼看到的聽到的纔是好的,以後聽到了第二個版本,都會覺得差很多。”
“說的也是啊……”李正仁呆呆看着屏幕:“以前那首‘愛的代價’最初是聽張艾嘉唱的,過了很久才聽到羅大佑的,據說他纔是真正的原唱,可是在我心裡總歸是張的那個版本最動聽。再後來還有梁詠琪的,更沒法比了……哎,上臺了上臺了!”
李英俊急忙把音量又調大,盯着屏幕。
餘白的造型仍然是沒得說,五個孩子的服飾帶有很顯著的異域風情,而這裡面最出彩的恐怕就是四樂了。
四樂戴着蜷曲的假髮,光潔的額頭掛着個小小的墜飾,兩朵火紅的玫瑰插在耳邊,斜襟的衣服露出了一隻小小的肩膀,兩隻胳膊上套着大大小小的銀絲圈,隨着胳膊一動一動上面的鈴鐺還發出悅耳的響動,大幅裙襬下方仍然彆着一串以假亂真的布藝玫瑰。
大樂又露出了笑容,嘴角有點歪歪的壞,摘下頭上的帽子向四樂鞠躬,彎腰伸手,作出邀請的手勢。
音樂響起。
兩個孩子一跺腳,鞋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是……”
李英俊笑了:“好好欣賞吧,這個舞步可是排練了很久。”
兩個人的身高差距懸殊,爲了看起來好看又顯得風格獨特,着實費了一番心思編排。還有你看四樂在二樂三樂中間的那段,據說也是參考了某個國家的民族舞蹈。
李正仁眼睛都瞪直了,幾次被李英俊從屏幕前面拽回來。
“這首歌……很老了,竟然能唱成這樣。”
“嗯,不過我們的確一個音都沒改。”李英俊說:“就是想把一首老歌演繹成一個像舞臺短劇的東西,五個孩子還挺有表演天賦。”
“如果你得到她的擁抱,你就永遠不會老。爲了這個美麗的傳說,我要努力去尋找。”
五樂煞有介事的唱。
李正仁樂了:“五樂夠年輕的了。”
李英俊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舞臺上楊洋說:“小耶利亞女郎,你能抱我一下嗎?我也想長生不老。”
觀衆席上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和掌聲。
四樂很乖的輕輕抱了一下楊洋。
莫妍說:“好像每一次FE組合都能給我們帶來很新奇的感受,這首童安格的老歌被他們這樣演繹,會勾起很多人的回憶。”
徐峰沒有如他所願的第二次被選中做評委,倒是張嘉禾又出現在評委席上。
這次他說:“你們的比賽我每場都看了,不知道下次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魔幻場景。”
這時候有人從旁邊舞臺匆匆走上,在楊洋旁邊低語幾句,又走了下去。
楊洋拿着話筒興高采烈:“觀衆朋友們,有件很巧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我最火’組合秀第一輪晉級賽中,FE組合中最小的一位——小鳩在接受採訪時說過的話。現在我們來回放一下。”
這個意外就是李英俊都沒有料到,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比賽現場的大屏幕上是第一輪晉級賽的錄像,斜上方打着“資料”二字,畫面上五樂說:“我把家裡的錢拿去捐款了。”然後其他四個人看着五樂很吃驚,楊洋笑着解圍:“捐款是好事,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把自己的零用錢拿出來捐款,很值得學習。”五樂搖頭,又說:“不是,我是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捐了。”
畫面定格,楊洋有點激動:“後來我們節目組採訪過小鳩,但是他年紀太小,記不住捐款的名目。今天,就在剛纔,我們節目組收到了一份來自大愛慈善基金會的錄像,這段錄像中,恰好拍攝到了小鳩在大愛基金會爲救濟雪災在本市設立的捐款處捐款的鏡頭。請我們的後臺播放一下。”
這簡直是天意啊。
李英俊激動的在屋裡來回踱步,當時他沒敢問五樂,心裡覺得多半五樂是被什麼以捐款爲名斂財爲實的騙子騙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電視上模糊的人流在捐款箱前停停走走,一個小小的身影夾在裡面,走到捐款箱前,正要把手裡的東西往裡面扔。
楊洋說:“請暫停。”
錄像停住了,那個小孩赫然就是拿了家裡的全部財產跑來做好事的五樂。
全場都自發的爆發出掌聲,久久不息。
當晚的晉級賽FE組合拿到了李英俊一直不想得到的場次第一,加上五千元培訓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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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露喝了一大口水,差點嗆着,氣呼呼的說:“大叔,真可惡,網上居然有人說這是假的!說是故意拍的,說買通了電視臺,故意炒作!”
李英俊說:“高露,你別激動,這不正好嗎?任何一個作品,都是有爭議才能火爆,組合、歌手都是一樣。他們正好幫了我們的忙了。”
大冷的天高露臉紅脖子粗,拿着一摞紙扇風:“氣死了,幸好現在網上人肉搜索引擎厲害,有人通過種種渠道查了大愛慈善基金會在本市的捐款,還得到了在場工作人員的證明,確實五樂捐款了,要不真是冤枉死了。”
李英俊哈哈笑了:“高露,心理陰暗的人不會就這麼放棄攻擊的。他們會說,有錢參加這種燒錢的選秀比賽,拿點錢去捐款作秀,找人拍下來還不是小事一樁!你從我這裡回去,上網看看,肯定早有人這麼說了。你跟他們生氣不值當,何況他們還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
高露打了個響指:“你說對了大叔,他們就是心理陰暗。”
李英俊他們心平氣和,甚至略有竊喜,但這件事情的波動遠不是在網上吵吵那麼簡單。
各家媒體對一些參賽選手做了採訪,“WAO”組合大方的表示這種宣傳手法不會對他們的奪冠之路造成影響,“光羽翼”組合則發表言論說他們早就捐過了只是沒有大肆張揚而已。
多數選手在被採訪時表示小鳩的行爲值得學習,不過這只是表面,主持人楊洋在臺裡被公告批評,勒令在公衆媒體公開道歉,原因是主持選秀節目放了有誤導傾向的錄像,影響觀衆打分,據說本來沒事,但是參賽選手聯名向承辦方表示抗議,電視臺不得不擺出一個姿態,就把楊洋推到了風口浪尖。
相比之下,李英俊認爲反倒還是“WAO”、“光羽翼”兩個組合要直率可愛一些,不過他們的直接是因爲他們有實力,作爲被視爲最有希望的熱門組合,再可愛也是FE的強敵。